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走近瑶女,扯掉瑶女腰间的玉牌递给晏步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晏步仔细看了看玉牌,为众人解释着说:“这是逍遥门的玉牌,只要手握玉牌就能顺利进出逍遥楼。”
“那又怎样?”暝又问。
“晏步公子,你再看背后。”花狐认真地提醒。
晏步随着花狐的提点,又端睨起玉牌的背后,赫然发现上面印着“义女”二字。他惊疑地抬头看着花狐。
“没错。”花狐点了点头,拿着玉牌说道:“刚刚我已经看过了。这个玉牌说明了她的身份,她不光只是逍遥门的人,并且还是逍遥门门主的义女。”
“她是逍遥门门主的义女?”暝不敢相信地盯着昏迷的女孩。
花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跟她结怨了,但是她万万不能杀。因为今时今日的逍遥门不但实力强大,而且还跟朝廷勾结在一起,如果逍遥门的人追杀你们,我看你们别想在南绍国呆下去了。”
“跟南绍国的朝廷勾结?”拓跋茹婷诧异地追问。
“不错。”花狐肯定地说:“你是谁?”她看出这个玉面男人的异样。
晏步赶忙上前拦住拓跋茹婷,对着花狐说道:“花狐小姐,她是拓跋茹婷,也是南绍国的公主。”
“她就是拓跋茹婷?”花狐一时口快地惊问:“前不久不是听说,公主要去和亲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消息犹如一刻炸弹轰得在场人目瞪口呆。花狐瞧出一点眉目来,于是尴尬地陪笑道:“这个,这个我是听说的。”
晏步慌然隐去笑意,渐渐转过身盯着低头的拓跋茹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他竟有种莫名的伤感,也许这分分合合的情景,他也对公主有了感情,对,说不定只是朋友间的感情。他安慰着自己,竭力露出笑容,问道:“公主,这,这是真的吗?”
阮心菱也从床上走下来,幽幽地问:“公主,前段时间你一直不开心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我…”拓跋茹婷咬着嘴唇,惆怅地说道:“王兄是有提起过和亲的事情,但是…”
花狐看出一点晏步的心思,于是笑着走上前说道:“我看公主,你也就别回宫里了,跟着晏步公子浪迹天涯岂不是皆大欢喜?”
拓跋茹婷满怀希望地望着晏步,而晏步瞟了一眼身边揶揄自己的女人,这女人怎么跟那个女人有些相似呢?
正当屋内人都忙着想公主的事情之时,而此时被束缚的瑶女其实早已经清醒,她不动声色地运用缩骨功挣脱绳索的捆绑,趁其不备之际赶忙从破损的门口遁走。
“哪里逃。”暝第一个回过神,迅速飞身想抓住逃跑的女孩。
“不用追了——”晏步和花狐也同时跟上,异口同声地叫嚷,但这时的暝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瑶女在草地上奔跑着,由于蒙汗药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双腿的余力立刻用尽,眼看着暝一步步跟进自己,于是她只好跑到悬崖边。
“不要过来。”瑶女想不到这个男孩要置她于死地。
暝犹豫着眯起双眼,脚上的速度渐渐减缓,他怒声喝道:“你没有退路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士可杀不可辱,我死也不会被你抓住的。”说完,瑶女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就在晏步和花狐赶来之时,暝也不顾二人的劝说,随着瑶女跳下去。
“照顾阮心菱…”暝的声音在整个山谷中回荡,震得花狐心惊肉跳。
***
“嘀嘀嘀…”山洞中回响着微弱的滴水声,刚刚苏醒的暝勉强支起自己的身体。他快速地扫视一遍,还好有个断壁接住了他们,否则他们全都粉身碎骨了。可是,自己为何会冲动地随着她跳下来?他还来不及细想,这时女孩也发出嘤咛的声音,但是似乎伤势比他严重,还不能完全清醒。
暝一拐一瘸地走到瑶女身边,看见脸色苍白的瑶女,再蹲下来细看,原来瑶女的腿正好摔在岩石上,估计现在已经伤及筋骨了。
暝连忙找来树枝给她做个简单的包扎,然后从身后的山洞里取来干净的水,滴在瑶女的嘴唇边。清凉的水渍使得瑶女疼痛的感觉稍有减弱,她挣扎着挥动长睫毛,一睁开眼便见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面孔。
“你…”瑶女激动地想后退,无奈腿上的疼痛又无法令她如愿。
“别动。”暝厉声喝道:“你腿受伤,如果再乱动的话,只会加重自己的痛苦。”
“你怎么还不放过我?”瑶女抓起身边的细草奋力扔向身前的男孩,她万万没想到他也会跟着自己跳下来。
“正如你之前为何不放过我们。”暝冷冷地斥道。
“我…”瑶女委屈地低下头,嘟囔道:“我是为了义父,我,我也是偷跑出来的…”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事。”暝打断瑶女的哭诉,然而自己在山洞洞口徘徊,他能感到里面有顺风吹出来,如果没猜错,山洞一定还有出口。
瑶女收住声,怔愣地盯着暝处事不便的认真模样,他这个样子真是有点像义父,只是眼神里的温度却少了义父那样的热情。
“我要进山洞,你去不去?”暝又回首问道。
“呃?”瑶女尴尬地回过神,别过脸说道:“当然去咯,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哼,你刚刚不是想死吗?”暝冷笑地啐道,然后走进山洞。
“喂。”瑶女大喝一声:“我行动不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啊。”
暝又折回出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然后拿起地上的枯枝藤条做了个担架。他将瑶女放在担架上,自己在前边用藤条拖着,这样两人才能缓缓前进。
进入山洞后的两人都是凭着感觉行走,只要瑶女发出不满的呻吟,就被暝喝止,在这个男孩面前,瑶女的自尊似乎总是不能得到舒张。她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离开了这里,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哼,这个该死的自大狂。
清风越来越明显,而且还伴随着一丝丝水声,看来这里还有溪流。想到此,暝有些兴奋的加快脚步,溪流不是死的,既然有流向,就一定有出口。
而身后被石块震得极为不舒服的女孩忍不住吼道:“你…你给我慢点。”
“再说话我杀了你。”暝转过身威胁道,瑶女怔忪地仰视男孩,曾几何时,她对他的警告也心存惧怕,她可是逍遥楼里的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被他一句话吓得愣住?不,不是吓的。
“我…”瑶女还想开口回骂,可是暝却紧张地蹲下来搂着瑶女捂住她的嘴,并且在她耳边啐道:“有人,不要说话。”
瑶女哪里有心情听什么人说话,她瞪着圆鼓鼓的双眼,身子根本不敢动弹。此时此刻无论是听觉还是嗅觉,甚至是触觉,传输给她的都是他的气息。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跟第二个男人如此亲近,不是不想,而是介于身份,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