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合殿。
银面人将刚刚自己看到的禀告给夜辰逸:“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提醒一下筱夕姑娘?”
“不用了。你还是先去查一下那件事比较重要。”夜辰逸今早突然昏倒在床,御医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联想到夜沧储和夜子齐的对话,他们怀疑是什么时候中了夜沧储的招。
“是,属下立刻就去。”银面人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槿云殿,宫筱夕自回来后就一直缠着无烟,问东问西全是关于明天和玥婷,雅芙见面时要送什么礼物,说什么话。
“无烟姐姐,你今天怎么老发呆啊?”宫筱夕奇怪了,自从禁园回来后无烟老不在状态,连晚上都吃得马马虎虎的。
“啊?是吗?”无烟回过神来,脸一红尴尬道:“你想好明天要送什么给玥婷和雅芙了吗?”
“没有呢!”苦着脸,转而狡黠一笑,纤纤玉指指着无烟,她宫筱夕才不会被她一个问题转移了注意力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
“什么呀!你不要乱想!”无烟轻嗔地拍开她的手,红着脸转向一边不语。
“诺——!被我猜中了吧!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急着掩饰,还说心里没鬼!”宫筱夕紧追不舍,看无烟姐姐窘迫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筱夕,今晚圣上不会来吧?”无烟担忧,说真的,她很害怕与圣上同床共枕,那是一种折磨,精神和心理的折磨。
宫筱夕可以体会,就像她自己也很讨厌被那个老头触碰,对,就是厌恶的感觉,当他碰触她时她全身都会立马起鸡皮疙瘩!
“无烟姐姐,筱夕会帮你想办法的。”宫筱夕吩咐云霞伺候无烟更衣休息,自己也在她身侧躺下,并叮嘱云霞如果圣上来,一定要大声禀报。
一夜平安无事。
前往夜王府的车撵高贵豪华,三人同乘宫筱夕和无烟尽量对圣上避而远之,奈何车子再豪华也就那么大,抬头即可见,圣上同时面对她们俩时总显得很拘谨也很尴尬,所以除了几句寒暄也不多说话。
夜沧凌极其烦闷,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不敢正视宫筱夕那清澈的眸子,对视一秒都觉得很有压力!
夜王府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更因为圣上的亲驾蓬荜生辉。宫筱夕和无烟跟在夜沧储身后进了夜王府,满堂宾客却不见今日的主角,宫筱夕四处寻找另一个身影。
“无烟姐姐,没看到玥婷呢。”
宫筱夕附在无烟耳边小声说道,声音里透着急切和不安。
“你忘了,我们以前也是只有表演的时候才可以露面的。”无烟示意她不要太着急,今日总是会见到的。
碍于圣上在场,宫筱夕不能太自由地活动,乖乖坐在无烟旁边接受众人的注目礼。不知道古代人的成年礼要怎么办,和现代应该差不多吧?守岁和除夕就没有多大差啊!
时辰一到,夜子轩才从外面进来,神色疲惫大约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微臣参见圣上,圣上万福!”
只一夜,他就好像成熟了好多,坚韧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却要肩负如此重担,征战西疆,连生命都不可以掌握。
时辰一到,宫筱夕准备着观望夜子轩的成年礼,可是结果咧!夜沧储,夜子轩,夜沧凌三人居然齐齐走出去,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且大堂里没有一人觉得奇怪!
“无烟姐姐,不是时辰到了吗?他们怎么出去了呢?”当着面放鸽子,宫筱夕还是第一次遇见!
“成年礼都是要去祖庙举行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无烟轻声告知。
不会吧!通知他们观礼,结果还不让他们看!这是什么规矩啊?宫筱夕摇摇头,还是不明白。
半柱香的时间后,三人重新出现众人面前,夜沧凌走至上首位置,宾客们不约而同起身站立好,前一秒还在嬉笑,这一秒已经肃穆相对了。宫筱夕跟着无烟学样做样,不要失了礼才好。
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者手捧锦帛,照本宣读的东东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宫筱夕被他念的古文绕的头疼,那感觉像极了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好不容易念完,又上来一位,宫筱夕双腿都要发抖了!再念,她的头就真要爆炸了!
还好还好!貌似他手上托的是可拖盘,里面怎么还有剃刀呢?宫筱夕实在糊涂了!
梳冠,换朝服,剃刀是用来修理鬓发的。宫筱夕长呼一口气,她还以为他要出家了呢!嘿嘿~虚惊一场啊!
不过说正经的,夜子轩正经打扮好也是人模人样的。
“对不起,来晚了!”当所有的礼仪结束时,门外响起一个温暖的声音。“子轩,你出征在即,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把腾影剑送你防身杀敌。”
“谢太子殿下!”夜子轩双手接过,剑身出鞘,通体银亮泛着寒气,宫筱夕对“剑”一窍不通的人也可以感觉到那是一把好剑。
额,太子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宫筱夕吞了吞口水,揉揉眼,她没看错呀,太子殿下正向自己走来呢。
“今日大家不醉不归!为我沧溟国明日的英雄干杯!”夜沧凌举杯庆贺,众人应声纷纷举起酒杯,恭贺今日的的寿星。太子殿下温暖地微笑着停在宫筱夕邻座,举杯而饮,他举杯的方向却是对着她的。
热闹的酒宴,丽妃今日竟没有出席,只大福晋陪同着,席间默默微笑,那笑容悲切,那眼神空洞。宫筱夕无心于他人的悲欢哀乐,席间表演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玥婷和雅芙去哪了?
找了个空息,宫筱夕朝无烟递了个眼色悄悄溜了出去,熟悉的王府大道,梨园的两层小楼近在眼前。
玥婷,雅芙,你们在哪?踏进去,是否就可以见到?
“唔~~~~~”刚踏进梨园就被人捂了嘴巴拖了出来,是谁?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夜王府掳人!宫筱夕发不出声音,只能尽力挣扎以求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