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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奇闻轶事(10)

艺人装模做样地看了看皇上,说这是“帝星”;又看了看秦桧,说是“相星”;再看韩世忠,说是“将星”。

张俊一听,好星星都数得差不多了,忙说:“看看我。”艺人看了,说:“看不见星星。”张俊让他再仔细看看,艺人说:“还是看不见星,只看到你坐在钱眼里。”

皇帝自我封将军

明代武宗皇帝忽然想起一桩心事:我今日加封这个,明日加封那个,谁加封我什么啦?

他越想越觉得不划算。于是,他下了一道手谕,令内阁草拟一道诏敕,加封朱寿为威武大将军,总理全国军务政务。

朱寿是武宗皇帝的名讳,让内阁替皇上起草诏书,封皇上自己为将军,令皇上总督军务,这其实就是皇上自己封自己,自己命令自己。内阁大臣们颇感啼笑皆非,不知所以。

大学士梁储等人上疏力谏,武宗不听,竟然亲自找到内阁,召见梁储,敦促他快点写诏书。梁储跪地谏阻。武宗拂袖而去,愤然道:你不写拉倒,这点事还能难得倒我么!

于是武宗亲笔草敕:封朱寿为威武大将军。

诏敕颁下之后,满朝哗然。

首先是翰林院舒芬等8位大臣上书,陈说利害:今后大臣们如何对待你呢?拿你当威武大将军,你成了大臣们的同僚,便不再有君臣的名分。拿你当皇上,那么威武大将军的头衔便没了意义。

接下来是兵部郎中黄巩,员外郎陆震,联名上书,说:封皇上做大将军是荒唐之举,做为人君的视朝政如儿戏,怎能驾驭万乘之国?朝臣们纷纷上书,陈述己见,连御医也凑热闹递上一本。一时间,奏章似雪片一般,直达武宗案前。

看了几篇,武宗很不耐烦,长袖在案上猛然一拂,奏折撒了一地。

武宗难解胸中闷气,便捡着几个说话最不入耳的,把他们下了大狱,其他107人,罚他们跪在午门外暴晒3天。

众大臣齐刷刷跪了一地,纱帽莽袍,在灿烂的阳光下一片斑斓。武宗觉得挺有趣,便让太监撑起伞盖,宫女为他摇动羽扇,津津有味地观赏起这一道悦目的景致来。

扑通一响,有人晕倒。武宗说,拖下去!

扑通,又有人晕倒。

晕倒的大臣,被拖下去,用冷水浇头,醒过来,又被押送回来跪晒。又有33位大臣联名上书,劝谏武宗不可虐待大臣。武宗怒斥道:你们不去责怪他们违抗君命,反来责怪我惩治逆臣,想必你们是串通一气,故意与我为难。说罢,又命将上书的33位大臣也牵过来一同跪晒。

金吾指挥使张英,袒着双臂,挟了两个土囊,前来泣谏。武宗问,你弄两囊土来,想干什么?张英说,臣等劝谏万岁,乃出于忠心,万岁仍不见从,今日下臣血洒万岁前,为免污万岁眼,故挟来两囊土,以掩血迹。

武宗哂笑道:你愿意来送命,我也不拒绝,不过这土,我是不要的,快快给我拿去罢。我身为大将军,还怕血么!

张英仰天长叹道:万岁身为一国之君,草菅人命,而不顾惜皇天后土,乃是不祥之兆啊!说罢,摹然抽出短刀,插入自家的胸膛。

举朝上下,一片黯然。

江彬从午门路过,有人将他拦住,质问道:满朝文武都劝谏万岁,你身为万岁近臣,为何缄口不语?

江彬哼了两声,很是不屑一顾。

你怎么不说话?

江彬说:万岁要当威武大将军,不过是闷得慌了寻个开心。本来不是个事,却叫你们这群人折腾得这般热闹,真的成了事儿。事到如今,你们尚不知反省,反来责怪我,好没道理!

