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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 那年,那场雨(17)

成长是一个不断褪去青涩记忆的过程!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将纯真一点点忘却,用花色繁多的面具从内到外重新包装。我们变得陌生了,心和心的距离遥远的难以企及。可我们长大了,八十年代中期出生的我们,跨过新千年,在人生的大门口,笑着流泪!

我们将死亡变得伟大,使现实变得虚无。

这注定是个寂寞的年代!有人开始将青春定义为一道明媚的伤痕,也有人跟我们讲着黑色幽默,我们放肆的笑着,因为太多人终此一生也活不明白!

准确地说,刘玉兰并没有拒绝雨寒。正如雨寒自己所说,她只是将一个熟悉的概念在雨寒心底变得陌生。超越男女关系的好朋友,男女关系本来就很复杂,超越男女关系,当然是一种更复杂的关系了。

雨寒是聪明的,尽管内心有淡淡地疼,纠缠在每个漫长的夜里,但雨寒不敢好奇,不会去猜测!

下午的体育课,本来想放松一下,去球场打篮球。杨老师却出现在教室门口,按照雨寒的话来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是来干什么的。占课,占课,占课,难道老师们就那么热衷于占课吗?早干什么去了,高一高二的时候你们忙着玩游戏,忙着打麻将,现在好像所有人都闲了下来。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理由,玩着相同的游戏。

叶晖开始对占课这个词过敏,时间不能由自己分配的感觉是很糟糕的。大家都像是市场上待宰的羔羊,伸出脖子,等待着任课老师走马灯式的将刀狠狠砍向自己的脖子。

杨老师清清嗓子,流利地说着雨寒听不明白的英语。那些奇怪的单词,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冷着面孔扑向雨寒。雨寒懒得招架,你讲你的,我想我的,反正就当你不存在。

“大家在平时的复习中,一定要多记单词,多背诵经典语段!没有丰富的词汇量,面对阅读理解题时,你只能抓头皮。问题是头皮抓破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杨老师终于说出一段中国话来,并且难得的幽默了一次。

杨老师还在毫不厌烦地讲着什么,雨寒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大家流行的睡觉方式是,在桌子上立起一本书,然后头趴在桌子上。这样做确实很有些好处,不但避免了不雅的睡姿被别人发现,而且还能在被老师发现之后找出老师无法反驳的借口,低头看书!不过雨寒不习惯这样的睡法,他喜欢用一只手将脑袋支起,头也不用低下来,明目张胆地睡着。

“对了,通知大家一件事。因为我们现在手头的资料远远不够,所以我和其他几个班的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大家订一套专门应对高考的复习资料。这种资料有针对性,能收到查漏补缺的效果,我希望大家能做到人手一套!”杨老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不再讲课,给大家下达最新通知。

“不就是又要收钱吗?简单点,说出我们要交的数字就行了呀!”吴媛嘴里嘀咕着。

“吴媛说的很正确,我又要向你们要钱了!我们都是穷老师,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要养家糊口,垫付一个两个还行,要全班同学都垫过来,我们一家人就吃不上饭了!”杨老师笑着说。

“要钱的时候,笑的好甜呀!”李文冷笑着。

“老师,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告诉我们该交多少钱吧,我爸是农民,我们一家人不照样活着!”雨寒揉揉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起来,还真得佩服雨寒,这种玩笑也敢跟杨老师开,不过看杨老师的样子,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有些同学豪爽习惯了,所以听不得委婉的话。老师今天也豪爽一回,一百二,一口价!”杨老师笑着说。

同学们再次笑了起来,杨老师其实也挺可爱的,开起玩笑来还是有水平的。

“今天星期五,星期天晚自习的时候大家把钱统一交到雨寒哪儿!”杨老师下了最后通牒,将收钱的事情交给雨寒来。

“听见没?得罪人的事情交给我了!”雨寒有些无奈,对着叶晖发牢骚!

“呵呵,杨老师重用你,你就知足吧!一个人一百二,五十四个人就是六千多,拿在手里感觉多好!”叶晖揶揄着雨寒。

杨老师刚出教室门,修云就冲雨寒坏坏地笑了起来。

“脑子进水了?”雨寒问。

“没有,只是想着你应该请我们吃点什么,怎么说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财神爷呀!”修云边说边笑。

“我也赞成修云的意见,一直都想找个机会热闹热闹,可没有好事呀。今天雨寒荣任财务部长,我们怎么说都得给雨寒面子。”叶晖正愁没乐子呢,现在有了当然不愿意放过。

“遇到你们两个王八蛋,我只能认倒霉了!我现在是心灵受过创伤的人,你们不但不安慰,还乘机讹诈!天理何在呀?”雨寒发着牢骚。

“你都快成情圣了!人家还没拒绝呢,就觉得心灵受创,那要是拒绝了,你还不活了?”叶晖笑着说。

“大学可以考不上,但刘玉兰不能不追到手!我还真决定了,这辈子非刘玉兰不娶!”雨寒小声地在叶晖耳边说着。

叶晖拍手叫好!

这小子当真了,虽然雄伟的爱情构想暂时受挫,但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要放弃的意思。大家都有追求的目标了,可自己却连喜欢的人都不敢告诉他们。王晓总会有意无意的接近自己,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想法。叶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得叹息!

天阴了下来,天气预报说就这一两天下雪。看这架势,今晚不下,明天一定下雪。

下吧,下雪虽然冷,可也好玩!雨寒对着窗外阴沉沉地天嘀咕着,他突然想起一个很好玩的想法来,乐得在原地转圈。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叶晖问。

“天机不可泄露,晚上你就知道了!”雨寒故作神秘地说。

“对我还保密呀?”叶晖追问。

“哥们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就耐心地等待吧!”雨寒得意的说着。

“有我的份吗?”修云凑了过来!

雨寒将修云和叶晖一边一个拉起来,朝教室外面走去。最后一个课,下课铃响起意味着就能回家吃饭了。

“惊喜会是什么呢?”叶晖琢磨着,修云也在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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