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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思妙语(6)

在写文章时,巧妙地使用模糊语言,能使文章别具一格。鲁迅先生的一篇《立论》,运用模糊语言来结尾,一针见血地抨击了社会上那种“说谎的好报,说必然的遭打”的不合理现象,有力揭示了“立论难”的社会根源:专制制度不容许人们说真话。其全文如下:

我梦见自己正在小学校的课堂上预备作文,向老师请教立论的方法。

“难!”老师从眼镜圈外斜射出眼光来,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全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想得到一点好兆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他于是收回几句恭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大家的一顿合力痛打。

“说要死的是必然,说富贵的是说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

“你……”“我愿意既不谎人,也不遭打。那么,老师我得怎么说呢?”

“那么,你得说:‘啊唷!这孩子呵!你瞧!多么……。啊唷!哈哈!

Hehe!he,hehehe!’”

一句话

在1936年10月19日,上海各界知名人士的代表举行了公祭鲁迅先生的大会。出版界的代表邹韬奋先生只在会上作了一句话的演讲,他说:

“今天天色不早,我愿用一句话来纪念先生:‘许多人是不战而屈,鲁迅先生是战而不屈’。”

功罪后人评

1946年,国民政府的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坠机死亡,蒋介石如失去左右手,内心十分痛惜。他示意在追悼会上一定要弄几副名人的挽联来画饼充饥。恰好其时正有一次名流的聚会。陈立夫便乘机向大家提出送挽联的事。众人心想:像戴笠这样的人,如果谀扬,必为识者所不耻;反之,又恐惹祸。互相推诿一阵后,最后公推章士钊来写。章也不好再推,只好承担了此事,这样,章就构思,一挥而就。大家传观,只见上面写道:

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功罪盖棺须论定;

名满天下,谤满天下,是非留待后人评。

结果,满座叹服,欣然定稿。陈立夫也束手无策,无话可说。

“田汉”欢迎田汉

1929年1月,着名进步戏剧团体“南国社”应陶行知先生的邀请,在田汉的带领下前往南京晓庄师范进行演出。在“南国社”到达的当天晚上,晓庄师范全体师生和周围农民都举行欢迎会。陶行知校长在会上致欢迎辞。他在欢迎辞中说:

“今天我以‘田汉’的资格欢迎田汉。晓庄是为农友而办的学校,农友是晓庄师生的朋友,我们的教育是为种田汉而办的教育。所以我是以一个‘种田汉’代表的资格欢迎田汉……”

田汉致答辞说:“陶先生说,他是以‘田汉’的资格欢迎田汉,实不敢当。我是一个假‘田汉’,陶先生是个真‘田汉’,我这个假‘田汉’能够受到陶先生这个真‘田汉’以及在座的许多真‘田汉’的欢迎,实在感到荣幸!”

陶先生的欢迎辞和田汉的答辞博得全场的热烈掌声。

竺可桢信口开河

民国时期,着名科学家竺可桢在担任浙江大学校长期间,深受师生们的爱戴。

有一天,他在联欢会的节目单上看到有一项是“校长训话”。

竺可桢感到在联欢会上来个“训话”,实在不妙。于是,他在讲话时说:“同学们,‘训’字从言从川,是信口开河也。”

整个会场哄堂大笑起来。

牛、牛尾巴与牛毛

有一天,着名的文学大师郭沫若和茅盾偶然相聚了。

郭沫若诙谐地说:“鲁迅愿做一头为人民服务的‘牛’,我呢?我愿做这头牛的‘尾巴’,为人民服务的‘尾巴’。”

听说郭老愿做“牛尾巴”,茅盾笑了笑说:“那我就做‘牛尾巴’上的‘毛”吧!它可以帮助牛把吸血的‘大头苍蝇’和‘蚊子’扫掉。”

意到笔未到

中国现代着名诗人柳亚子的书法风格流畅奔放,一泻千里,但字体却很潦草,甚至不易被人所认识。书画家辛壶不直说柳亚子先生的字迹潦草,却委婉地说柳亚子先生的字是“意到笔未到”。这含蓄、风趣的评语,使柳亚子先生极为敬佩。

侯宝林“糊弄人”

语言大师侯宝林,在一次相声艺术家的表演会上表演京剧唱段。他演得十分精采,全场热烈鼓掌。

唱完后,他却谦虚而又颇风趣地说“岁数大了,唱不好,就能糊弄人。”

主持人很感激地说:“我听挺捧!”

