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为何还不动,难道个个对我忠心?许是怕被责罚吧,故而又说道:
“想走的便上前一步,本宫不会责罚,领了银子即可离去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此话,便见有一名小太监出列,我示意夕儿将银子给了他,其他一些宫人看到此,便有了第二个出列的,而后第三个,第四个……待要走的人都出来领了银子离去,夕儿就再也忍不住了,问道:
“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我示意夕儿不要多说,遂又看看剩下的这几个人,两个宫女,一个太监,晕乎,原来我人员这么差,只剩下了三个人,抓狂中……
“你们三人可想好了?若你们今日离去,还有银子可领,若今日不去,来日想着走或是背叛了我,可知道后果?”无奈,抓狂毫无用途,于是乎凛了凛色说道。
“能为娘娘分忧是我等福分,更何况娘娘对我等不薄,我等又岂能因娘娘无宠而离去。”说着三人又复跪在了地上。
“好,话已至此,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快都起来,别总跪来跪去的。”
“是,主子。”三人又复起来站于一侧。
“都坐吧。”
“奴婢,奴才们不敢。”说着三人又跪在了地上,汗!古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跪来跪去的啊。
“起来,起来,都起来,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快坐下!”这三人依旧不动,真是死脑筋。
“主子让你们坐,没有听到啊,想抗旨不成?”夕儿说道,看这小丫头平时话不多,到真正用得到他的地方,还真像那么回事。
“是,谢娘娘。”三人听到说是旨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呼,看他们都坐了下去,也着实要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每天被跪来跪去的,着实要人不舒服。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也是时候该问问名字了解下了。
“回娘娘,奴婢叫凤喜。”第一个回话的是个小女孩,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长得一张娃娃脸,有点婴儿肥,挺可爱的,不过这名字倒是俗气了些。
“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十八岁。”额,比我都大,还真看不出来呀!
“嗯,凤喜,凤喜,这名字不好,‘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注解一);以后你就叫幽素可好?”
“幽素谢娘娘赐名。”说罢便又跪在了地上,唉~真是无语了。
“都说了,不要再跪了,无外人的时候,谁都不准跪,不准拜,都听明白了吗?”我佯装生气道。
“是,奴才奴婢们记得了!”嗯,还好,这回没有人拜。
“好,下一个,接着回吧。”
“是,奴婢香翠,今年十七岁。”说话的是剩下的另一个小丫头,叫香翠,小团子脸,眼睛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就好像没有张开似的!有点像樱桃小丸子哦!
“嗯,你的名字也俗了点,等等,我想个名字给你哦。”真是,这古代人怎么都把名字起成香啊,翠啊,花的,不过也好,要我小小的卖弄下才华也不错,咋说我也是个老师嘛!
乖乖,我不出声他们也不出声,这殿里现在就是有一根针掉了,都能听到掉在哪里了,真是一群榆木疙瘩,干嘛等我,没事就闲唠嗑岂不好?
“嗯哼,‘画图中、旧时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如温,苦惊风吹散。(注解二)’就取此诗中的瑶字和恋字,瑶恋如何?香翠,你觉可好?”
“瑶恋谢主子赐名。”罢了盈盈一拜,一俯身未拜。
“你呢?叫什么?”我手指着唯一留下的‘男士’。
“回娘娘,奴才旺财,今年二十一岁。”
“啥?旺财?还小强嘞!”待话脱口而出才想起来失了身份。
“是,奴才叫旺财,请主子赐名!”
“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赐名?”
“回娘娘,奴才名叫的粗鄙,且俗陋不堪,而娘娘已给二位姑娘赐了名,相比也会一视同,改了奴才这粗俗的名字!”这小太监道士反映极快,是个可造之才,只不知是否忠心啊!
“你就叫寻涯吧!”随便给他指了个名便罢。
“谢主子赐名,敢问主子,奴才的名可有像两位姑娘的名一般?有何典故?”
