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眼看暗器直直地冲向自己,七月夜却没有力气躲闪。只听凌歌一声大叫,用双手推开了自己,七月夜倒在了地上,暗器便擦过凌歌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流芙与周悠儿听闻凌歌的叫声,急忙跑上来,却看到倒在床边的七月夜和用手捂住肩膀却还是血流不止的凌歌。周悠儿差点哭出来,眼圈红红的对流芙语无伦次地说道:“流芙,快快快……快去找太医,快点啊!”
还好流芙比较冷静,快步走了。周悠儿把七月夜扶起来,又将凌歌扶起来,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不知道如何安慰。
七月夜忽然像是被解了穴一样的,才反应过来,她站起身蹲到凌歌面前,细心地问:“你还好吗?”随后又转过头对周悠儿说:“悠儿,去拿一个干净的手帕。”周悠儿点点头下了楼。七月夜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帮我挡住,你这个笨蛋。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嫔妃,死又何妨。你的肩上背负着千万人命的生命,又怎能儿戏?”
凌歌忽然喜笑颜开,放下捂着伤口而血迹斑斑的手,握紧七月夜冰冷的手心,虚弱地道:“我若是不帮你挡开,你就必死无疑,如今,我只是擦伤肩膀,并无大碍。我伤了,也不能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你懂吗?”
凌歌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变得青紫,并不像是被普通擦伤一样。七月夜忽然注意到插在墙上的暗器,她站起身走到墙边,将暗器拔下来。是一把做工精良的迷你刀刃,只见用白银做成的刀闪着光,刀柄还缠绕着红色的布条。如此精良的暗器,是谁做的,又是谁,竟然想将自己置于死地呢?
不一会儿,流芙带着太医走上楼。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郭紫嫣和皇太后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匆匆赶到琉帘宫。一时间,本来清净的琉帘宫挤满了人。
凌歌躺在床上,眼看着苍白如纸,脸上满是冷汗,低沉的呻吟着,看起来十分痛苦。郭紫嫣坐在床边流着眼泪却不敢出声,看着神色紧张的太医流着汗正在给凌歌诊脉。皇太后坐在旁边,手指不安的紧握着。七月夜站在一旁,虽表面波澜不惊,可心里,才是最担心的那一个吧。
太医安静许久,最后站起身对皇太后说道:“太后恕罪,臣医术不精。不过根据臣的的断定,皇上应该是被暗器所伤,暗器上浸有毒素,与血相融合,可能没有办法治好了。”
“啊?”皇太后吓了一跳,手颤抖着,“我的儿啊……”
忽然,皇太后想到了什么,对七月夜说道:“七月,快去找东方溪,她一定有办法的。快去!”
没错,七月夜点点头慌慌张张向太医馆跑去。若是东方溪,一定有办法治好凌歌的。不一会儿,七月夜气喘吁吁的冲进东方溪的房间,仍然是那素净的白纱,随着窗外的风静静飘动着。只是,还没等七月夜道明来意,东方溪就从白纱后面走了出来,她穿着朴素的绿色长衫,拿着一个类似装医用物品的盒子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东方溪看似很紧张,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快步的走在皇宫的长廊中,夜已黑,残月悬挂在天际,无数的繁星零落地纷散着。
待东方溪走进琉帘宫,走上二楼。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但还是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东方溪坐在了床边,用手背试了一下凌歌额头的温度,又诊了一下脉,抬头对七月夜说道:“把暗器拿来我看一下。”
说罢,七月夜从流芙手里拿起暗器递给东方溪。东方溪打量了一下那把迷你匕首,手指刮起一层薄薄的粉末,还残留着凌歌的血液。随后,东方溪放下暗器,从盒子里拿出一卷银针,灵巧的拿出四根银针分别插入凌歌的穴道。凌歌立即冒出了冷汗,看似很疼,没过一会儿,凌歌的嘴边吐出一口浓浓的黑血,郭紫嫣急忙帮他擦去血迹。
“如何?”皇太后满脸是泪的问。
东方溪收起四根银针,不知何时额头也有了汗迹,她无奈的摇摇头:“这种暗器做工精良,很锋利。一般情况下就应该是划破了皮肤,但是这种暗器上沾染了南方周国的第一奇毒华凌霜,只要这种毒渗入身体,一日之内,必定会融化成一滩血水。不过,我刚才用银针逼出了一些毒,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延缓死去的时间。”