众大臣抬起头来凝视着江彬,个个目瞪口呆。

江彬嘿然笑道:你们这些人哪,不是沽名钓誉,就是愚不可及!

跪晒的大臣们听了江彬一番话,禁不住以头触地,连呼:

罢了!罢了!

“文长”的来历

明代文学家徐文长,本名徐渭,12岁时便能落笔成章,出口成文。他无心于仕途,但他的两个哥哥逼他去应考。有一次考举人,他拿到试卷后一挥而就,文章很短,却很精辟。因剩了许多时间,便在卷子的空白处画上祖先画像,又画上供桌、祭品和他自己穿着举人服祭祖的模样,画上还题了“不过如此”4个字。主考官看了卷子,很佩服他的短文,但看到那画后却频频摇头,故意要惩罚他的轻慢,批道:“文章太短脸太厚,名次排在孙山后。”

这次落第了。3年后又去考,还是那个主考官。徐渭心里很火,便在卷子上历数科举弊端,洋洋洒洒愤笔疾书,文章越写越长,试卷上写不下,就写在桌面上、抽屉上、凳子上,最后连凳脚上都写满了。交卷时,徐渭把试卷、桌、凳一齐背上去。主考官大惊,说:“你要干什么?”

徐渭笑道:“你喜欢长文章,我就给你长文章看吧!”此事很快传开,徐渭从此就被人称为徐“文长”了。

唐伯虎祝寿题诗

相传明代着名画家唐伯虎,很看不惯他家对门儿的那户人家。有一天,这个家里的儿子为其母亲祝寿,想请唐伯虎到家表示庆贺,从而为自己增添光彩。唐伯虎勉强同意了。席间,许多亲朋让唐伯虎写诗助兴,唐伯虎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把这个老太婆耍笑一番。于是便拿起笔来,写下了第一句:“这个老妪不是人,”第二句还未写下,主人亲朋,个个对唐怒目而视了,但当对方的“怒”还未爆发出来,而又使唐伯虎已经解气之时,唐伯虎抓住机会写了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尘”。这么一来,大家也都转怒为乐了。

唐伯虎看到这种狂热场面,遂即又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写下第三句:“儿孙个个都是贼”,一下子又把在场的儿孙们气得横眉立目。眼看快要发作了,唐伯虎蘸墨挥毫,唰唰地写下压轴的一句:“偷得蟠桃奉至亲。”这时,主人客人又皆大欢喜,个个笑逐颜开。其实,唐伯虎并不是来真心祝寿,而是来出口恶气的。他要骂一下那个久已让他仇恨的寿婆。可是,在骂出之后,当他看到周围的气氛,对自己大大不利时,就立即改变了口吻。于是,便以灵活的手腕,写了第二句、第四句,使自己转危为安了。这就看出了唐伯虎幽默中的机智。

李时珍开方戏昏官

明代杰出的医药学家李时珍,曾任四川蓬溪知县,他为了编写《本草纲目》,决意辞官回乡。临行前,新任县官为李时珍饯行。席间,新县官请求李时珍为他开一贴滋补壮阳药。

李时珍早闻此人是个五毒俱全的昏官,于是便利用这一机会戏弄了他一番。李时珍给他开的药方是:“柏子仁二钱,木瓜二钱,官桂三钱,柴胡三钱,益智仁二钱,附子三钱,八角三钱,人参一钱。台乌三钱,上党参三钱,山药二钱”。开完药方便扬长而去。

第二天,那昏官将这贴处方交师爷去买药。师爷仔细一看,忙说:“大人,您被李时珍骂了!”昏官莫名其妙,师爷便为他解释了药方的含意:柏木官(棺)柴(材)益(一)附(副),八人台(抬)上山。听罢,昏官气得七窍冒烟。

女人扭弯龙颈

有一年,宰相刘罗锅陪乾隆皇帝下江南。船至扬州时,君臣尽情欣赏四周风景,忽见一妙龄女子正在洗衣。乾隆为她的美貌所迷,目不转睛地看着,以至船过很远,他还回头张望,刘罗锅暗自好笑,便说:“陛下,您可知天地间什么力量最大?”

