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书院坐落在山城上,这山城是一座沿江古镇。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弯弯曲曲的延伸着,上演着廊桥遗梦。茶马古道的重镇,店铺林立,繁华至今,有着独特的风格。古镇的街道都是用玉龙雪山下的五花石铺就,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马转角楼式的瓦屋楼房鳞次栉比,在古镇随处都是这样的建筑,而且每一处宅院都是各有特色,绝无雷同,家家门前有溪水流过,各色的袖珍小桥镶嵌在流水与宅院之间,那份美丽如在画中行。
山上的水乡,让苏览月觉得很美,美的就好像人间仙境。她脚下敲响脚下的青石小路,宛如一首清脆的伴奏乐,和着心灵的节奏流出一曲天籁之音。四方街城内家家流水,户户养花,绝无例外,每一个宅院都是微缩的江南的美景。
而后沿着水乡往上走是青石山道,这石头层次分明,颜色清润中自带光滑。就看见有个少女提着一大包东西往上走。一步一颤悠,似乎很是吃力,看她眉目如画,笑面如花。但是细汗已经染上了脸颊。
“姐姐,书院怎么走,你可知道书院为什么要有不许带奴仆的规矩,天啊。”这少女也很是脸皮肥厚,她明明比自己大,却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弄得苏览月很是郁闷。
“你明知不让带奴仆还,你干什么?”苏览月苦笑,因为这人不由分说就把行李挂在她身上言道:“姐姐,帮帮我吧。”
苏览月只好拿了行李,细看都是一些华丽的衣服首饰,再看这女孩子笑的比春花更灿烂。
于是苏览月摇头苦笑,径自帮她拿起行礼往山上走去。她心中寻思这女孩子也真是天真无邪,也不怕自己拿走了她的贵重物品,真的就双手一送把那用丝绸包裹的包袱递了给她。
苏览月苦笑此人天真可爱倒也难得于是笑道:“小姐不怕在下私吞了你的东西吗?”
“呵呵,我倒希望有人偷取一些,什么见鬼的规矩不许带奴仆,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女孩子轻轻一笑做了个苦涩的鬼脸。可是神情中的调皮不言而喻,没有半分愁苦的样子,于是苏览月笑着说:“那便宜我了。”
女子笑着说:“好啊,都给你了。”随后把这包袱打开说:“这是一对皮裘披风,我们一人一个,就不知道这秋天而已怎么奶娘非要给我这么多衣服。这分明是冬天的衣物,那不成不能冬天再给我送过来吗?”
苏览月轻笑心道:这女孩子怕是第一次出门,还是一脸新鲜,一脸单纯,真是让人羡慕。
“姐姐贵姓,我姓谭,叫谭其欢,十二岁,燕京人。来书院是为了应付我那难缠的母亲,要不然谁愿意读书?”女孩子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引得苏览月轻轻一笑言道:“小妹是云州人士,世代行商,敢问姐姐贵姓,我也不爱读书,尽是祖上逼得,无奈啊。”
就此刻一旁的冷峻男孩子走过,一身幽蓝的布衣,白色的方巾,衬托的整个脸孔越发的倨傲,容颜倒是俊美,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看。他冷冷的看了苏览月一眼,丹凤眼里闪出一种嘲讽。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那女孩子揪住男孩子的领子说,已经把行李扔在了地上。
“如此不肖有辱文圣的教诲,白白糟蹋了这锦绣文章。”男孩子白了苏览月和这女孩子一眼。
苏览月笑道:“兄台是才子,自然不屑于与我们妇人一般计较。”她本以为自己客气这人便会知趣,谁知道此人居然说:“我到高看你了,没想到苏门真的出了不肖子孙。”
“你这人如此无礼,苏妹妹怎么你了,你如此傲慢,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如此嚣张?”女孩子立刻站到了苏览月的前面,横眉怒眼的说。
“有辱斯文,浪费祖上阴德,败掉苏家一世英名,难不成我又说错吗?”男孩子得理不饶人的说。就被女孩子揪住了脖子说:“你敢欺负览月,我跟你拼命。”
“你也真是野蛮,无聊,任性,你放开我,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孩子和那女孩子打了起来,一个抓着头发,一个揪着领子,一个摩拳擦掌,另一个已经扑了上去。就见着男孩子和女孩子扭打在一起,女孩子已经一拳把这男孩子打倒在地,就见他口吐鲜血,一个婆婆从从一旁正好经过,那男孩正好跌倒在这婆婆的身上,把她撞倒在地,一篮子的鸡蛋滚落,‘噼啪’声带着蛋黄的流动就一同跌倒在地上。
“婆婆,对不起。”女孩子一惊也顾不得打架,扶起那婆婆,那婆婆身子倒是硬朗不在乎的说:“没事的,娃娃,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男孩子冷冷的拍拍尘土有些狼狈地说:“有辱斯文。”
女孩子瞪着眼睛说:“哟,还有辱斯文,你看你现在多斯文!”