郭紫嫣吓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治好呢?”皇太后又问。
“恩。华凌霜是第一奇毒,但还是有办法。必须采集迁之山上的千年樱花,南方周国的冰甘泉露,还有金光闪中神鸟凤凰的羽毛,最主要的,就是天女降世留下的五彩琉璃石,不过我不知道在哪里,其他的东西我都有,只有这几种是非常难取得的,必须在五天之内将这些东西全部混合,才能作出解药。我会在这几天尽量延缓死亡的时间,不过,皇太后,能不能活,就要看造化了。”
说着,东方溪侧头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能说什么,只有在这个时候,发挥出自己母仪天下的威严,站起身,擦去泪水。
……
当天晚上,迁之山。
月下婆娑,晚风徐徐,死亡的气息缓缓逼近。
她着着一身白衣走进庭院,看见樱花树下饮茶落寞的他,走上前,脸色苍白,伸出手放在他削弱的肩头,念着他美丽而充满诗意的名字:“絮翎。”
他抬起头,第一眼望见的是她,是她美丽的脸,在月光下如同莲花般妖艳美丽的脸,久久沉醉悲伤的他弯起嘴角:“七月。”
短浅危险的故事,在她的口中,仿佛是传教士的咏叹调,充满苍凉的悲哀,月光下,两人的脸庞同是绝色,却眉宇间多了一些些眼泪的痕迹。她的眼神,楚楚动人,却隐隐闪烁着不服输的骄傲光芒:“絮翎,请给我千年樱花。”
她深知居住在迁之山上的四王爷安絮翎才有这种樱花。内心里,她是有点喜欢絮翎的,也许是傲玉的影子或者是思念都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瞬间所侵入身体,他与她的记忆,总是在脑中浮现,久久挥散不掉。安絮翎抬起头,眼神里有种莫名的伤心说道:“跟我来。”
絮翎站起身,自然的牵起她冰冷的手放在他同样冰冷的手心,然后两人一步一步的踏着月光走进庭院后面的那片林子。风,软软淡淡的拂过脸颊和身体,她在他的步伐下,随着他走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寻找可以救她爱人生命的东西。
哗然,眼前是一片具有闪亮和烂漫气息的樱花林,纷飞的粉色花瓣在黑夜之中以曼妙的姿态旋绕,随着风的气息而飘洒,那种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他仍然牵着她的手,有种不想放开的感觉,而那片樱花林,最瞩目的还是那一刻超出其他树而显得高大的樱花树,枝丫结花,月光下显得更加奇妙。
七月夜望着絮翎,絮翎回过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点点头回答:“这就是千年樱花,伴随着世界已经有千年,传说,若有一天,它枯萎了,世界也就灭亡了。你折下一根枝干,我想应该够了,哥哥他……应该会好起来的,抱歉,我已经没有办法和勇气才踏出这片樱花林一步。”
说着,絮翎放开手,七月夜一步沉重一步缓慢的震惊着走过去,穿越过美丽的樱花林,她在花瓣围绕中,踮起脚尖折下了千年樱花树最下方的一根枝干。冷清的月光伴着凄惨的花香,交织成绵密的忧伤,她的脸庞如花,却惟独不属于他。七月夜将粉色樱花放在眼前,几乎不敢碰,怕是折了那绵密的忧伤,只好乖巧安静的放在手心,那不仅是生长千年的樱花,还是她最爱的人最需要的东西。
“絮翎,谢谢你。”
她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安絮翎没有挽留,即使是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待哥哥好了之后,我带你离开这样的话。
白衣少年清透洁白,黯然的抬起手撩起那一丝挡在眼前的刘海,既然,轻闭眼眸,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还是她?他忽然搞不清楚了。难道那个只是见面不超过一个月的女孩子,就占据了与他相恋多年而为他与之殉情的女孩吗?七月夜……呵,还真是个奇怪的令人忘不掉的女子呢。
回宫后,七月夜直奔太医馆将千年樱花交给东方溪,东方溪抬起头淡淡的对她说:“皇太后已经派人去找冰甘泉露和神鸟羽毛了,你既然有了千年樱花,可是,若是没有五彩琉璃石,还是于事无补的。皇上他可能现在意志不清楚了,无法回答你的话,但是他可以听懂你说的,去看看他,也许会让他高兴一些。”
东方溪是个神秘莫测的女子,一言一行都出奇的深奥。
皇宫在凌歌受伤的那一刻便开始沸腾起来,侍卫们都在没命的寻找每个宫的可疑人物,只要有一个行踪可疑的,就会被抓进天牢,等候发落。七月夜独自走到了凌歌的寝宫,只见门外有五六个人在严谨的把守着。她想见凌歌的心情无谓任何事物,直冲冲的便想推门进去,却被一个侍卫拦下。
“抱歉,娘娘,皇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去探望圣上,皇后娘娘已经在里面照顾圣上了,请娘娘回避。”
七月夜侧过头,颔首矜贵的说道:“不要拦我,让我进去。”说罢,七月夜回过头,却隐约听见郭紫嫣在里面哭泣的声音,无法忍受心爱的人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躺在别人的怀里,她只是很像进去见他一面而已。仅仅如此。
