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很快结束了,席间宫筱夕还是忍不住细细大量了夜辰逸,他看不出什么异样,精神很好。
多想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夜沧储会告诉自己他们根本没中什么蛊毒。
可惜。。。伸手总能触及那血红的脉线。
“谢圣上款待,臣妾就此别过。”契馨妍娇红着双颊说完匆匆钻进了软轿,小女孩的娇羞惹得契宏名一阵狂笑,“圣上,你可瞧见了,馨妍居然会害羞呢!”
相对的,舒雅很礼貌地道别,温柔大方,独来独去,羡煞宫筱夕。
“辰妃,怎么连一句道别都如此吝啬?”夜辰逸拉住她的手,契馨妍坐在轿内很不屑地冷哼一声,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可见多了,狐媚子还想装清高!
“圣上,再见。”她很想再也不见。
夜辰逸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柔软一吻,“放心,不久我们就会再见的。”
宫筱夕抽回手,上了软轿,哪里都不是她的去处,所以去哪里都不重要。
今日,她回夜王府与往昔不同,回去了住的不是梨园,而是单独的一间别院,很温馨的别院坐落在莫离殿地后边,听名字应该是女孩子住的。
“伊宁轩”,莫非是叶子宁住的地方?
“这里原是子宁住的别院,可是她——唉,老夫此生愧做人父啊!”
“王爷,郡主会回来的,轩王爷和齐王爷也都会回来的。”
夜沧储惊诧,“你见过子齐?”
宫筱夕点点头,虽然觉得这位王爷有时太过强势,但是从根源来看,他却也是被迫无奈。
宫筱夕可以理解,但无法谅解,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自己家人的性命就如获至宝,别人的生命就贱如草根。
夜沧储不语,恭请她走进伊宁轩,这个宫筱夕远比他了解的还要不简单,看来他还是有希望的。
“辰妃娘娘,恕老夫斗胆,恳求娘娘一件事。”说着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这一举动吓坏了刚刚进门的丽妃和大福晋,两人连忙扶起夜沧储,“不管如何,她曾经是我们王府的舞姬,王爷您犯不着对她卑躬屈膝的!”
“啪!”夜沧储一巴掌挥在开口说话的丽妃脸上,巨响亮的声音,宫筱夕和她们皆呆若木鸡地看着夜沧储。
“辰妃娘娘请恕罪,丽妃不懂规矩,都怪老夫平日太宠她了。”夜沧储冷着脸,又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有老夫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丽妃捂着脸跑出去,这么丢人还是第一次,大福晋也不好说什么,捻着佛珠跟着出去了。
“王爷,其实丽妃说的没错,怎么说筱夕也是受王爷恩惠长大的。养育之恩,筱夕改涌泉相报。”宫筱夕知道,当初被惠娘选中是偶然,被送进王爷府确是必然,自己是王爷出钱养大的。
夜沧储感激地点点头:“可是君臣之礼不可违,如今娘娘身份尊贵,微臣自当安礼制叩拜,娘娘不必觉得有何不妥。”夜沧储咬着牙,又朝她跪下,宫筱夕扶也扶不起,只得由他。
“子轩远征西疆,又身中蛊毒,带去的药维持不了多久。”
“此蛊毒有药可解?”宫筱夕惊讶问道。
夜沧储叹息着摇头:“娘娘可曾记得上次手腕的伤痕?”
宫筱夕点点头,那个伤痕折腾了她许久。
“老夫取了娘娘的血液,请医术高明的大夫研制了可以暂时克制蛊毒发作的药,您也知道,若是子轩的蛊毒在战场上发作那是多么的危险,老夫不忍心,所以伤害了娘娘。”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克制蛊毒?”
“只是暂时的,而且娘娘应该发现,伤口很难愈合,所以对娘娘来说每次取血都是很危险的,而对中蛊的子轩和圣上来说,克制的时间也只会越来越短。”夜沧储为难地看着宫筱夕,他计算过,上次的药最多只能再维持一个多月,研制这个药还需要半个月,所以现在若不向宫筱夕取血,那么夜子轩就有麻烦了,万一战场上睡意席卷很有可能命丧黄泉。
“轩王爷,他现在可好?”宫筱夕明白他的意思。
“暂时没有危险。”药丸是他吩咐善有偷偷加在菜里给子轩吃的,相对的药效又差了些。
“那王爷什么时候需要筱夕的鲜血?”
“娘娘,老臣——”
宫筱夕扶起他,“王爷起来吧,那日也是筱夕疏忽,连累了轩王爷,所以只要可以救轩王爷,筱夕给多少血都愿意。”
夜沧储感激地红了眼眶,“那就请娘娘好生休息,明天老夫请大夫来。”
“好。”宫筱夕送走夜沧储,倦意袭来,她乖乖爬上床。
人都是自私的,他夜王爷即便再尊贵,为了儿子打自己的女人一巴掌算得了什么?屈膝下跪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