“小牙子,为何还要典故?”我不解道。
“回主子,有典故出处,奴才好与他人显摆,说事娘娘您赐的好名不是,有面子啊!”原来如此,这小子还是个好面子之人,忽想起东坡先生词中到有这么两句,何不说与他听。
“‘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注解三)’;你的名字便取自这词中的寻字和涯子了。”
“谢主子,主子真是好才华。”
“好,你们三个先下去吧,我有事与你们夕儿姑娘讲,过后咱们再聚。”懒得听这厮的马屁经,便要他们都先退下了,几人略微微一拜便出了正殿;这留下的小太监倒是机灵的很,只是这嘴叫人着实不喜欢。
“娘娘,今日为何遣了其他工人离去?夕儿不懂。”这小丫头倒是藏不住话,还为等我说与他听,他便问了出来。
“傻夕儿,这正是我要说给你听的,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再多,在忠;有时候人多了未必是好事,特别是在这皇宫之中,人多嘴杂的再不忠于我,日后还不定生出什么乱子来,人少了至少咱们还看的住是?”我未抬眼,摆愣着手里的香扇。
“主子,夕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主子,我感觉您和以前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莫非这小丫头看出我不是他家主子了?
“您以前从不与人多说话,更别说教训宫人了,您以前从不过问他们,任由他们胡作,而现在……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样了。”看着小丫头脸憋的通红,倒也真是可爱。
“傻丫头,人总是要变的,慢说我这经历了生死的人呢?经历过生与死的人,便是在想回到从前,也回不去了,若我还想从前那般,任人欺凌左右,起不是连你们这样一直跟在我左右的人都对不起了么?此时,若是不为自己,为你们拼一拼,又怎会知道命运的大门朝那个方向开呢?夕儿,你说呢?”
“奴婢不是特别懂主子讲的,但奴婢晓得,如今的主子比从前的主子要好得多,至少不会在被人欺负了,夕儿相信主子,愿意一生守护主子。”这孩子总能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即便在这深宫之中,也让人觉得温暖。
“夕儿,为何我身边至于八名宫人?算你才九人,可还有其他宫人了?”这个问题从这八人进来我就一直很疑惑,我是正宫娘娘,想还不至于落魄至仅八人啊!
“主子,这八人都是近侍,还有外侍都是不得入殿的。”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明白了些许。
“夕儿,从今日起,要注意所有外侍的一举一动,上至外侍头领,下至扫地抹灰的人,都要留意,看何人可用,何人是其他宫里的奸细。”
“是,主子,夕儿谨记。”
“好了,夕儿,也累了一天了,去吧,早些下去安寝吧。”
“主子,夕儿还是先服侍您安寝吧。”也好,若无夕儿服侍,想来我今天就要穿着衣服睡了,毕竟我还不适应这衣服,连扣子也解不开的。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是离奇倒也有趣还透着那些无奈,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已入梦。
待我醒之时已又是一天了,今日夕儿也没有叫我,任由我睡到了晌午;起了床,幽素和瑶恋便给我略微的修饰了一翻,无非就是穿了衣,妆了脸,梳了头罢了,并未让他二人做什么繁杂的装扮,毕竟无人来朝,也不必去给谁人请安,用不着繁琐了。
说来也有些意思,蓝妃自那日挨了巴掌后,就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而为他撑腰的人——太后、皇上,也未来找我的麻烦,其他的宫妃更是如瘟疫一般避着我;我呢,倒也乐得清静,毕竟古代的空气很清新嘛,每日练练琴,作作画,写写字,偶尔也下下棋,附带着在工作闲转转了解下地形,而我的闲转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什么威胁,毕竟除了蓝妃外也无人认识我了,即便是皇上想必也不认识我吧,直到农历八月初六,如此安逸的日子被以为传旨的公公打破了。
注解一:这段词出自北宋词人秦观的《六八子》,讲的是词人与一位歌女的爱情,续写离别后的别离之情,思念之景,愁恨之意。
注解二:此词咏的是情事,写景,写人,写情事,出自于北宋词人周邦彦的《拜星月慢》。
注解三:如梦前之景,如梦后之思,被东坡先生的一首《永乐遇》写的入情入景,难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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