“对不起,娘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侍卫再一次阻拦道。
七月夜已经快要发火了,刚想不顾一切闯进去的时候,身边响起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让她进去。”
是纪焰。几个侍卫见到纪焰便彬彬有礼的行礼,随后那个阻拦七月夜的侍卫说道:“公子,皇太后已经下令了,这……恐怕不大好吧。”
七月夜抬起头看着他,他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冷淡,只是说了一句:“没关系的。”便推开门,递给七月夜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进去看一眼,但是不能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七月夜深知纪焰的用意,吞了一下口水,然后镇定的走了进去。很大的寝宫,反反复复的层纱中,她的视线是模糊的,耳朵却清楚的听见郭紫嫣的抽泣声。她终于在后面找到了郭紫嫣和凌歌。
只是,一直哭泣的郭紫嫣并没有怎么注意到七月夜站在薄纱的后面,趴在他的身边哭着。七月夜望着床上脸色苍白,如同死尸一般的凌歌,心中激起阵阵的哀伤。她倏然握紧了拳头,原本清醒的头脑却被一阵浓雾给蒙蔽了,她刚刚踏出一步,一个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阻止她前行,七月夜回过头,是纪焰那张亘古不变,此时却眉头紧蹙,稍显紧张的面容。
七月夜又侧过头,郭紫嫣仍然在哭,凌歌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心忽然有种崩塌的感觉,想痛快的哭一场,眼泪却无力的抵御在眼眶,如何也流不出来。她也忘了哭泣的感觉,早就陌生了。她是冷静的,她冷静的想去看他一眼,眼前的那层隔膜,却怎么也去不掉。纪焰轻轻的转过她的肩,仿佛知道七月夜懂自己的意思,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七月夜抬起头,眼神空洞,恋恋不舍的离开,踏着那温婉而轻缓的脚步轻轻离开。纪焰转过身,看着哭个不停的郭紫嫣,握紧拳头,离开了。
郭紫嫣猛地的注意到什么,突然回过头,之间那里,仅仅只有不知道为何在独自飘荡的纱,以及仿佛有过的身影。
夜月,神寂。
流芙和周悠儿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却好像都若有所思,流芙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漂亮的眼睛里,却总有那么一丝不在意。周悠儿则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头发都乱糟糟的披在脸颊,粉嫩的嘴唇也被下齿紧紧的咬着。
烛光微微摇曳了一下,七月夜身披星月,眼眸如水,却十分狼狈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流芙和周悠儿都站起身仿佛很担心的说道:“娘娘,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如何?圣上他没有事吧?”周悠儿首先问道。
七月夜垂着头,听到周悠儿的话,终于有了一丝神色,如同死尸一般僵硬的抬起头。着实,她那张美丽的惊人的面孔上,满是令人惊讶的苍白。原本褐色的眸子却在倏然一瞬间变成了大海般沧桑的蓝,不,那不仅是蓝,那是如同远古沙漠一般模糊的黑,就像雷雨来临之前死亡的气息,恐怖,惊悚却独带茫茫的孤独与遥远。她有着尖利却不失圆润的轮廓,不同于其他女子有一张凡人的脸,并非古代传统美女,她有动漫中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却从眉间透漏着妖娆美丽的清新。
没错,她是一朵盛古开放的莲花,一朵生在莲花池,长在丝绸路上,一半红,一半白的莲花。
从那一刻起,七月夜觉得,凌歌变得十分重要,而自己,也应该随着凌歌的重要改变内心一些潜在的心情。
第二天,七月夜向皇太后申请了出宫寻找五彩琉璃石的决定,即使皇太后百般阻扰,却还是坳不过七月夜,终于,七月夜在当天下午与流芙还有三十个大内高手出宫了,这里,不包括纪焰。
临走前,黄昏西下,高大雄伟的皇宫在那一瞬便的矮小扭曲。
“婉儿,这封信,麻烦你交给四王爷,我对他,还有没说完的话要说,只可怕,来不及了。”七月夜从怀中拿出那一封昨夜绞尽心思,却发自肺腑的信件,莫过于傲玉字词间略带的悲伤,却也不乏真情与无法抉择的无奈。她相信,絮翎会明白。
第一个目的地,林阳。
长途跋涉。林阳是个资源和产业都十分富饶的地方,七月夜从周悠儿那里知道,曾有传言说五彩琉璃石在那里出现过,也许找一找,不会有差的。
