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姬咳嗽几声,她清楚自己中毒已深,于是停住笑意,对怔愣的乐小猫吩咐道:“去我药箱中拿红色瓶子过来。”
“啊?哦…”乐小猫赶忙跑着找寻药箱,她慌慌张张地喂青姬吃药,又搀扶着她坐在石椅上,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好些?”
青姬冷瞥一眼她,说道:“你不怕看我这张丑脸?”
乐小猫认真地说:“说实话,刚刚看到的时候有点不适应,但是现在我不认为有什么害怕的地方。”
“哼,少说这些话来哄我。”青姬别过脸。乐小猫识趣地捡起地上的面纱,又小心翼翼地替青姬戴上。这时她又发现本来在自己身后的魑魅却不见了,于是着急地问道:“要不要我去追?”
“不用了。”青姬咳嗽着说:“她中的毒只是暂时能控制她的内力,并无太多大碍,万一你被她捉去,我岂不罪过?”
“那你的毒呢?”乐小猫拍了拍青姬,急问,她觉得青姬的脸色越来越差,估计所中之毒就没有那么轻了。
青姬缓缓卷起自己的衣袖,看到上面的红疹子后惨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仍想置我于死地。”
“啊?”乐小猫看着青姬手臂上的红色印子,问道:“神医,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不救你自己呢?”
“她是天下第一毒,这种‘血滴泪’更是无药可解,短时间里我根本配不到解药。”青姬抓起红色药瓶又说:“但是这种用雪魂花提炼的药水能缓解毒发身亡的时间。”
乐小猫稍稍放下心来,说道:“那还好,你有时间配解药。”
青姬斜睨着乐小猫,反讽地说:“趁这个时候你可以逃走了。”
乐小猫摇了摇头,诚恳地说:“这个时候我更不能离开你,我要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的毒解除,当然如果未满三年,我也会留下。”
青姬不可思议地瞪着一脸正经的乐小猫,啐道:“愚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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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剑心的剑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用时灵气能与手持剑客相融一体,再一结合皇甫剑心的杀气,这种剑气几乎无人能挡。单凭魍魉一人与之争斗,远远不足。
再拖下去,两人耐力几乎耗尽,但是皇甫剑心看准时机,却反手再挥一剑,所到之处立即爆起无数寒光,奇光如雨刺向踉跄后退的魍魉。上面,左右四方的剑气一起迸发,令魍魉招架不住,顿时,剑气由细变粗直接砍向魍魉,身中数剑的魍魉只能倒地不起。
“天外流星剑?”魍魉趴在地上,艰难地说出刚刚皇甫剑心所用招式。想不到他今日能死在皇甫剑心手中,还是死在无功可破的天外流星的招式之中,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剑心收回剑气,指着地上的男人,刚要刺杀,耳边却响起乐小猫的叮嘱:“剑心,你不可以杀人了。”
他迟疑着放下自己剑,看了看山头,那个竭力阻挠自己杀人的女人正等着他回去,于是他收回剑,跨过奄奄一息的魍魉,朝山上走去…
等死的男人被清风吹醒,他后怕地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可也实在想不通皇甫剑心为何不杀他,当然他永远也想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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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小猫在徐大妈和徐大爷的坟墓前哭得肝肠寸断。受不了的青姬只好走到另一头,仰望悬崖边的男人。再看他那昂藏骠悍的体魄,尤其是那双孤傲冷漠的眼神使得她越来越怀疑他的身份。
“如果你答应了我,她…”青姬说着又朝乐小猫的方向望去,继而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皇甫剑心阴鸷的双瞳看似冰冷的琉璃,但这样的眸光投在远处的乐小猫身上却化为惊世的柔情,他默默地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就怕一个不留情青姬就会将她带走,消失在自己的眼眶中。可他清楚地知道,他同样不能答应她,因为他打从心底就不想忤逆眼中女人的意愿。
“三年之约…”皇甫剑心微微开启薄唇,轻叹道。
“我时日不多。”青姬怒声道:“已经等不了三年。如果在我死去之****又不在她身边,哼,我看你怎么办。”
“所以我打算这三年都一直跟随你们。”皇甫剑心认真地说。
“你…”青姬佞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立刻叫来专注哭丧的女人。
“青姬姑娘,有…有什么事吗?”乐小猫抽泣着问道。
青姬冷瞟一眼身边的男人,勾勾嘴角,这样的举动令皇甫剑心心生戒备。她想干什么?
乐小猫还想追问时,只见青姬仓促地飞出手中白绫,先人一步地抓起呆滞的乐小猫纵身跳下万丈深渊。
“不…”皇甫剑心也想跳下去,却见青姬的白绫悬挂在悬崖边,料想这就是她所想之诡计。
“想好后来北冥国找我,哈哈哈…”悬崖下立刻传来一声冷笑阻止男人的冲动。她无非就是想引诱他去一个不该去的地方,她的目的是什么?皇甫剑心跪在悬崖边显得有些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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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镇
人潮涌动,三人从这堆人好不容易挤出来,花狐拍了拍手,厌恶地啐道:“想不到这个拓跋弥雍真下得了手。”
“这叫杀鸡给猴看,惩一儆百。”晏步叹息地说。
“为了自己的威信就要牺牲一个兄弟?”花狐不屑地说:“唉,看来你们能从王宫逃脱也真是福大命大。”
“这一切都多亏了公主啊。”晏步笑着说道。
“不知道公主知道皇榜上的事情会怎么想?”花狐幽幽地说。
“有人跟踪我们。”暝忽然警惕地低声道,三人的脚步开始放慢,时而加快。走进一个胡同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后面跟踪他们的人焦急地在胡同里打转。
陡然花狐从那人身后跳出,讥笑道:“胆敢跟踪我们,你不要命了?”说着,暝又从花狐身后窜出,拔剑想刺杀那人。
“老板娘,饶命啊,饶命啊…”那人听到拔剑的声音,吓得跪下来求饶。
“等一下。”花狐拧起暝,将他又甩在自己身后,气得暝四肢乱舞。
“顺子,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花狐诧异地问,晏步也现身惊问:“你不是照顾公主她们吗?”
“哎哟,就是因为客栈出事了啊…”顺子支支吾吾地说:“也不是客栈出事,是人出事…”
“什么,你快说啊…”花狐是急性子,被顺子这么说,心里更是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