侯宝林接着又说:“你听我糊弄惯了。”

“把恋爱当饭吃”

一天,有个青年因为对另外两位青年谈恋爱感到非常不满,便特意跑来向大教育家陶行知告状,他说:“陶先生,您应该管一管,他们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把恋爱当饭吃!”

“是吗?”陶行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里闪耀着惊奇的目光:“他们真的是把恋爱当饭吃吗?”

“谁还对您说假话,他们就是这样!您应该批评批评他们。”

“批评?——不,我认为应该赞扬他们。”陶行知若有所思地说,头还在不停地点呀点的。

“陶先生,请您不要说笑话,他们这样发展下去,对集体的影啊是很大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把恋爱当饭吃,如果不管,就会影响别人也把恋爱当饭吃。”

“那很好,我一定完全赞同。”陶行知一本正经地拍拍那位说话人的肩膀说:“假如今后你搞恋爱,我也希望你和他们一样。”

“陶先生又在讲笑话了。”

“不,这决不是笑话,把恋爱当饭吃,这是人生最正确的恋爱观!”陶行知的态度变得如此严肃沉着,并开始把他的理由讲述出来,说:“人每天吃饭不过3顿,每顿按10分钟,加个倍,一共也不过一个钟头,其余时间就可以专心工作,专心学习,就可以产生力量,发生热,发生光。一句话,就可以使一天的工作和学习得到更大的成效,这岂不是很好吗?我想应该是很好的。我担心你们的,并不是你们把恋爱当饭吃;恰恰相反,我就怕你们不把恋爱当饭吃,而是把它当成工作和学习,当成生活的全部啊!”

这位青年听罢,也笑了。

音乐问题

着名音乐家李抱枕先生平时在教导学生学习音乐时非常幽默。他曾经告诉过学生:早年教音乐时,有一些调皮的学生连八个主要音阶都唱不准,有人唱成“独览梅花青腊雪。”后来,有的学生搞恶作剧,竟把它唱成:“多来米饭,少来稀粥。”引得学生们捧腹大笑。

针对学生演唱时只重视谱不看指挥的毛病,李说:“好的合唱团员把谱记在脑袋里,不好的则把脑袋埋在谱里。我恳求各位在该唱的时候,多‘赏’我几眼,别老是‘埋头苦干’,因为在实际演出时,我们不能说话,只能彼此‘眉来眼去。’”

李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吸取了很多知识。从此演唱时,合唱团员们的眼睛再也不离指挥了。

保持本色

有一次,中国着名古建筑学家梁思成在他学术报告中说:“我是个‘无齿之徒’。”

这句话弄得满堂愕然,以为是“无耻之徒”,这时,他说:“我的牙齿没有了,后来在美国装上这副假牙,因上了年纪,故不是纯白的,略带点黄,因此看不出来,这就叫‘整就如旧。’我们修理占建筑也要这样,不能焕然一新。”

请回地球

中国着名作家冯骥才访美期间,一位美国朋友带着一个孩子去冯所住的宾馆看望他。

他们在谈话间,那个壮得像牛犊的孩子,爬上冯的床,站在上面又蹦又跳,弄得床上一塌糊涂。冯内心想,如果直接了当地请他下来,势必会使其父亲产生歉意,于是就幽默地说道:“请你的儿子回到地球上来吧。”

那个美国朋友也立即心领神会:“好,我和他商量商量。”

方成的身份和职业

漫画家方成在《自我介绍》一文中,写了这样一段充满谐趣的文字:“方成,不知何许人也。原籍广东省中山县(填表历来如此写法),但生在北京,说一口北京话。自谓姓方,但其父其子都是姓孙的。非学画者,而以画为业。乃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但宣读论文是在中国化学会。终生从事政治讽刺画,因不关心政治屡受批评。”

报纸

美国的无线电话也同样报告新闻,这无疑与报纸形成了比较剧烈的竞争。一位报社的新闻记者愤愤不平地说:“无论如何,无线电话决不能代替报纸”。当别人让他讲清理由的时候,他反问道:“请问,无线电话可以包东西么?”

