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听那人的步子似乎是不年轻了。然而我却看到了景帝那双温柔明朗的眼睛,他的肤色不是很白皙,但是健康的透亮,他是我的舅舅,可是他是那样的年轻俊朗。那双漆黑的眼睛几乎暗淡了整个汉宫的光彩。
“儿臣,叩见母后。”他的声音是中规中矩的。伴随着沉厚的笑声,让我新湖荡漾。于是我的欲望不再是鲜花和蝴蝶,而是景帝的怀抱。于是我拍着手兴高采烈的冲着我的舅舅笑着。
“抱…抱…”我想要这个年轻的帝王抱我,去触摸他俊美的面孔,可是又不想闹出诡异的事件。于是我张开了我的怀抱,心里把他内定为初恋情人。
夜色下宫女们的华赏在风中飞舞,那是淡淡的粉红颜色。天际间柔和的风伴随着景帝的手指伸向襁褓中的我。我对他璀璨的笑了,看见他雪白的牙齿。“这是馆陶姐姐的孩子吧?”
“嗯,瞧我们这一家子。呵呵,这孩子和你真投缘。”窦后一笑。她把红色的披风披在了儿子的身上。伴着浓浓的夜色还有那温暖的母爱,于是我就得这个汉宫温暖美丽。但是这个汉宫里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觉的。
“叫什么名字,不如儿臣给起一个。”景帝抱着我把我举的老高,冲我微微的笑着说:“这个孩子的名字我给取吧?母后好不好?”
他的眼睛更像一个孩子,最初的刘彻的眼神几乎和他的父亲是一般无二的。
“你啊,晚了早干什么了,馆陶剩下孩子一晃都三个月了。”窦后笑笑说。此刻我发出尖利的嚎叫,因为一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要刺进景帝的心口。我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剑锋,那刺客的头颅就这样带着血从我的眼前滚了下来。我的手已经被刺破了流了好多血,而我下的连哭泣都不会了。如果侍卫出手慢一些我就会成为一个残废。当所有人用惊异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我继续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除了哭我还能干什么?
“陛下,你真是真龙天子。要不是这孩子看到剑好奇去抓,只怕臣万死不得赎其罪了。”李敢有些恐慌。我已开始以为这个方面大耳虎虎生威的将军,出身就是军营没想到他居然是景帝做太子时的伴读。
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绵绵的雨滴顺着房檐静静的流淌,这是景帝舅舅登基的第一年。永乐殿里传出他沉厚悠扬略带颤抖的声音:“宣太医。”
我不停地哭泣着,但这种疼痛对我而言并不是无法忍受,这和是否坚强,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只因为在那个我穿越而来的时代我是一个白血病患者,经常要面对针头。
“母后,儿臣该死,我怎么面对馆陶姐姐?要是娇娇…”他的话被窦后打断了。她微微的怒视景帝说:“陛下,没有人会有万一的,娇娇不会有事,哀家也会长乐无极,陛下不要乱了方寸。”
“可是母后…”景帝迟疑了。他缓缓的说:“要是周亚夫在朕就心安了。”
“陛下忘了,大汉朝还有李广,窦唯吗?”窦后拍了拍景帝的肩膀,我这个舅舅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许的不自信。这一点和他的儿子汉武帝是截然不同的。各有千秋吧。不过我认为当年帮助刘彻登基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
“是啊,母后今天儿臣把董仲舒给关起来了。”景帝苦笑年轻俊美的脸上是谦和略带温柔的表情,他和惠帝一样是不够霸道的,因此我有时候觉得亲手把汉武帝推上历史的巅峰对我而言也许是个错误,但是对于西汉王朝也许只是一个蜕变的过程,这一点上我不认为是我错了,直到他杀死卫青,逼死卫子夫。
我不知道我的彻儿为什么会变成后来的样子。我一直害怕他因为幼年的阴影造成不好的性格,所以纵然我的个性任性了一些,但是为了消弭若干年后的汉武帝,我对他从来都只有妥协和纵容。以至于少年时代的刘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景帝虽然说着董仲舒的事情,但是眼睛依旧盯着襁褓中的我,而我为了舒缓他的紧张咬牙切齿的忍着疼痛不再哭泣。我是一个从生下来就开始忍受磨难面对世界的人。
虽然刘彻把我写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可是大汉朝的群臣都知道陈阿娇不是这个样子的,至于后来对付卫子夫,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假如你爱上一个人,当请将无用之时只能激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