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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新婚夜剧变

今日是龙门少主大婚的日子。我早早的爬起床,推开窗,瞧见街头巷尾都张灯结彩,竟似过年一般喜庆非凡。

“姑娘,你起来啦?”回过头,看到梨儿端着一盆水进来。“主子和阿念也起来了,正在楼下等着姑娘下去一起用早饭呢。”

我走过去,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然后默默的走出房间,临到门口,突又转身说:“叫我九姑娘吧,我习惯听别人这么叫我。”

我看到她眼中瞬间涌起的错愕与悲伤,可是我却残酷的勾起了嘴角。心,明明就不觉得快乐,偏又固执的要将自己与那个叫弯弯的女人区分开。

她叫那个女人姑娘,那我便让她叫我九姑娘。至于阿念和上官临渊……

“颜儿,”我还在楼梯上,上官临渊便迎过来扶我,温柔的笑着问我,“今天精神可好?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轻轻地摇摇头,有些冷漠。

他叫我颜儿,而不是初时的弯弯,至少在我面前他是叫我颜儿的。

我捡了个空座坐下。以往,阿念会黏着我,跟我一起坐,久了,我便也自动自发的每每与他同坐。可今儿个,我却实在没那心情。不想,阿念竟也没有纠缠。

瞧了瞧桌上款式独特、色泽诱人,还散发着阵阵浓香的各色小吃,我却没有食欲。

“娘亲,娘亲,快尝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阿念一连给我夹了几样小吃,笑眯了眼,炫耀似地说,“这可是梨姨做的早点哦!可好吃了!你尝尝!”

我夹起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上一口,桂花的芳香中透着淡淡的薄荷味儿,且入口即化,口感确实好极了。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桂花糕的味道竟是那样的熟悉。

“好不好吃?”阿念盯着我,不停的追问,“娘亲,梨姨做的糕点好不好吃?”

我怔了怔,阿念叫我娘亲,可是,我能让他不这么叫吗?

“娘亲,好不好吃嘛?”他伸手过来扯我袖子。

回过神,我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好吃。”

“嘻嘻,我就知道,娘亲也一定会喜欢梨姨做的东西的。”阿念笑着,开始专心的吃自己的早点。

“颜儿,你今天怎么啦?”

抬眸,上官临渊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没什么,可能是病还没大好的缘故吧。”我淡淡的回了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闷闷的老大不爽快,精神也萎靡颓废得紧。浑身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做什么说什么都有气无力病恹恹的。

“是因为他今天成亲吗?”上官临渊神色有些黯淡,可眉宇间却隐隐罩着一层薄怒。

我皱皱眉,一时间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少弦。”他冷冷的看着我,又冷冷的说出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吧?”

因为他什么?他成亲****何事?

我将眉头皱得更紧,瞧他的眼神也更加疑惑。

“今天的你一点也不像原来的你!是因为龙少弦今天成亲的缘故吧?”上官临渊冷笑道,“你是在乎他的吧?”

我只觉得浑身一冷,心阵阵绞痛。一种想笑又想哭,想哭又想笑,偏偏却是哭不出又笑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以前我常常寻思着,这哭笑不得究竟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感觉,现今知道了,却又巴望着自己永远也不知道才好。

站起身,欲走出客栈,手腕儿却被上官临渊拉住了。

“放开!”我头也不回,冷声道。

“颜儿……”

感觉到抓住我手腕儿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转过身,抬起手臂,低头,狠狠的咬了上去。

当温热的鲜血划过唇际时,他终于松开我。

抬眸,我看到他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震惊、错愕、失落、还有一种类似于伤痛的复杂情绪。

我牵起他的衣袖,缓慢而坚定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然后,优雅的转身走出客栈。

初秋的天气果然是十分好的。

暑气渐渐消退,寒意又尚未来袭,不冷不热的气候最是讨喜。若再能备上些干粮、捎上两壶好酒,约上几个好友登高望远、寄情山水,那可谓人生享受之极致。

然而,眼下的我却着实没了那份心情。

想想,当初母亲迫我走出辛家堡,本是一番好意。可现今,我非但没有开怀,却是连初初离开辛家堡时那份平静的心情也丢失了。

若母亲知道我此刻的惆怅与伤悲,是否会懊悔当初的决定呢?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醉月楼。自那日在此地巧遇上官临渊和龙少弦之后,我便一直没来过。想来心里还是惦念着这儿的美酒的,这才下意识的找过来。

不过,这大清早的上酒楼……

念头刚起,便被我自嘲的一笑置之。随心所欲不正是我的本性?

