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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水缸

中年将领一把扶起朱贵:“得了吧,快别唱戏了,你赶紧让人上山通知林冲,告诉他我爹要见他,让他乔装下来一趟。”说完朝老头儿一指。

朱贵赶忙鞠躬问道:“老爷子贵姓?”

“张燎原........”

原来此人就是张河泊,不过照来使所说他因该穿的是一身金甲才对,朱贵顾不上吃惊,朝一小厮打了个眼色,小厮自是领会,点头去了,朱贵依然堆着笑脸:“军爷,咱真是老实人家买卖,不识得山上的英雄,对了,您和老爷连日赶路必定累了,还请稍作休息,酒饭一会儿就上来。”

张河泊留心看了朱贵的动作,知道消息已经传上山了,也不再多说,卸着满身布满灰尘的衣甲道:“正好赶了整天的路,劳烦掌柜的吩咐人下去准备热水毛巾,我们也好洗洗,对了,我这有套衣甲,也劳你拿去一并洗了。”说完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拿出一套成色尚新的兵丁甲胄。

朱贵自然是个乖觉的人,一看便知张河泊的用意,道了句‘是’,拿了甲胄转身出门儿。

“父亲,林冲既然落了草,我认为还是和他划清界限的好,他是贼,我们是兵,兵抓贼,天经地义,何必为了你们上一代的事陷我们于不忠?”

张燎原还没等张河泊说完,上前就是一大耳把子,‘啪’的声响:“蠢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笨的东西,咱们吃的饭是谁给的?”

“大宋朝廷。”张河泊拱手说道。

“屋外那帮人是什么人?”

“高丽人。”

“这不就结了,那李摩壁的爹李资义就是一小偷儿,把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往他们高丽国搬,然后他儿子又跑咱们的疆土上捣乱来了,儿子,高丽怎么说都不是咱自家人,梁山就算是贼,也是跟咱们一个祖宗,关上门儿来说,只能算咱们家教不好,但自己的孩子,怎么轮,也犯不上让外人来教育,对不对?”

张河泊一想道理是这样,点着头道:“父亲大人说得在理,但是如果咱们这次要吃了败仗,圣上怪罪下来,咱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哇。”

“兜着走就兜着走,多大个事儿啊,朝廷现在奸臣当道,乌烟瘴气,老子还不想干了呢。要是圣上没有怪咱们出师不利,咱们就继续当这个官儿,要奸臣使坏把咱们给拉下来了,总不至于杀了我吧?回家种田也强似窝在济洲受上边儿的气好。”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李驹囔领着几个装扮怪异的将领进来了,看帽子就知道是棒子国的,后头簇拥着一女的因该就是那个什么嫦曦郡主,头冠下头带了块红纱巾,也不知道这女的长个什么模样。

张燎原见人进来坐在那里也没动弹一下,张河泊朝着郡主一拱手,略示招呼了,几个棒子见这两父子不怎么尊敬自己的郡主,脸上挂着怒容,李摩壁深知张燎原父子是来助阵的,自己也管不着,不好撕破脸,‘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也没人听明白,后边的几个棒子听了是一阵嬉笑,跟着李驹囔上楼了。

不一会的功夫李驹囔又下来了,看着张燎原父子还在那,点头哈腰的跟哈巴狗似的打了个招呼,完了一转身喊道:“掌柜的,掌柜的,给我出来。”

朱贵屁颠屁颠的从门外跑进来道:“军爷,叫我什么事儿?”

李驹囔指着楼上气冲冲的道:“拆几个墙有这么费事儿的么?半天没弄完,郡主都等急了,你这店是想开,还是不想开喃?”

朱贵详装大惊道:“军爷息怒啊,咱这墙又不是纸糊的,拆起来哪有这么快?”

“不是给你钱了么?”

“军爷这话说的,墙也不收银子的不是?我总不能拿把银子跑他跟前‘啊,拆你的银子到了,你自己倒了吧。’他拿了钱就倒了吧?还得请人来慢慢拆的不是?”

李驹囔被朱贵一句话给顶了回去,面带怒色,但当着张燎原的面儿也不敢发作,只得道:“那你们的动作也利索点儿啊。”

“要快的话弄出来跟狗刨似的,郡主也瞧不上眼呀。郡主要求的规格高,咱们就得慢慢的,仔细的弄,对不对,军爷。”这话朱贵是朝着张燎原说的,张河泊赶忙帮他爹回道:“是这道理,你让人弄去吧,对了,劳烦掌柜的吩咐下边儿的人准备些上好的酒菜,给郡主和准驸马单独弄一桌,然后点着将领的人头再给安排一桌,我父亲年龄大了,吃不得油腻,麻烦你还给我单独备一桌。”

朱贵点着头道:“听军爷的,小的马上派人去弄。”

说完也不再管站在那脸红得跟关羽似的李驹囔,出门让人做吃食去了,也没看等多长时间,有小厮端了脸盆儿来给张家父子洗脸净手,张河泊伺候张燎原正洗着脸呢,门外朱贵又进来了,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别人的,道:“军爷,外头有个兵丁说是要见你们,您看,是他进来还是怎么的?”