散开

有一次,英国有一位善辩人士站在街头进行讲演。当他讲到社会问题时,激昂地说:“为了使这些老爷们清醒,我们唯有把宫殿和众议院烧光。”顿时听的人越来越多,挤满了街头,弄得水泄不通。此时,维持交通秩序的警察走过来,向围观的人说:“各位请散开吧。要烧宫殿的请到左边来,要烧众议院的请到右边来。”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自行散开了。

飞行员打喷嚏

有一天,正在天空中飞行的客机突然发生严重的倾斜,而后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方才恢复正常飞行。座舱中的乘客惊慌失措,大声喧哗起来。这时一位空中小姐从驾驶舱走出来,自然大方地微笑着对大家说:

“请女士们、先生们大可不必惊慌,飞行一切正常。刚才的情形只不过是因为患感冒的驾驶员打了一个喷嚏造成的。”

不安的消息

在俄国的彼得堡,有一个因赌场失意欠债累累的少尉在喝得酩酊大醉时,瞎说了一句很不妥当的话:“沙皇陛下在我的屁股底下”,结果被他的一个宿敌军官告到了法庭。

法官经过认真的审理和判断,确认少尉有罪。彼得堡的记者们纵然要报道这一判决,但又不能重复那句侮辱皇上的话,真是绞尽脑汁。其中一个比较聪明的晚报记者写的消息,都被各报所采用。

晚报记者是这样写的:“安里扬诺夫陆军少尉违法,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因为他泄漏了一些有关沙皇陛下住处的令人不安的消息。”

哲学有用

中学毕业后,儿子填写志愿及专业时,父亲希望儿子学法律,可是儿子却固执地学了哲学。儿子毕业后,工作非常难找。

“告诉你,学哲学没用,可你偏偏不听!”父亲忆记犹新地说。

“哲学有用,从此它能让我冷静地分析您所说的话。”

什么是战争

有一位好奇于战争的人,对“战争”这个词语的定义,弄得不太明白,就请教于一位哲学家:“什么是战争?”

那位哲学家回答说:“战争就是用牙齿解开政治上的结——当舌头无能为力的时候。”

结婚有益

有一位勤劳而朴素的父亲对其长大的儿子说:“孩子,你应该结婚了。如果你娶到一个聪明又贤慧的妻子,你会得到幸福;如果你娶到一个轻浮的泼妇,你将会成为哲学家。无论怎样,结婚总是有益的。”

扩大家庭

在一个英国人的婚礼上,主持婚礼的是一位中国人,他在主持词中说:“我们的新娘美貌动人,而新郎则显然是一位负责的丈夫。他们俩将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而且不时会想起在座的每一位,因为我们也是这婚礼不可或缺的成员。

我们祝愿你俩健康、富有、幸福。当你们开始考虑下一项大笔投资时,我们建议,最合算的莫过于扩大家庭了!”

蜂蜜

一个人到邻居家作客,主人拿蜂蜜设宴招待他,但蜂蜜既稀薄又没有啥味道。客人忍不住说:“很明显,这种蜂蜜是从蜜蜂还没学会酿蜜的那个时代保存下来的。”

圣人君子

小城有个风俗:一个人死了,没人致悼词是不许埋葬的。

有一次,碰上一个恶棍死了,他的尸体摆了两天两夜,这因为找不到一个能为他说好话的人而未能埋葬。第三天,才有一位车夫愿意为他致悼词。在埋恶棍的坟地上,车夫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知道死者是谁:一个小偷,一个骗子,一个嗜酒成性的家伙。但是,同他的两个儿子相比,他可真算得上一位圣人君子了!”

为贼祝福

一个臭名昭着的扒手来找拉比:“拉比,我请求您为我祝福。”

“你这无赖!难道要我祝你取得更好的成绩吗?”拉比狠狠地责备说。

“拉比,我给您50个盾,请求您为我祝福!”