第二天上午午时,七月夜一行人来到一个条件不错的客栈住下了,七月夜不想引起多大的波动,就和流芙换上了男装,并且贴上了两撮假胡子。吃过了午饭,七月夜派了十个高手去调查,留了几个人在客栈,自己则和流芙单独去调查五彩琉璃石,顺便在本地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林阳虽小,却别有一番风景,不及西陵的吵闹喧嚣,这里反而更像安详的小村庄。
两人转悠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随便找了一个茶摊准备休息一下。只见这个小小的茶摊格外热闹,大家都谈得风生水起,看起来很和气。
“请问一下,这里是否有传出过关于五彩琉璃石的故事?”流芙与七月夜交换了一下眼神,流芙便笑着问道旁边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年轻人。
年轻人眨了一下眼,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并说道:“对不起,我不清楚,你可以问问别人。”
正当流芙和七月夜都很无奈的时候,七月夜从身后听到一个幽若的声音,是一个沧桑的老人:“呵呵……哈哈……五彩琉璃石啊……石啊……天女降世……寸草不生啊……哈哈……”
七月夜回过头,只见墙角处蹲着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疯狂的披散的老人,他似笑非笑,那邪恶的笑容中却还可以听出悠扬的悲伤。七月夜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急忙走过去,蹲在了老人的面前,紧张的连冷汗都流出来了,问道:“您,知道五彩琉璃石的事情吗?”
老人又危险的嘿嘿笑了一下,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忽然尖叫起来,看到了七月夜,疯子般的狂叫着,是害怕,还是惊讶,都听不出来,流芙赶紧上前把七月夜拉到一边去,看着那个可怜神秘的老人演着独角戏。
老人发完疯,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指着七月夜说道:“天女,天女,妖后,妖后,哈哈哈……天女,天女,妖后,妖后……”老人的神智是不清楚的,他的脸不知为何,被灰尘涂了一脸,看不清神情,也看不出眼里的神色。老人哈哈的笑完,跑到一条深巷子里离开了。留下惊讶之极的七月夜和流芙站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
“您不用担心,他就是个疯子。”这个时候,忙着做生意蒸包子的茶摊老板无所谓的说话了,“这个老头子啊,成天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人,疯疯癫癫,哭哭笑笑的。”
七月夜隐约觉得,这个所谓的老疯子,并非一般人。
回到客栈,七月夜就收到了大内高手带来的绝密信息。
几十年前在江湖上出现一个名为‘紫香东海’的采花大盗,此人武功高强,行踪神秘莫测,顿时令所有的女孩子都害怕了起来,听闻有一个过路的女子不小心被紫香东海所玷污,当天,女子在河边自杀,并遗留下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五彩琉璃石已在你的体内’。顿时,林阳风声喧嚣大起,紫香东海终于被调查出来,原来是当时官府的一个普通衙役,正当要逮捕那个衙役的时候,所有人发现,那个衙役死在了公堂门口,身体从心脏处被剖开,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那个五彩琉璃石的传说,言传至今,也有一段历史了。
“娘娘,真的会是这样吗?”流芙似信非信的问道,“若真的是这样,那继续呆在林阳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我想去找找看那个疯老人,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七月夜紧闭嘴唇。
没错,为了凌歌,哪怕会失去一切。
千年樱花林,他俯身,镜花水月,独爱他萧萧的微笑。
纪焰当啷着一条腿坐在凌歌寝宫的顶上,看着月色,眼神捉摸不透。
郭紫嫣哭的早就没有了力气,嘴唇干裂,握着凌歌的手,趴在床边沉沉睡去了。
东方溪在月色下抬灯看书,眼前浓重却带有芬芳花香的瓶瓶罐罐,让她有一丝紧张,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忍受痛觉,将淋淋鲜血滴进洒满千年樱花的瓶子中。
皇太后的佛珠忽然从中间断开,佛珠掉落的四处都是,那一声声清脆的掉落响声,让她的心不觉紧张了起来,心痉挛般的绞痛起来,她刚想弯腰去捡佛珠,便痛的瘫痪在地上,不知为何,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