拓跋茹婷叹息地坐在窗边,她突然觉得自己这种公主的头衔是个累赘,如果能抛开所有,她就能跟随着晏步浪迹天涯,无忧无虑了。可是,昨日进王宫时,王兄明显暗示自己有可能会被嫁去北冥国。这种政治婚姻,她的母亲在世时已经对自己灌输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措手不及,刚刚流露出来的激情就要活生生地掩盖,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公主为何闷闷不乐?”晏步猝然出现在她身后,拓跋茹婷惊喜地转过身,盯着梦中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的声音会吓走这么美好的梦境。但是眼前的人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自己不得不上前触摸以后再分辨。
晏步看着拓跋茹婷轻抚自己的脸颊,难道真如乐小猫所说,公主对自己有个情愫?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更加不能欺骗,所以他决定将乐小猫教给自己的那些话吞下去。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拓跋茹婷哽咽着喃喃。
晏步慌张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不解地问:“公主怎么哭了?”
“我…我又惊讶又开心…”拓跋茹婷垂下头,笑着说道:“万万没有想到晏步公子会来我府上。”
“嗯,呵呵。因为…”晏步尴尬地憨笑,这下该怎么说?又不想照着乐小猫的话说,可是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解释?难不成说路过?
“因为什么?”拓跋茹婷焦急地追问,她可不知道此时的晏步内心活动,只想知道她所谓的真正原因。
“在下,在下…”晏步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嗯,正巧路过此地,所以…”
“呵呵。”拓跋茹婷掩嘴而笑。
“公主,你笑什么?”晏步紧张地问。
“晏步公子不用说了。”拓跋茹婷羞赧地低声道:“茹婷知道。”
“公主知道了?”晏步错愕地问,自己都还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呢。
“以后不许叫我‘公主’,在无人的时候…”拓跋茹婷暧昧地说:“在无人的时候叫我‘茹婷’。”
“啊?”晏步礼貌地后退,说道:“这恐怕不太好,毕竟我只是小小剑客,一个身份如此卑微的人怎么能直呼公主的名?”
拓跋茹婷看着晏步惊慌失措地模样,嘟着嘴啐道:“本公主说可以就可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否则以后越来越生分,只会将我们丢得越来越远。
晏步见公主这般坚持也不好发表什么言论,只好微微点头。虽然他并不爱这个公主,但是有时候他确实不想违背她的意愿,总觉得让着她,看见她开心的笑容就很满足了。也许,作为朋友,他也想来看看公主,没想到是在这么不光明的情况下会见朋友,唉!
“对了,晏步公子准备在王城呆多久?”拓跋茹婷为晏步倒了香茶,随口一问。
“在下想小住几天。”晏步想步入正题了。
“如果晏步不嫌弃,何不在我府上小住?”拓跋茹婷欣喜地提议,正中了晏步下怀,准确地说是中了乐小猫的下怀,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猜准了。
“呃,可是在下还有两个同伴。”晏步支支吾吾地说。
“既然是晏步的朋友,那我更要好好招待了。”拓跋茹婷笑着说:“就一起搬进府上小住几天吧。你看如何?”
晏步笑了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正巧过几天,王宫举行论剑大会,到时候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在大会上一展拳脚啊。”公主兴奋地说:“如果王上看中你们的话,那…那以后你就可留在南绍国了。”拓跋茹婷绯红的双颊在微黄的灯光中更显得娇艳,晏步痴愣愣地盯着公主,茶水搁在半空中也不知道饮下去了。
***
乐小猫做了健体操活动活动筋骨,她捏了捏腰部,发现自己没有瘦,反而增肥了。
“不对啊,前段时间不是受刑就是中毒,不可能会肥起来啊。”乐小猫慌张地找了找镜子,准备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岂料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走进来的男孩气鼓鼓地瞪着她,眼神里的杀气令乐小猫不自然地咽下一口唾液。她心虚地瞥了一眼男孩手中的剑,不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看来他差点拔剑杀人咯。
“呵呵。”乐小猫赔笑地说:“那个,嗯,那个我…要睡觉了,要不明天再说?”她想今晚开溜,反正也不指望晏步能完成任务。
“我的剑呢?”暝不理会她的建议,冷声问道。
乐小猫眼珠转啊转啊,现在告诉你不就等于将剑送到你手上给你杀吗?不行!
“哼,我不用剑一样能杀你。”暝看穿乐小猫的心思。“呃?”这小孩是不是人啊,又或者是那种患了不能长大的病的小矮人?不像啊,他顶多也就十三四岁,怎么这么厉害?心里成熟得像个三四十岁的?
“说。”暝厉声喝道,他没时间等她发呆。她必须要明白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他要受不了了。
乐小猫指了指自己的床榻,暝立刻奔过去,翻开被子一看,自己的剑就在下面躺着。
“不要杀我,我还要带你进王宫的。”乐小猫怔忡地叫道。
暝将剑挂在腰间,一声不吭地走出乐小猫的房间,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好像一个眼神都是多余的。她疑惑地瞅着反常的暝,想不出他为何不杀自己,不对,就算不杀自己,他应该也会大骂几声啊。
“咚咚咚。”有人敲门,乐小猫有气无力地走过去打开自己房门。
晏步笑着鞠躬,然后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乐小姐休息。”
“怎么样了?”
“明日我们就可以入住公主府,并且不久后还能进王宫。”晏步自信地说。
“哎呀,不错嘛,看来美男计也不逊于美人计嘛。”乐小猫拍了拍晏步的肩膀,又凑近一些淫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能回来了呢,嘿嘿!”
晏步杵在原地,羞赧的脸颊一阵白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