于是迈开脚跨进醉月楼。

“老板,来三壶醉月清酿,几碟下酒小菜,要快。”

大约是清晨的缘故,酒楼里还没几个客人,楼上临窗的位子也还空着。我如愿的在窗边坐下。很快,酒菜都端了上来。

醉月楼的醉月清酿同残剑的紫竹酿一样,都是自家酿制的醇酒,有别于那些享誉盛名的竹叶青、女儿红,自有一番滋味。

我是好酒之人,亦是那贪杯之人,可偏偏酒量却实在不怎么样。当初残剑老儿的半壶紫竹酿便将我喝得烂醉。现今这醉月清酿也不过才喝下半壶,我便有些昏昏然了。等一壶酒下肚,我已然醉眼朦胧,忘乎所以了。……喝到最后,我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似要飞升上天一般。……再后来,我便没了记忆。

等醒来的时候,我已身在客栈,而窗外,一片漆黑。

已经是晚上了。我似乎又睡了一天。

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头痛欲裂,便用拳头敲了敲脑袋。

“你醒啦?”

黑暗中,我听到三步之外传来一个熟悉却让我意外的声音。

稍待,烛火亮了,龙少弦那张对我而言犹如梦魇一般的俊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龙,少弦!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恐的瞪大了眼。

此时!此刻!此地!此人!……

我多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可以告诉我说,其实你是在做梦。但事实上,我并非身在梦中,头部传来的剧痛清楚地说明了这个事实。

“阿布,你不希望我在这里吗?”

龙少弦倒了杯过来给我,看着我的眼神竟是如十年前那般的温柔含笑。

“废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龙门跟柳姑娘成亲吗?”

我蹙眉,接过他递来的冷茶喝下。头似乎更痛了。

“你是不希望我跟她成亲的吧?”他微笑着将我手中的空茶杯取走,放在桌上,然后折回来坐在床沿上。

我有些不自在的往里侧挪了挪。心里大感疑惑。

这是三天前那个鄙视我唾弃我的折夕么?怎么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又粘上来了?而且,他现今这个态度又是因何而来的?

我伸手摁住额头,暗暗叹了口气。

“不然,今天你也不会喝得烂醉如泥了。”

烂醉如泥?!

原来我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可是,我喝酒只是单纯的因为想喝,不是想要借酒消愁。我对天发誓,真真不是要借酒消愁的。而且,我记得喝酒之时,我压根儿就没想到过他,也没想到过他今日成亲之事。若非要说喝酒那会儿在想什么的话,……我心里一抽,是上官临渊。——初见时,站在大道上温柔微笑的上官临渊,雨中背着我当街矗立的上官临渊,手上鲜血直流时悲伤的上官临渊……

我抬眸盯着他,“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是上官临渊。”他伸手过来,想要抚摸我的头,却被我躲开。“他告诉我,其实你喜欢的人是我,在乎的人也是我,为了我你淋雨又生病,今天一大早又把自己灌醉……”

“这都是上官临渊跟你说的?”

我蹙眉,心火内生。他上官临渊凭什么这样以为?又凭什么未经我允许便去找龙少弦?

“是。我不得不说,上官少主是个真正的君子,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有成人之美的胸襟。”

我不知道上官临渊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龙少弦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生气,很愤慨,很想发泄。

“够了!”我怒吼着,“龙少弦,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再也不会喜欢你了!听清楚了没有?”我奋力的推他一把,将他推到床下跌坐于地。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我,面色惨白。“阿布……”

“阿布已经死了,喜欢你的那个我也已经消失了。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折夕,醒醒吧,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了。”

我渐渐平静下来。为什么要将对上官临渊的愤怒加诸在他身上呢?就算我们早在十年前恩断义绝,但相处两年的点点滴滴却是不容抹杀的。

我下床,走过去拉他,他却轻轻的摇摇头,自己爬起来。

他背过身,深吸一口气,轻言:“我明白了。”

低沉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喜怒哀乐,可我却分明听出了哀伤的意味。

“折夕。”轻轻的唤了声。

他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我,“你是真心喜欢过我的吧?”

