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蹲下来,阴笑地凑到两人身边喝道:“再不说话,休怪老娘使出酷刑。哼,到时候,就是你们想说,我也不会饶恕了。”
“我们说,我们说,求求各位大侠饶命啊。”其中一个官兵哭丧着说。
“喂,不能背叛将领啊。”另一个官兵啐道。
“哟,还挺有骨气的嘛。”花狐冷笑地从兜里拿出一个硕大的黑色蜘蛛,然后在后一个说话的官兵眼前晃来晃去。
“啊——”两人官兵又吓得差点翻白眼。
“说!再不说,老娘让我的‘黑寡妇’伺候你们,它可是饿了好几天了。”花狐狰狞的眼神令拓跋茹婷也感到害怕,这个美妇人,生气的样子还真是瘆人。
“皇甫剑心已经死了。”官兵马上道出。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前不久在莲花镇,我们将领围剿皇甫剑心,可是他受了几剑,剑上面涂有曼陀罗的剧毒,事隔几日,想必他也毒发身亡了。”
“我们是奉命前去逍遥楼报喜讯的。”
“报,喜,讯?”花狐气愤不已地对他们拳打脚踢起来。
“不可能。”暝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们派几个军队围攻剑心,他也不可能会受伤,被你们刺伤几剑的,不可能…”
“当时他身边有个女人,自然有些分心…”
“女人?”花狐和暝都激动地怒问:“是不是乐小猫?”
“我们不知道叫什么…咳咳咳。”被打得受伤的官兵支支吾吾地说,拓跋茹婷怕闹出人命,于是抱着还想动手的花狐说得:“你们先不要这么悲伤,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是啊,我相信皇甫剑心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丧命。”晏步冷静地说道:“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推测。”
“但是曼陀罗的毒是天下奇毒之一,深受此毒的人根本不能生还。”花狐悲观地说:“况且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乐小猫在他身边,一定死得更快。”
“那个女人,当初我就该一剑杀了她。”暝后悔地骂道。阮心菱着急地摸索着靠近暝,安慰地说:“你的朋友一定吉人天相的,你不要这么说,杀人终究还是不好的。”
晏步思考片刻后,点了官兵的晕穴,然后对着大家说:“你们仔细想想尚有一丝天意。”
“怎么说?”拓跋茹婷问道。
“莲花镇距离雪峰山最近,如果皇甫剑心有能力撑到去雪峰山,岂不是有一线希望。”晏步说出自己的看法。
“雪峰山有什么?”公主不解地问道。
“神医青姬。”暝坚定地说:“传闻神医就在此山,但是却无人能通晓上山的路。”
“等一下。”拓跋茹婷仍由疑虑:“神医青姬不就是乐小姐自己吗?”
花狐尴尬地说道:“那个是我,我之前要乐小猫利用这个身份混进金陵王府的。”
“啊?假的神医遇到真的神医?”拓跋茹婷纠结地望着无奈的花狐。
***
“我要去。”花狐嘟嚷着说,本来安排由暝和晏步赶去莲花镇,但是花狐还是不放心,也想着跟上。
“其实我也想去。”拓跋茹婷积极地说:“如果到时候遇到官兵,我想我的令牌多少有些用处。”
“那我也去…”阮心菱也凑上前,柔声地说。
“喂喂喂,你们以为这是集体旅游啊,都争先恐后的。”花狐蹙着柳眉,说道:“这一路上的艰辛你们无法想象的,我看你们俩就留在客栈,顺子和大龙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可是…”拓跋茹婷还想说。
“公主,你使用令牌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处。”晏步语重心长地说:“听花狐的话,呆在客栈吧。”
拓跋茹婷仰视着晏步,眼里的温情融化她的执着,她忍不住轻声叮嘱:“那你一定要回来,要很快很快。”
“嗯。”晏步点了点头,欲言又止。见此状的花狐正打算拉着暝走开,谁知阮心菱早已经不顾礼节地拉着暝柔声嘱咐。
顺子嬉皮笑脸地凑近老板娘,揶揄着说:“老板娘,你看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您老啥时候也…”
花狐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啐道:“老娘要找也要找个人中之龙,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咯咯咯,人中之龙我不知道你找不找得到,就怕您一时眼拙,找了个人中之虫。”顺子和大龙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翅膀硬了,笑起老娘来了。”花狐气结地追打两个取笑自己的男人…
***
乐小猫端着煎好的药在药池外徘徊,不敢进去。她已经三天没有看到过剑心了,听青姬说,此时的剑心已经可以运气辅助自己排除体内的毒素了。
“你干什么?”青姬冷冷地质问,她一看到乐小猫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走近药池。
“我…”乐小猫战战兢兢地说:“药煎好了,我准备送去给他…”
“我来吧。”青姬强行接过乐小猫手中的药,说道:“以后你只管煎药,我自会去厨房取。”
“哦。”乐小猫沮丧地应声,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青姬回首说道:“过几日就是雪魂花开花的日子,子时的时候你便随我上山采花。”
“子时?”她没记错的话,子时应该是三更半夜吧。
“皇甫剑心用了我很多雪魂花,我当然要收集一些回来。”青姬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乐小猫,然后端着药走进药池。
唉,这个怪女人还是忍不住要整我咯。乐小猫闷闷地想,算了,就当还她的情,可是三年该怎么熬啊!现在别说三年,就是这三天不见剑心,自己都要被思念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不知道剑心有没有想过自己啊?也不知道怪女人是不是想独占剑心的便宜,万一剑心失身了怎么办?想到此,脑海中立即出现剑心委屈得像个小媳妇,而青姬拿着皮鞭淫笑地站在他身边。乐小猫竭力挥去呈现的画面,她捶打着胸口,悔恨道:“女人禁欲久了什么都做得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