乾隆说:“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刘罗锅摇摇头。乾隆反问道:“那你说什么力量最大?”

刘罗锅子说:“女人。”

乾隆不解其意,刘罗锅神秘地说:“女人能把龙颈扭弯……”

纪晓岚写春联

有一年春节,纪晓岚回老家省亲,乡里有一家兄弟3人请他帮忙写一幅春联,他提笔写道:“惊天动地门户,数一数二人家”,横批是“先斩后奏”。这一来可坏事了,有个好事者以“犯上”告了他个欺君之罪。乾隆皇帝得知后,立召纪晓岚回京查问。纪晓岚实在地回道:“春联是我写的,没有错。这家老大是卖炮仗的,不是惊天动地的门户吗?老二是集市上管斗的,成天一斗、二斗地叫,不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吗?老三是杀猪的,不是先斩后奏吗?”乾隆听了,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竹苞

乾隆年间,大臣和珅想请同朝为官的文学家纪晓岚为自己题几个字。他在花园里修了一座亭台,四面栽上竹子,清风拂面,幽静异常。一天,他以此为由,恳请纪晓岚为之题字。

纪晓岚参观了他的亭台之后,提笔写了两个大字——竹苞。和珅非常高兴,马上叫工匠凿成匾额,悬于亭子之上。

有一天,乾隆皇帝驾临和珅花园,看到“竹苞”题额,又联想起纪晓岚平日惯于诙谐戏弄人,不禁大笑起来,道:“这个纪晓岚真会嘲弄人。”又接着回头对和珅说:“他在骂你呢,哪里是什么‘竹苞’,拆开来看就是‘个个草包’的意思。”

听乾隆一说,和珅窘得满面飞红,呆在那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笑受唾面

娄师德温顺谨慎,与人没有嫌隙。某年,其弟升位刺史,他劝弟不要因小事与人计较。

弟说:“今后有人唾我的面,我也不争吵,自己擦去罢了。”

娄师德说:“不可,别人既然唾你,必然非常恨你,你若擦还会引起敌视,不如笑而受之,待它自己干。”

偷诗

有个叫魏周辅的人,送了几首诗给陈亚看,其中抄袭了古人两句诗,陈亚对他很不客气,骂他偷诗。魏周辅不但不生气,反而又送上一首绝句说:“无所用心叫“饱食’,怎胜窗下作新词?文章大都相抄袭,我被人说是偷诗。”

陈亚看后,笑了笑便按照他的原韵和了一首说:

“以往贤人该加罪,不敢说你爱偷诗。可恨古人太狡猾,预先偷了你的诗。”

管他是谁

钱陈群是康熙年间进士,他在雍正、乾隆年间很长时间值勤南书房,担任经筵讲官,是个学问家。经常有些举子要求见他,他都接见,并且极力赞扬:瘦的,赞他精干;胖的,赞他福相;以至相貌丑陋、身材矮小的,他也夸奖其精力充沛、事业无穷。得到赞扬的举子,一个个心理上得到满足,十分得意,还以此为荣耀,四处宣扬。

有一天,他又送走一个客人,回来时,他的学生问他:“这人是谁?”

钱陈群说:“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学生说:“您老夸他这么老半天怎么竟忘了姓名呢?”

钱陈群说:“来求见的,无非是想听几句好话,我只是随便夸夸而已,管他是谁呢?”

名人之后

清代张若霈,是桐城派文学家张廷玉的孙子,曾在山东济南府做官。此人很善于讲话。

有一天,衙门里演戏,藩司阿某把大小官员都请来看戏。这天演的是《孔明借箭》,就是《三国演义》中“草船借箭”的故事。这位阿藩司胸中没有一点学问,却还不时地要评论一下。演到孔明出场时,藩司笑着对众人说:“孔子的后人中,有了孔明,可见是善有善报呀!”