我怔怔的回望着他,从他眼中,我看到了期待与不安,也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嗯。”我轻轻的点点头。曾经,当我们还年少时,我是真心喜欢着折夕的。可是,时间让我忘记了那种喜欢的感觉,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突然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

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和他延续十二年的故事的终结。在我们的故事中,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谁都没有错。不能在一起,只因我们有缘无分。

“砰!”一声巨响,门被人猛力的撞开。

我和龙少弦快速的分开,回头,却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身大红喜袍的柳乐眉,满脸愠怒。

“娘?!”

我听见龙少弦颤巍巍的叫了声。这老妇人原来是龙少弦的母亲。想必是来找儿子的。

老妇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失望的瞥他一眼,然后径自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发憷,正想咧开嘴笑一个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我这嘴角刚扬起来,那老妇人却一个耳刮子扇过来,让我的笑瞬间凝固。

“娘!”龙少弦惊恐的跨过来阻止,却是为时已晚。

脸上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不多时再增添滚烫之感。这老妇人不愧是厨娘出身!拿铲子的手,劲道就是大!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一边去!乐眉,看住他!”老妇人斜睨他一眼,冷声吩咐。转回头看着我,冷冷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轻蔑的意味。“你以为缠住我儿子,就能嫁入龙门,成为龙门未来的女主人?”她抬高下巴,冷笑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以为攀上高枝就能变成凤凰了?呵,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凭你一个年老色衰的老丫头也想霸住我儿子?简直是吃人做梦!……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年前你就缠上我儿子了。哼,你也算厉害的,十年了还不死心。……”

我静静的听着老妇人的训斥,中途还不忘给她送上茶水润喉。折夕几次三番要挣开柳乐眉的牵制,上前为我辩白,都被我以摇头、微笑拒绝。

想来在辛家堡这八年的修身养性,真真不是白费的。瞧瞧我这虚怀若谷的气度与逆来顺受的涵养,啧啧,谁个敢说我不是淑女的典范?

许是我太过安静的缘故,老妇人说了没多久便停下来,疑惑的将我瞅着。

“夫人,说完了?有几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向夫人声明一下。”我轻轻的扬起笑容,缓缓道,“第一,我和龙少主只是单纯的朋友的关系。第二,我并不想也不需要攀着龙门这根高枝,因为我本身就在枝头上。第三,我叫阿布,也叫小九,而我父亲给我取得名字是辛颜。”

我很开心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表演免费的变脸绝活儿。她越是不屑、越是不敢置信、越是懊恼、越是目瞪口呆,我就越是快活。唔,我果然还是邪恶的。

我想,现今这江湖上没人不知道辛颜是谁,也没人不知道辛颜意味着什么。

龙门地处江浙一带,而红枼山庄在北方,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实却暗潮汹涌。

红枼山庄以武林第一世家的美名享誉江湖百余年,其势力可见一斑。然则近年来,龙门愈渐壮大,大有与红枼山庄相抗衡的气势。一旦江湖风云再起,登高一呼、统领群雄的,除了红枼山庄便是龙门。可是,龙门始终始终还是无法取代红枼山庄武林至尊的地位。因为,一个独立于武林势力之外,却又与武林各派兴衰息息相关的特别存在——素有“兵器王国”之的辛家堡。只要辛家堡与红枼山庄的姻亲关系一日还在,红枼山庄武林至尊的地位便一日不可动摇。

十年前,如果折夕的母亲没有从中破坏,也许我那时已经同他在一起,而今日,龙门的地位说不定已经和红枼山庄并驾齐驱,甚至超越红枼山庄了。然而,如果永远只能是如果。

“阿布?!”龙少弦也是一阵惊诧,不过片刻之后,便回复平静,只略略一笑,“难怪八公子叫你小九,原来你是辛家堡的九姑娘。”

“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我冲他歉意的笑了笑。

“那上官临渊知道你是辛颜吗?”他又问。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为何还会有此一问,可还是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眼底却有着无比的真挚,“上官临渊是个好男人,好好珍惜吧,你们会幸福的。”

“谢谢你,折夕。”我虽不知他何以如此断定,可心里却为着他这几句话暖暖的充满了感动。

就在这时,折夕的母亲突然插进话来,冷哼:“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欺骗我?呵,我林娘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改变主意,让你嫁进龙门。我告诉你,我心目中的儿媳妇永远只有乐眉一人。”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夫人高兴。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虽说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可也委实没必要在这里听她的唠叨,受她的折辱。

“可以,但是在离开之前,必须立张字据,保证以后不再纠缠我儿子。”老妇人傲慢而又不屑的睥睨着我。

“夫人别太过分!”我不由得蹙紧了眉。

虽说我跟折夕已经没什么暧昧,这劳什子的保证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可是,这老厨娘也实在欺人太甚了些。想我辛颜是怎般人物,岂会甘心就此任人摆布?我自己这面子可以不要,可辛家堡和红枼山庄的面子却是不能不顾及的。

“过分?呵,”老妇人嗤笑道,“是我过分,还是你心虚?若你真是辛九姑娘,那为何不敢写下字据与我儿子断个干净?”