那个厚着脸皮的扒手又恳求说。

拒绝这样一笔款子显然是愚蠢的,拉比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想了个主意。

他把手举起,祈祷道:“假如上帝惩罚某人遭受偷窃的话,但愿上帝通过你来完成他的旨意。”

怎样做人

在大千世界里,人们常常说做人难。怎样做人呢?人们问毛拉,毛拉自言自语地回答道:“当你听到聪明人在讲话时,就要集中精神,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并付诸行动;当你发现有人在认真听你讲话时,就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孟子绕问齐宣王

孟子很会说话,他的许多辩论往往从对方不注意的方面入手,然后绕几个弯而回到正题。待对方发觉自己被驳倒时,已理屈词穷,一切反驳都为时已晚了。

一次,孟子批评齐宣王治国不力。孟子说:“假如您有个臣子,把他的妻室儿女托付给朋友照顾,自己到楚国去了。等他回来后,发现他的妻子儿女都在挨饿受冻。对这样的朋友,该怎么办呢?”

王曰:“和他绝交。”

孟子又问:“假如管刑罚的长官不能管理好他的部下,那该怎么办?”

王答曰:“撤掉他!”

孟子又问:“假如一个国家里政治搞得不好,那又该怎么办呢?

王顾左右而言他。

孟子机智的绕问击中了齐宣王的要害,使其防不胜防,无言以对。

以矛攻盾

《韩非子·难一篇》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楚国有一个卖盾和矛的人,先夸耀自己的盾说:“我的盾异常坚固,什么东西都刺穿不了它。”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无比,没有它刺穿不了的东西。”有人说:“用你的矛刺你的盾,会怎样呢?”这个人无言以对。

师旷劝学

有一天,晋平公同着名音乐家师旷谈话。晋平公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今年已70岁啦,人生70古来稀。我很想学习,恐怕已经太晚了。”

师旷笑着对他说:“时间太晚了吗?那你为什么不把蜡烛点起来呢?”

晋平公听了,沉下脸,不高兴地说:“我和你说正经话,你身为臣子,怎么可以取笑我呢?怎么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师旷赶忙起身拜道:“敝臣哪敢这样。我也是说正经话。我是说:一个人少年时好学,前途就像早晨的太阳,辉煌灿烂;壮年时好学,就像正午的太阳,还有半天的时光,老年时好学,就像蜡烛的火焰,虽然不怎样明亮,但有了蜡烛的光亮,总比在黑暗中摸索要强些,点亮蜡烛走路同摸黑瞎闯,哪一种更好呢?”

晋平公听后,很受启发,从此,便抓紧晚年的时光刻苦用功求学。而师旷用生动的比喻,奉劝晋平公学习的谈话艺术,也因此传为佳话。

墨子说服公输盘

中国春秋时期,鲁国人公输盘为楚国造了攻城的机械——云梯,楚国准备借用它来攻打宋国。墨子听说这个消息后,就立即从鲁国动身,一连走了10天10夜,方才赶到楚国,拜会公输盘。

公输盘很客气地问:“先生不远千里而来,有何见教?”

墨子故意说:“北方有人侮辱我,我想借助您的力量杀了他。事成之后,我送您200两黄金。”

公输盘听了后很不高兴,断然拒绝道:“我是讲仁义的啊,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墨子因公输盘还自称是讲仁义的,便反驳他说:“请允许我向您进言。我从北方听说您造了云梯,要拿去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楚国多的是土地,缺少的是人。发动战争来杀害自己所缺少的人,而争夺自己已经足够了的土地,不能算是聪明;宋国没有罪,却要去攻打他,不能算是仁爱;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据理力争,不能算是忠诚;争论达不到目的,不能算是坚强。杀一个人认为不义,却去杀许多人,也不能算会类推事理。”

墨子从不智、不仁、不忠、不义等方面发出一连串具有针对性的词语,气势逼人,公输盘无从辩解,只得承认自己错了。

救嫂子与救天下人

孟子和淳于髡都是中国战国时期的着名雄辩家,孟子提倡仪守礼制,淳于髡嫌其过于刻板。为此,他们曾经展开过一次唇枪舌箭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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