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览月打算把白云飞就出来,毕竟大好青年。刘丽芳只得同意,因为苏览月有过人的鉴别力和说服力。而且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大人,您要把刑部尚书支开,我才能有所收获。”苏览月挑了一下眉,觉得座位很硬,这几年闭上眼金银,睁开眼账本,孙浩洋都笑她迂腐,可是不知为什么苏览月习惯忙碌的生活。
“这个很困难,但是两个时辰还是有的,你在这里候着,我去面圣。”刘丽芳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急匆匆的拉住苏览月说:“走吧,澹台雪进宫了,我是她的上差可以让你进刑部大牢。”
苏览月一拱手言道:“大人,我一定给您个交代。”两人互相寒暄了一些话,大体谈了案子的始末,苏览月心中有数,但是表面上未有言辞。
“大人放心,览月心中有数,面具给我,我不能让里面的人认出我。”苏览月进入秘牢。
就看见秘牢里有一个头发花白,容颜憔悴的男人。于是苏览月问:“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话,亦不言语,手脚都被捆着,用寒铁锁的很紧。苏览月近前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那人看了苏览月半晌,而后递给她一片血衣说:“你走吧,这里水很深,我爱她不想出卖她,但是我要她出卖那个人,她那么聪明冷酷,不会为了个男人有失身份,所以那个人也不会好过,里面有几个藏有财宝的地方,我那个破屋子里面的暗格里有机关录,要不是澹台雪惦记这本书,我活不到现在,可是我活着就为了等你,你说得对,读书没用,这世界我是悲剧。”
“白云飞,我救你出去。”苏览月颤了一下,眼泪横流,手脚发麻。可是白云飞却讪笑着说:“不用了,我想死在她手里,但是览月你得活着,你帮我照顾我母亲,我妹妹,她现在在朱雀,化名岳青岩,给旬家做掌柜,去年来信说要入军营,开春就没了消息,你帮我看看,找得到你帮我照顾一下。”
“好吧,你还有什么交代?”苏览月眼泪婆娑。
“请君入瓮,你们就去信上的地点,声称是刑部尚书让你们运银子,三夫人交代的,而后那就会真相大白,至于尸体你们得自己找。因为我并不知道尸体的下落,览月你记住权力是双刃刀,有时候割伤别人,有时候埋葬自己,但是作为一个人,没有却是不行的,因为这世界唯有权力可以支配命运,自己的以及别人的。”白云飞言罢。就又一次闭目养神,苏览月退了出来。她离开了刑部。
刘丽芳迎上来行色匆匆得问:“有结果吗?”
“也算有也算没有,换句话说,在一线之间。我说的命运,就在这片血衣上,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苏览月拿着这片血衣,血衣上写着:田莽山,山脚,蜈蚣山,窑洞,棋赛峰包家,搜必可获,
“走,趁半夜诈兵去,就按那男子说的做。”刘丽芳一笑,苏览月只得跟过去,果然包家一听三夫人就开了门,所有财宝都露白了,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三夫人便是澹台雪的夫人,她们正要去上告朝廷,没想到澹台雪已经先一步绑了三夫人的尸体,带到金銮殿给女皇。
所以她也顺而立了大功,在鄱阳湖的水洞焦岩中找到了涉案的死者,并且大义灭亲,处死了自己的夫侍,所以女皇便是有心怀疑却也死无对证。
苏览月心中大骇,手心出汗,她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压力。
澹台雪却在宫门外浅笑对她言道:“苏妹妹,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大人抬举,只是览月还有要事,不敢打扰。”苏览月行礼就要退下去,结果澹台雪却笑道:“也好,轿子里有个礼物,我送给苏妹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雪儿三次输给你,险些遭祸,我会记住的。”
苏览月打开帘子,就看见白云飞在其内,苏览月惊呆了,白云飞苦笑:“我就说世界上本就无人对付得了她。”
苏览月有些颓废,这澹台雪绝顶聪明,手段利落,比之闵慧君厉害多了。
“跟我会苏家吧,我们一同去朱雀找你妹妹如何?”苏览月打算离开一阵子,所以准备出行,然而第二日则被封安南侯,成了二品侯爷执掌安南兵权,然而苏览月却在御宴上故意醉酒,并未有缘面君。
立夏以后苏览月和白云飞启程赶往朱雀,已经烈日当空,太阳晒的地皮出现很多裂痕,朱雀主要是水道,所以不过十几日,苏览月就到了朱雀边城红谷城然而却听见,岳青岩被判死刑的消息。
苏览月走在荒芜的古城土路上,就碰上白慕,白慕出计劫法场,于是苏览月准备了一些迷烟,说话间已经到了黄昏明日岳青岩就要午时斩立决。
“小姐,我们安排三千兄弟,您放心一定成功。”白慕和徐青对视了一眼说道。苏览月没有细问,她知道四姑和徐青都是江湖人,但是用人不疑,既然不疑便无须问,他们若对自己不利,不用等到今天。所以苏览月浅笑言道:“有劳众位兄弟,览月铭感五内。”
白慕一笑说:“兄弟们,都得感谢苏老板,衣食父母,救命灵丹,不是您我们早就饿死了,所以您就不要感谢谁,说好了有力气就给你当奴才,大家愿意,不过明日您得先回国,人拿到了咱们给你送过去。”
“好吧,一切有劳各位,这么着人到了,举荐到安南做总兵,就说安南侯亲命的,这么着你们安排一些人,潜入安南内部,把各系的军队给我弄清楚,派个眼扒皮活的去对付那些节度使,无比把税收卡紧,贪污的事情不要管,你们还得卖官。不然你不知道中间善恶,而且也不能证明安南侯苏彻是无能之辈。”苏览月一笑,这个官名没人知道,所以苏览月也不想尽快长官安南,而是要另辟奇境。
大凡管理一种是井井有序,一种是乱中取治,如今井井有序就不可能,唯有乱中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