张燎原知道是林冲来了,拿毛巾搽着手道:“算了,我们出去吧,正好四处走走活动下筋骨。”

说完扔下毛巾就往门外走,张河泊也顾不上洗脸,跟着他爹出了门,到门口就看那儿正站了个兵丁抱拳侯着,张燎原一见来人脸上一行金印,不是林冲又是谁?双目含泪就要上去,被张河泊一把拉住:“爹,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

林冲一听声音,知道是张家父子,脑袋一抬,也是满脸的泪花:“叔父.........”

“冲儿.......(令狐冲)”

说着两人就要抱一块,张河泊一看他俩都这么激动,再不打中间儿拦开万一要旁里人看到成何体统,尽管这次带来的两万人马中不一定有人识得林冲,但林冲脸上那金印可是实打实的刺在哪里,一看就知道是犯过事儿的人,忙双臂一展站到张燎原跟前:

“哥哥。”这话还没说完,林冲已经一个熊抱把张河泊给搂在怀里。

“兄弟,多年不见,你可想死我了。”说着那眼泪鼻涕流了人张河泊一身,感情林冲以为张河泊伸手这是来跟自己打招呼了......

张河泊一阵无奈,拍着林冲的背道:“哥哥,你也想死我了,对了,这里人多嘴杂,别一个不小心碰上识得你的人多生事端,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你看怎么样?”

林冲抹着眼泪哽咽道:“听兄弟的。”

“掌柜的,过来一下。”张河泊喊了一嗓子,朱贵跟变戏法似的从屋里应着声儿跑出来,把张河泊给吓了一大跳,这话怎么说的?原来刚才张河泊在里头喊,朱贵就从门外进来,现在在门外喊,明明看朱贵出了屋,现在却从里头跑出来.......

张河泊一脸诧异的指着朱贵吞吞吐吐道:“你.......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朱贵打了个哈哈,笑道:“我一直在里头啊!”

诶,这就怪了,张河泊抠着脑门使劲的想,也没给想出来,张燎原不屑道:“快别装了,我刚才看你小子从桌子下头爬出来的,底下有暗道吧。”

朱贵脸一红,也没回张燎原的话,张河泊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却也没生气,笑着拍着朱贵肩膀道:“掌柜的这里可有清净点的地方,我们三人想叙叙旧。”

“本来以前安静的地方挺多的。”朱贵道。

“现在呢?”张河道。

“不都让你们几万人给住满了吗?”朱贵领着张河泊走到窗口处往外一指,张河泊自己都不好意思跟着他指的方向看,酒肆周围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安营扎寨的士兵。

“完了,爹,这人刚才从地道里钻出来的是吧?”张河泊对着张燎原道。

“嗯,没错。”

张河泊一拍大腿儿:“他们要偷袭咱们都不用经过营地,直接钻地道,赶明儿早上起来咱们领头的全死店里头,这仗都不用打咱们就输了。”

林冲摆着手道:“那不能够。”

张燎原感觉就听着后头半段儿,轻描淡写来了句:“没事儿,反正咱们都是来输的.........”

张河泊见张燎原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生怕隔墙有耳让人给听了去,忙打住:“得了,咱先不说这个,掌柜的,真没清净的地方?”

“现在没人的地方就剩湖面上了.......”朱贵一脸无奈,不过这话说完忽然好象想起点什么,一拍脑门儿:“哎哟,看我这驴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们下地道聊去,那儿就安静。”

说完就领了几人朝隔壁屋走,到地头一看,这不是厨房么?

朱贵哈哈一笑:“军爷,地道的入口就在这里,你猜具体位置开在哪儿?”

张河泊一脸不屑,走到灶台前一锨大铁锅:“那还用猜,肯定在这里。”(向地道战致敬)话还没说完自己的手就被烫甩都甩不掉,拿眼一看,哪儿有什么入口,灶台上火正烧得旺呢。

林冲看得哈哈大笑:“兄弟,那是烧火做饭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入口,我猜在这里。”

说完走到半人多高的大水缸前,拿脚面磕着水缸道。

张燎原双目如炬,扫视屋里一圈,确实没有其他能藏地道入口的地方,捻着胡子道:“冲儿这话有道理。”

张河泊自打见着林冲,性情也变得跟小孩儿似的,嘟囔着不服道:“他肯定知道,这地道他们自己挖的.......”

林冲也不多话,双腿扎了个马步,两手抱着水缸一使力,喊了声:“起........”

没动。

张河泊在一边都笑茬气了,调侃道:“小时候就让你多吃饭,你看,连个水缸都搬不动。”

林冲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用力过猛,张河泊走过去一把推开林冲道:“看我的。”

说完也和林冲是一个动作,扎个马步双臂一抱水缸:“起.......”

只听“咣铛”一声,那水缸居然被他生生的给箍碎了........

朱贵脸上大惊,心想这水缸里满满一缸的水怎么也有两三百斤,要想箍碎这缸子没个千把斤的力是办不到的,不由暗赞道:“此人力气可能不比晁盖小多少。”

张河泊这动静闹得忒大,正做饭的喽罗们一看这军官也不认识,一个个拎着菜刀跑过来喝道:“干什么?造死呢?”

朱贵对着众人一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只见张河泊拿脚刨开地上的碎片,两眼呆滞木纳道:“这下边怎么也没有啊。”

林冲拿手抠着脑门儿,感情挺不好意思:“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不知道这地道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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