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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今日听闻桂花酿,果真受益匪浅。也终于了却我《蒹葭》的心结,至于失却的那些片段,待我莫子西有时间一定要依照记忆偷偷整理好,上古的宝贵财富理应在并行的两个或者更多空间中源远流长。我望着月下的一地碎片,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有家丁闻声出来收拾好碎片,骆叔叔呵呵一笑,“好,酒盛落,人去空。这即送你回房休息吧。”末了又晃晃手中的空杯,朝我眨眨眼,“桃花糕。”

月色皓清,我美美的闭了眼,第一次的如此感悟到,历史竟这样的近,会不会某一天我莫子西也能拥有成为了千古流传的盛名,想到这我又嘿嘿地乐了起来。明日定要寻些史书来看。

梦里左手桃花糕,右手酥秀卷儿,味道香甜,清脆的小铜鼓在耳边动听摇摆……

“子西,你快起来呀——”迷蒙中,水瑶惊慌地摇着我

我猛然惊醒把她护在身后,“刺客在哪里?!”

水瑶上气不接下气地扯着我的里衣,“有鬼,鬼……”

我缩回她身后的被子里,“水,水瑶,你别多想了。”时辰大概已经丑时,正是月色云藏时分,朦胧的黑中,我小心地问还一直坐在我床头的水瑶,“哪……哪里……”见水瑶一直呆傻不语却不忘回揪住,阻止我蒙头藏起来,我又大胆问了一句,“鬼……在哪里?”这样的时刻怎么能够提这样恐怖的字眼呢,刚刚要保护水瑶的心情没入心底,水瑶你心领吧哈,子西是真的想保护你的,可是不是刺客呀……

水瑶手指了指屋顶,“在屋顶……鬼在上面走了好久了,走来走去的,踩的瓦片响,我睡不着……”

“水瑶,谁家的鬼走路是有声音的?你……”无语中我狠狠抓了下自己的头发,确定自己的确是清醒的,又撩开被子坐起来挽住水瑶的肩头,心底暗叹水瑶可真是瘦呀,只可惜我的胳膊太短了,这家伙没习过武肩膀怎比我还彪悍呢?嗯,虽然用彪悍这个词语有点夸张。耳朵仔细地听,屋顶瓦片的确是传来声音的。

原来梦里清脆的小铜鼓是瓦片响呢,但是这种淅淅沥沥的清脆声音……

“水瑶,外面是不是下雨了?你听错了吧。我困死了,要睡了,明天还要起来通读史书呢。”

水瑶噢了一声,起身要走,又嗷的一声跑回来狠坐到我身上,“子西啊,子西,你别睡呀,你快听……”

我支起身子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除了雨点打在瓦片上的脆响并无别声,水瑶也跟着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望着困倦不堪的我悻悻然地回到她的床上去了。被她这样一折腾,我是睡不着了,这几天光喝稀粥根本没吃饱(水瑶听后一定拆穿,莫子西你都吃了第五碗了还不饱?)现在肚子里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只等待着桃花糕的恢弘乐章奏响了。然后迷迷糊糊地思考了会,屋顶的瓦片真就和着箕风毕雨的响声又传出了额外的声音,就像是……脚步踏在额头,碾到心里的恐惧。

“谁!?”我大喊出声,手飞快地在枕头下摸到小短刀,这还是小时候小青姐姐那丫头送给我唯一具有特别意义的玩具,虽然只是给小孩子只有巴掌大的玩具不能切肉,但是慢慢的切点蔬菜还是个不错的钝器。这些年里我一直偷偷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晚可以让这把小钝刀进入这样盛大的排场。

“砰”地一声,屋顶那明明厚实到不行的瓦片就这样哗啦啦的散落一地,伴着一股腥冷的湿气一个湿淋淋的人就这样站在了我和水瑶面前。

“你是谁?”那个湿淋淋的人居然问我?

水瑶早就踮着小步和我站到一起了,“你又是谁,她是子西。”听了水瑶这样的介绍我真想翻着白眼直接昏晕过去,佟大小姐这是和刺客介绍我呢?

那人撩起来头发,“瑶妹妹!”话毕就要朝水瑶扑过来,水瑶吓的惊慌失措,“子西,完了完了,小二找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挡在他们中间,“骆而然!你喝酒了!你这是,这是……”一时间事情多变,搜索脑海中的词汇贫瘠的有如秃子的头发,强抢民女?骆小二好像没做什么,水瑶也不算是民女吧……要么是强闯他人住宅?好像我们都是客居在他家,而且他好似摔的也不轻,怕是让他再选择一次也不愿意掉下来吧……那么是……“骆小二,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窥视他人隐私!擅入女子闺房!醉酒无端滋事!……”噼噼啪啪的给他安了一堆罪名后,我命令水瑶去给我倒杯水来,两只脚同正呆愣住或者摔傻掉一直沉默的骆而然骆小二同学一起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屋顶的漏雨正源源不断地亲吻着我的头顶。我喝下一口水,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表言谈,“骆小二,你可知,按照大青律例,此当腰斩、断舌、挖心、搅肝、戳目、车裂、炮烙……”我把我所知道的酷刑全部一口气说了出来,只看着那骆而然一手支着桌子,一手锤着自己的脑袋,悔不当初。

深醉的他却不忘行礼作揖道责,看来那个只会拎着鸡毛掸子打他的掌柜师傅还是教会了他许多道理么。湿发打在他的脸上,雾色的黑暗中他的脸似乎转了过来,“师傅的银子我还没有还他……”

我拍拍胸脯,“好好做人,你欠下的钱我莫子西帮你还了!”水瑶还边拉着我小声地说,子西,咱们可没钱。这个傻水瑶,不这样说的话如何让这个醉鬼赶紧离开,到时候他真的要把你娶回家当童养媳了,看你哭鼻子不,不过这个骆小二应该是比柳大公子好上十倍的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哎呦”,面前的骆而然便消失不见了,只是望向屋顶的豁口时,似乎感觉那口子愈发的大了。(小瑭今天码到这里,呜呜,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加班,小瑭要困死了,不过亲们在等待小瑭的文,小瑭子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也要完成任务哒,嘻嘻,明天偶会中午休息时间抽空多码些,弥补下这几天的漏更。谢谢大家陪伴小瑭一起努力,晚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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