男孩子冷冷的言道:“你?是她有辱圣贤,浪费学费,这地方的山长,最是贪财,尽收一些富贵子弟,明明就是不学无数,可是山长还是纵容。”他眉宇间甚为气愤,苏览月感到莫名其妙,这人对自己似乎有很大的意见。她心道:不好,此人太过直白,此处离书院太近,这些人怕是认识山长,万一传进山长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你胡说,咱们山长是全民偶像,和学圣一样有教无类,你看的只是片面,根本不是现实。”女孩子伶牙俐齿,那婆婆就笑开了。
两人继续争吵,与苏览月一同进了书院,后而苏览月得知那男孩子是七省有名的才子,叫做白云飞。之所以挑衅自己,是因为崇拜祖母,得知自己不肖,所以气愤,而后不再在意。
女孩子是个京中名门之秀,性子顽皮活泼。苏览月和这女孩子一起住在莉花园,那是个山清水秀空气芬芳的地方。
而白云飞却住在柴房,每日辛苦工作,用来抵充学费。两人还是打打闹闹,越看越像梁山伯与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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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已经半年,苏览月偷偷地出去过几次,着人开采了青云山。
果然发现玉石,石油,和黄金。苏览月找人锻造了大炉子,将石油的杂质去除,又造出了第一部蒸汽机,用来织布,制造配件。甚至用机械带动石磨制造了机械石磨。从而不再用人工磨麦子,也不用人工耕地。虽然说蒸汽机带动的机械播种机很沉重,但是也好过人力很多倍,于是入秋的玉米,水稻很快的种植好了。
苏览月有用橡胶树制造了胶皮管子和胶皮水袋,一边用于浇灌农田,眼看已经深秋,苏览月却是十天九天不在学院,这日会输院,就听到白云飞要给开除了,问过才知道,这人狂妄不服管束,于是拜见山长,一看就是那日遇见的婆婆,不由间愣了一下。
觉得手心渗出细汗,上前说:“山长,你就收留他吧?”
山长一笑说:“他这个性就不适合读书,他若在民间,也许最多得罪几个人,若是到了官场必会死于非命,他有没有后台,我又要归家了,我怕我走之后,新来的山长就不是赶他出去那么简单。怕是会有更多的祸端。”
她背过手叹了口气,那沧桑文秀的面容上带着几丝苦笑。苏览月笑言:“山长是奶奶的朋友给览月几分薄面吧?”
山长点头言道:“我希望你不是害了他,而是帮了他,你须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尊重儒家的。”
苏览月拱手行礼,而后退出了山长的卧室,白云飞感激的说:“谢谢你,览月。”
“不用了,日后你自己小心便是。”苏览月甩袖走了,故意丢在花厅里一锭银子,躲在暗处见着白云飞捡了才走。苏览月一边走一边想:此人孤傲,日后一定会吃亏的。
苏览月离开卧室,就听见其欢在后面喊:“览月,览月。览月。你回来了。呜呜,那笨蛋要给开除了,谁跟我打架?”
“你呀,是不是巴不得人家跟你打架?”苏览月一笑被其欢抱住。苏览月闻着其欢身上的幽香调笑道:“你且说说,有没有偷看白云飞洗澡,那人虽然脾气不好,可是长得不错,你要娶回去那就你们继续打。”
“你可不许看上他,听见没有,览月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其欢笑着拉着她的手,很亲密的贴着苏览月的耳朵问。苏览月心道:看她眉目如画,肌肤如雪,不用长大也是祸水,这几****天天上山都晒黑了。于是狠狠地在其欢平平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说:“你得好好吃饭,不然你就长不成丰满的美人,你看你都没有。”
“呵呵,有了才怪,人家还小啦。”其欢捏了苏览月的脸颊一下说:“你呀,你得好好地美白,不然长大了别人笑你黑,就我一个人理你,那你就惨了,我最喜欢捏你的脸,肉嘟嘟的。”
苏览月故意和她笑闹,那其欢也未有再问苏览月这些日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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