我翻了翻白眼,大感无奈。她到底懂不懂,正因为我是辛颜,所以我才不能写那足以贻笑大方、丢尽“兵器王国”和“武林第一世家”脸面的字据啊。

我正欲辩驳,忽闻门外传来一声:“因为没那个必要!”

声音低沉冷漠却又极富磁性,不是上官临渊的声音,又是何人的?

转头望向门口,只见上官临渊器宇轩昂的走进来,一双墨眸在夜色中更显深邃。

“上官少主?!”老妇人微微躬身问候。

“龙四夫人不必多礼。”上官临渊瞧也不瞧她一眼,径自走过来自然的揽住我的腰。低头冲我笑道,“颜儿,家主差人传话说,过些时日便是你十三姨的祭日,所以想请你到红枼山庄小住,到时也好为她老人家上柱香。你可愿意同我前往?”

我不知他这戏是为了哪般,正暗自纳闷,却听那老妇人呐呐言道:“她真的是辛家堡九姑娘辛颜?”

“龙四夫人此言差矣。”上官临渊斜睨她,凝声道,“她不止是辛家堡的九姑娘,也是我上官临渊的未婚妻,更是红枼山庄未来的女主人。这一点,我希望龙四夫人莫要忘记。”

我看到那老妇人煞白了一张脸,终是于心不忍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摇头示意他就此作罢。何必与一个老妇人一般见识呢?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他低头温柔的笑睨着我。

“嗯。”我顺从的点点头,走出两步,突又顿住,仰起脸疑问,“这不是我订的房间吗?”为什么我们要走?该走的好像应该是那个老妇人一行人吧?

我们同时回头望去,那老妇人还矗在原地兀自发愣。房间还是留给她吧。

我和上官临渊相视一笑,携手走出客栈。

甫一出客栈,我便挣开上官临渊的手。他扭头过来看我,我又将头别向他处。

别以为,他帮我解了围,我便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颜儿。”

“上官少主还是叫我姑姑吧,我毕竟还是你的长辈。就算哪天我们成了亲,你也依然该唤我一声姑姑。”

我冷冷的陈诉着事实。我想我是在闹别扭吧,因为他居然想把我让给龙少弦,更因为在他心里我不过是那个弯弯的替代品。

“我知道将你一个人丢下是我不对,可是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上官临渊站在我面前,挡住去路,低头深深的将我凝视。

我一抖,眉头紧锁,感情背后还有这么一初我不知道的戏码?难怪一直没见到阿念和梨儿,原来他们早就撇下我离开了。

“呵,那你还回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我冷笑着,决定绕开他,可却再次被他拦住。

“颜儿,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握住我的双肩,有些微颤。“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龙少弦,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将龙少弦找来?”

他点点头,苦涩道:“为了不让你困扰,所以我在带着阿念和梨儿离开。但是,一想到你和龙少弦在一起,你的喜怒哀乐都不再属于我,我就痛不欲生。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你只能是属于我的,就算你心里爱着的是别人,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话到最后,我已经明显感受到他的激狂。心里虽有一丝异样,但我更清楚,这不过是假象。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个长得很像弯弯的女人,我想他也会说出同一翻话的。于是,拿冷眼看着他,冷声问道:“说完了?”

“颜,颜儿。”

他有些错愕,因为我的冷漠与平静。

“我可以走了吧?”

我轻轻挣开肩膀上的铁手,后退两步。“既然这龙少主的喜酒喝不成,那我也该回辛家堡了。”

“颜儿……”他眼中有着明显的痛苦的,上前来拉我,我又连忙退了几步避开。

“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我毫不犹豫的背过身。

回到辛家堡,一切就可以回复从前了。

没有上官临渊、没有龙少弦、没有阿念、更没有弯弯和阿布。

我还是那个闲散萎靡的小九,还是那个只要有吃有喝,数着窗口那棵枣树上的枣子也能打发日子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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