官员们一听:老天爷!孔子姓孔,孔明姓诸葛,名亮、字孔明,两人根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啊。可谁也不敢说话,说“对”也不是,说“错”也不是。只有张若霈接上话茬儿,说:“不光是善人有善报,恶人还有恶报呢!秦始皇怎么样,他的后人中出了个秦桧,比他还坏。”

阿藩司竟然没听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反而连连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

张若霈和别的官员只有偷偷地笑了。

我不敢娶

据说,李鸿章当中堂把持朝政时,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赴京参加科举考试。此人胸无点墨,不学无术。拿到卷子,连题目都看不懂,更不用说按题目作文章了。不过,到这儿,他也挺着急的。

他猛然想起,我是李中堂的亲戚,要是让主考官知道这层关系,他敢不录取我?取不到前边的名次,列到后边也行啊!于是,他在考卷上写了“我是当朝中堂李大人的亲戚。”无奈,他不会写“戚”字,就把“戚”写成了“妻”。如此一写,这句话变成了“我是当朝中堂大人的亲妻。”

主考官阅卷看到此处,又恼又笑,批道:“因为你是中堂大人的亲妻,我实在不敢娶(取)也!”

一报还一报

军阀张作霖大帅逛街正自得其乐时,突然听到一声吆喝,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卖豆腐脑的,挑着担子从小巷里走出来。张大帅大怒:“给我抓起来!”

卖豆腐脑的莫名其妙地被一直拉进大帅府。

“我要枪毙他!”

张大帅说着,把小贩一直拖到操场上。只听“砰”的一枪,小贩即瘫软在地。不一会儿,只见小贩蠕动着身躯,爬了起来。奇怪,身体丝毫无伤。

这时,张大帅得意的说:“刚才你吓我一跳,现在我要吓你一死。”

“大老粗”演讲

韩复榘胸无点墨,腹内空空,却喜好讲话,一通信口雌黄,留下许多笑柄,是不学无术的一个典型,但他的一些“妙语”,却成了相声创作的极佳素材。

据说,30年代,他当山东省主席时,参加齐鲁大学校庆,发表了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讲话。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诸位、各位、在齐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讲演的天气。

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五分之八啦,没来的请举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是很感冒。

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原谅,因为兄弟和你们大家比不了。你们都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个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都是从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却是从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像——就……对了,就像对牛弹琴。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3个纲目。

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有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还有件事,兄弟我也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都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在那儿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第三个纲目讲讲来校所见,就学生篮球赛痛斥学校总务长)要不是你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十来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再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争我抢。

完了。

对于这篇“奇文”,该怎样欣赏,怎样分析,就留给读者见仁见智了。

泰山留诗

山东军阀韩复榘,是个“只凭枪杆,胸无墨水”的军人。有一天他前去泰山游览,秘书奉承说:“您身为山东省的统帅,为什么不留诗于此?”韩复榘看着泰山,沉思良久,遂让秘书笔记道:“远看泰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下面好象子弹卡了壳。秘书等了半天,仍不见了两句,忙提醒说:“这下面两句……”韩复榘又搔了搔头皮,想了想说:“有了,有了,赶快记下!有朝一日倒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

也怕长毛

清人陈细怪,本名仰瞻,绰号细怪,系湖北蕲春县株林河人。咸丰3年(1853年),太平军直逼蕲春县城时。陈细怪不禁高兴地到株林河街上去打听消息。一位乡绅惊慌失措地问他:“听说长毛要来了,你怕不怕?”陈细怪毫不在乎地回答:“我怕,怕得很!”乡绅感到很奇怪,就责问:“你一无田,二无钱?怕么事?”他说:“我怕长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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