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有着无限的精力,刚刚在车上一个个还都累无精打采的,转眼间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
带队的两个老师又重申了一遍三大纪律五项注意,孩子们却早已扔下行李冲向了海边。
李羽飞一个人沿着海岸线走,捡了许多石子、海螺、贝壳……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岩石边,突然发现几只玲珑小巧的螃蟹,动作十分迅速的爬来爬去,兴致大起的想抓几只来玩玩。这小东西动作十分迅速,试了几次都没有抓住。李羽飞的倔脾气上来了,索性蹲下身躯,学动物扑食的方式,把手伸在沙滩上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小螃蟹自投罗网……几次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扑向小螃蟹,无奈那些小东西的动作更快的溜进了洞里,最后李羽飞只好无奈的坐到沙滩上看着这些小家伙。
“你在干什么?”项旭阳从岩石的另一边爬过来,“我找你半天了。”
“你看这些小螃蟹多可爱。”
“哦,这是沙蟹,起源于白垩纪时代。”项旭阳说。
“咦?”李羽飞讶异的看着这个少年,她不知道他连这些都知道。
“这些都是他们的洞口。”
“真的?那咱们挖挖看能不能抓到一两只。”李羽飞说着跪起来,用手去挖沙蟹的洞。
“这些洞很深,而且成螺旋形,就算你挖到沙蟹,它们的行动速度是平均每秒一米五,你想抓到它们很难。”
“哦。”李羽飞有些失望的又坐下。
“真的想抓一只?”
“唔。很喜欢。”
“好吧,等着。”
项旭阳说着蹲在沙蟹的洞口,几只沙蟹来来回回的爬着,项旭阳突然一手捂住一个洞口,李羽飞惊奇的发现有一只沙蟹竟然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就那么傻傻的望着被项旭阳堵上的洞口,项旭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抓到了一只。
“给你。”
李羽飞把瓶子里的水倒出来,把沙蟹放进去,好奇的问:“你怎么坐到的?它们竟然都不逃,任你抓住?”
“它们就像但细胞生物,只知道逃回洞穴里,不知道其实只要转个身就能逃跑。一旦你堵住它们唯一的生路,它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羽飞喃喃的低语。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变成单细胞生物,对于某一件事情只能看见一种出路,一旦出路被堵死也会像它们一样傻傻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其实就像古代的那句话一样,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转动一下目光新的契机就会出现。”
李羽飞沉思的望着项旭阳的侧脸,突然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老夫子?理论箴言一大堆,你只有十七岁,怎么好像把许多事情都看透了一样?认识了你十几年从来就……”
项旭阳突然侧过头望向她,目中闪过一道疑惑的精光。
李羽飞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生硬的转到,“我是说认识你很久了……反正你这个人就是城府很深,被你算计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项旭阳笑着站起来,顺手也拉起李羽飞,说:“我永远不会算计你。”
“谁说的,我经常被你算计……”
两人的四目相交纠缠着无法分开。
“你们在做什么?”范天明远远的摇着手喊。
惊醒了沉溺在暧昧气氛中的李羽飞,她慌乱的抽回一直被项旭阳握着的手,跑向范天明,“看我抓到了一只沙蟹……”
项旭阳凝视着李羽飞的背影苦笑,喃喃低语道:“那只是我抓到的……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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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和女生各成一派打起水仗来。女生们用尽了手段,反正他们不是大丈夫又不是君子,能赢就好,打得男生落花流水。胡克被几个女生拎着扔到了海里,他冒出头来气得大喊,果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们住的是民宿,是一栋三层楼式的独立建筑,红砖的结构,看着向几十年前的筒子楼。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和饭厅,二楼的六个房间住的是男生,三楼的六个房间住的是女生。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妇,总是满脸堆笑,说着听不懂的方言,还有一个中年的胖妇女,能说几句大家勉强听得懂的普通话。
晚餐大家决定在海边吃烤海鲜,还热情的邀请了老板夫妇和那个胖女人。同学们开心极了,边吃边闹。
胡克和白天吃了女生亏的几个男生把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
胡克跳起来大声说:“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好!”
男生们带头鼓掌鼓励。
“这个故事是我听我表哥讲的,是真实的事哦!”胡克一脸认真的说:“我表哥大三的时候和几个哥们和女朋友自助游,也是去海边。他们一时起兴租了一条船出海,结果船主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晚上了还没有回到路地,而且这时候天上乌云密布就要下雨了,船主只好找一个孤岛停靠。他们一上岛,看见岛的深处有灯光,大家欣喜的向灯光走去,这时候天已经更加暗了云也更低了,天边已经能听见雷声了,他们加快脚步向灯光处走去。走近,发现这是一栋独立的筒子楼,外观……噢,和我们现在住的这栋很像!”说到这胡克指指女生们身后的民宿。
女生们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之间民宿此时没有一点灯光一片漆黑,竟然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楼里面歌舞昇平,灯火通明。我表哥上前敲门……”胡克继续将到,“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整栋楼突然一片漆黑——”
听到这有个胆小的女生啊的轻呼一声。
“门开了,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举着一根蜡烛站在门内。我表哥他们请求住宿,老人一声不出的侧身让我表哥他们进去。我表哥的一个哥们奇怪的问:老爷爷,刚刚我们还看见屋里灯火通明的好像有很多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什么都没有了?老人声音低哑的回答,你们看差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表哥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觉得这栋楼和这个老人阴森诡异,可是这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只好留了下来,他们又很害怕,于是决定在一楼的客厅里坐一晚。他们向老人讨来几根蜡烛,围在一起聊天,我表哥无意看了一眼墙角的落地钟,才九点多,这时候他们突然听见有一个女人唱小曲,而且唱的非常好听,他们更加害怕,唱曲的女人不唱了,楼里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他们还以为刚才是听错了,这时候有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从楼梯上传来,呀,公子我的手帕掉了,他们几个人同时反射的抬起头向楼上望去,之见一条红色的丝质手帕轻飘飘的飘落,他们毛骨悚然的瞪着眼睛,女生们更是已经抱在了一起……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落地钟突然敲响了十二下,房间里忽地灯火通明……窗外雷电交加,铛铛铛……敲窗的声音,他们同时把头扭向窗户,再也忍住的惊叫,一张恐怖的惨白的变形的脸贴在玻璃上,阴森的说: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外面很冷——”
“啊!”那个胆小的女生再也忍住尖叫抱住的身边的莫优雅。
李羽飞也听得脸色苍白。
西门明月气呼呼的跳起来,指着胡克骂道:“你太缺德了,干嘛讲这种故事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