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拼命三天的时间里,大家都考完了九科。考试结束本后,那种放松的气氛只是维持片刻便被斯碎,谁都明白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考试结束后成绩的出来是个漫长的等待,每个人都怀着各种预测,但最终都是想考个好成绩。宿舍中那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吵个不停,紫韵再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聊。
校园虽然不是什么仙境美景,但在一届又一届校长疯狂的栽培下,一片欣欣向荣的绿境。种的花不比外面花园品种少,种的树不比外面植树场的脆弱,养的领导不比政委的瘦。学校就是有钱,从一个校园中可以看得出来。坐在那大理石砌成的蘑菇亭下无聊的发呆,小草在风中飘扬,一个人正慢慢的朝着紫韵靠近。
“紫韵,在这里发什么呆。”一个男子的声音把资韵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郝小凡。
“没有,只是有点无聊。”
“无聊,是不是寂寞空虚的那种。”
“去死吧!”一记敲头被紫韵那嫩嫩的小手击在郝小凡头中。
“我只是开玩笑。”郝小凡捂着头,怯怯的对紫韵说道。
“去吃饭,不理你这种人。”紫韵抛下一句话走了。
“现在的女人真是野蛮暴力,真是苦我我们这新生的少男。”郝小凡叹道。摸了摸肚皮,感觉有点饿的样子,一阵风似的朝紫韵追去。
依旧是那个油黏黏的饭堂,此时人形长龙已经消失,大多数都打了饭菜坐下来吃饭了。紫韵坐在桌子上吃着饭,毫不理会那在旁边唠叨不停的郝小凡。
“这是什么烂饭堂,学校怎么穷到这地步。”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在饭堂中响起,很多人都对着这声音非常不满,无奈看到那发出声音的人都只得埋下头来吃饭。
发出声音的人名叫邹少青,一个富家大少爷,凭着家族的富有,在这所学校里打横着走。多少人对他不服,但人家有钱有势,多少怨气只能吞下肚子。
紫韵很恨这种人,但又不想惹上麻烦,只得像大多数人一样保持沉没。但世事就如此捉弄人,邹少青在走到紫韵附近的时候,他脚下的那双名牌鞋踩上了一块肥猪油。可恨而又可惜的是他没有旋转九十度摔下来,而是一只手抓在了紫韵的饭上,勉强的站稳了。
“啊!…”的一声,邹少青像手被尖刺刺中的样子跳起来。
“贱人,你的脏饭碰到我了,恶心。”
紫韵惊住了,心中彷徨无比。对方这毫不讲理的咒骂她感到无可奈何。委屈,没有人会体谅你。愤怒,没有人让你出气。
在紫韵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沾满菜汁的碟子盖到了邹少青的脸上,在邹少青的嚎叫下大家感到非常的痛快。把碟子盖到邹少青的脸上的正是紫韵旁边的郝小凡。
“你爸有钱就了不起啊!”郝小凡轻蔑的对邹少青说道。
邹少青一脸狼狈的朝这外面吼了几声,两个强壮的学生走了进来,满脸奉承的为邹少青清理好身上的菜汁。
“给我揍扁这个混球。”邹少青满脸怒火的看着郝小凡。
“没用的人总是喜欢群殴,不过我从来没有怕过。”郝小凡一脸轻松的说道。
一个唠叨讨人厌的男孩,此刻是如此的高大,如此的有安全感。紫韵心中是感动,充满担心的感动。
此刻。
嘻嘻哈哈的笑脸变成了一副美景,印入眼瞳的深处。
讨人厌的话语谱成一首优美的乐趣,永远回荡在耳边。
高大的形像宛如泰山的化身,脑海中永不忘去。
“砰”的一声,郝小凡和两人壮大的学生斯打在一起,整个饭堂中顿时一片乱哄哄。
身躯的差距再加上数量的差距,失败是必然的事情。郝小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回头对紫韵抛了个勉强的笑容,手中的拳头再次捏紧,冲了上去。
紫韵心中被无形的丝线一次又一次所绷紧,有细微的痛。看见那带血迹的笑容,眼中霎时湿润了,一滴眼泪轻轻的掉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声音的眼泪带着紫韵最真诚的祈祷,对上天最大请求。
一把巨大的铁铲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惊醒了没个人,随之而来的河东狮吼震动着每个人的心弦。
“是谁在我的饭堂闹事。”听着这粗鲁的声音,看着那围裙包裹着的肥大身躯,紫韵感到心里突然一松。
那双肥胖的手揪开了三人,饭堂的管理员周阿姨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这座曾经很恐怖的肉山如今是多么的可爱,她的及时到来使紫韵感到了欣慰。
饭堂周阿姨在听了事情得经过以后,对着邹少青吼了一句。
“你家的饭堂好的话就请你滚回家去吃饭,不要在我烂饭堂中吃饭。”
邹少青感到尴尬而又愤怒,对着郝小凡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记住”就走了。
“这种人就应该打,但你们不要在我饭堂中打,明白了吗?”周阿姨对着郝小凡说道。
紫韵扶着郝小凡离开饭堂,踏进了那所小小的校医室。看着郝小凡那青肿的脸,紫韵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傻,他也不会将我怎么样。”
“人善被人欺,你要记住这句话,特别是你们女孩子。”
“忍一忍风平浪静,世上就是很多人不能忍而发生冲突。”
“你没有区分什么该忍什么叫不该忍。”
紫韵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在那里。人世间嘈杂烦琐数不胜数,活着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