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维活跃，终于拍着脑门想到，“你们真听到我说话了？额……我就那么一说，不会真让月舟穿着嫦娥样子到店门当招牌的……”
“这个……”紫硕抬起头来，“西子小姐，您说了不要让主子到什么店去当招牌？那是要在下去么？西子小姐是什么时候决定让在下去呢？”
我一头黑线，紫硕怎么有时候聪明的要命有时候又迂腐的要死，“不是的，你说月舟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发着大火，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西子小姐，你们不是出去过么……”
眼波流转，我避重就轻，难不成真把我和小菀当做小鸟囚养不成，出去一趟都能知道，真是过分。“反正月舟就是找我茬，帮我哥哥照顾我就是感觉不快。那为什么不放我走，让我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我能报仇雪恨，我能重振莫家，我能……”我能做什么呢，忽然间，我觉得其实我能做的并不多，似乎已经眷恋了这份安逸与平凡。
“西子小姐，其实，主子今天气恼的是，你们身上的衣服样式，太……”想了许久，紫硕才说，“太不和适应，有伤大体……”
我与小菀互相瞅着，伴着夏夜的凉风渐渐迷惑，不合时宜？有伤大体？
我揪着手上的短胖童子服，“他认为这个得体？无伤大雅？院子里有没有别人，我们穿的又没有暴露，真是……”我说到暴露两字的时候，紫硕一直偏着的脑袋低垂下去，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西子小姐，你们的鞋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天热脱掉了布履，直接穿着新制的棉底凉鞋惹得麻烦，心里又想起来那日月舟为我洗脚说过的话，原来青国人眼中对于女子的脚真的如此器重。我倒无妨，只害的小菀和我一起被嘲笑了。
我“哦”了一声，拍拍紫硕的肩，“谢你啦紫硕，以后你也和月舟一样叫我西子吧，别总小姐小姐的，要不就叫我老大。”我吃准了紫硕这个有时候脑子很笨的家伙是不愿意叫我老大的，只是嗯了一声，眼角从我们的衣摆滑过作势走开。
“对了，紫硕，你同月舟的沐浴水，一会我和小菀提来。蓝翎他们都没有回来吧？”
紫硕的脸上显出一点不自然神色，有些扭捏不安，却也推脱不过，“嗯，那就有劳西子和菀姑娘了。”
小菀待紫硕走后凑过脸来，“小姐，你要同月公子妥协么？”
我给了她一记爆栗，“啊，不——，这叫以退为进！一会和我一起进去偷心诀！”我总觉得月舟那佩剑上的剑穗有问题，要不然他为何总是喜欢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擦拭并且从不离身，据情报讲他连睡觉时候都要带在身侧，那么不是有秘密是什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小气鬼月舟是不舍得把真正的宝贵心诀传授给我的，至于说什么我哥哥希望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啊，老大，你要偷——”小菀突然应和场合地底下声音兴奋地附在耳边，“老大，你让小的配合你么？”
“你给我小点声，”我无奈地看着忽然茅塞顿开的小菀，真是有当盗贼的潜质，我这么多日都说劝不得让她改口别叫小姐，一提到要去盗取心诀她就变得兴奋非常，甚至开始进入角色尊崇我为行动租老大了。“一会抬水去，你敲门设法把月舟引出来，我进去偷剑穗。月舟那家伙已经明令禁止我进他屋子了，所以你去。”
小菀提醒我，“老大，月公子的佩剑不是随身么，你如何偷得？”
“笨，你沐浴难道穿着衣服？”
“啊——老大，您是想——”
“废话，你想不想和我开制衣坊了？没有银子咱们怎么开？”
“可是老大，制衣坊和您要偷的剑穗有什么关系？”
我见糊弄不过小菀，又换了政策，“你想不想知道月舟长什么模样？”
小菀诚实地点点头，“想——可是这么唐突……”
我沉下心来，的确，依照月舟的机敏度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进他的房间可谓成功率为负无穷。不如日后再做打算，今日另作想法。“小菀，你把衣服一会给他送去，就说是你做的。”
小菀高兴地应允，然后去准备热水去了。
于是大摇大摆地换了布鞋，穿着我新制的“运动服”，拿着我的金丝软麟鞭去揭开月舟的神秘面纱。因为，我自己的金丝软麟鞭，独一无二，手把的七彩石下细小刻印着莫子西的全拼，不可仿制的如此精细。
“你到底是谁？”我一脚踢开月舟紧闭的房门，看见他正在屏风后脱着外袍，佩剑被放在屏风外的石桌上，剑穗还在空中摇曳。
月舟似乎一惊，见到是我眼中又韵满怒气，“西子，你不要胡闹！”
我把软麟鞭丢给他，“这是仿制？”
他压抑声音，“你不要惹我生气！”似是警告。
“你到底是谁？你寻来的明明是我用过的鞭子，上面独一无二的刻印着我的字迹。你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但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你说你是星月轻骑，但是你却是他们尊崇至上的主子；你说你是普通的一个人，但是，但是你却能弄来这大俞国都稀少的布匹；你说你是带我哥哥保护我，给我安逸，但是你却要把我囚笼在这一方天地里！你不肯说我家的事，也不肯让我接触外面的世界，你每日都要出去很久却从不说去哪里，你几次负伤都不要我靠近，你这次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你说你是月舟，可是月舟是谁？没人证明！”我用破釜沉舟的声音喊着，“你知道不知道，你不笑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月舟朝我一步步走来，面具下的眼睛平静而冷漠，没有了刚才的怒气。“你不要胡闹。”他平静的声音缓缓吐出，“不要让我生气。”
“你为什么对我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你不是我哥哥的朋友，你做了对不起我哥哥的事！所以，你加倍地对我好！却又不心甘，所以你矛盾于对我的好，你怕我出去面世便什么都知晓！你让我习得错误的心法，忘记仇恨忘记痛苦，也忘记对你的仇恨！”
月舟在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时候一把扯过我的领子，我宽大的衣服在他的大力下险些撕裂，“莫子西！你要怎么样！”怒气中的月舟竟喊出了我的名字，“你以为我是谁？你口中把你哥哥逼下山崖的叛敌么？？还是把你们莫家推进风口浪尖的赵家人！？还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还是与你缘分纠缠的骆家公子，柳家公子！？你说，我是谁？！”———————————————————————————
（亲们猜猜看吧，月舟是谁……hoho~飘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