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感觉我能了解。别再想她了,别再期待有什么奇迹了,不可能的,只能让自己越陷越深出不来。不可能就放了自己吧,别画地为牢,圈住自己。”越说乔溪越激动,她就是在说自己,眼中几乎迸出眼泪来。
宋啸也跟着叹口气:“这太难了。”
听着这句满含心痛的话,那种心碎的感觉又回到了乔溪身上。
她深呼吸,说:“难也不是做不到,牛角尖就那么一点,你要钻就翻不了身。”说这句,乔溪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因为她自己现在好像又回到了牛角尖里。“说句话不怕你伤心,80后女孩牢记的一句话,对自己背叛过的男生说再见。你还在等什么?期待着婚礼上你托着精心挑选的礼物站在她面前,她会念起你的好,扔了手中的鲜花奔向你?等待她受委屈的时候敲开你的门想你哭诉,问你借个肩膀?别信啊过了,不可能的。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做什么还折磨自己呢?”
宋啸听着乔溪愤愤的言语,一声不吭,五官紧在一起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话出口,宋啸后悔了。
乔溪冷冷的笑,似乎不介意用责备的口气对他说窝在心里四年的话:“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所难。幸福的恋人也是千篇一律,但是失恋的人想法是一样的。我哭过、等过、幻想过、期待过,过激的行为也有过,可是有用吗?如果这样天天骗自己就可以得到的话,为什么我等了四年都是徒劳的!四年短吗?”
乔溪站起来,俯视着宋啸,四年的积怨都发泄出来,此时她知道,不管是爱还是恨都还给宋啸了,从今往后她的心里不会再有他一丝的位置。
服务生被乔溪的“咆哮”震惊,定在不远处看着他俩。
“溪儿,别这样,是我不好。”宋啸站起来拉着乔溪的手。
“没什么好不好,没什么对不对的。感情不就这样吗,我爱你,你爱林瑶,你爱林瑶,她爱她未婚夫。”乔溪平静的坐下,“这也没什么不公平。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不是,你说的很对,我错了。”宋啸没有一点脾气,被乔溪指责的像没了筋骨,软趴趴的不敢反驳,不敢争论。
桥溪沉默了,虽然心里没了他的位置,但是她要帮他,她想帮他。此时,她已经把肖璟川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任凭手机在包包里肆意的震动,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肖璟川,蓝颖,瑞蕊儿,蒋焯磊几个人已经快把她的手机打爆了。
“其实,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你自己想不开没办法。没有公主,你还是王子对不?”句是乔溪写下来安慰自己的:没有王子我依然是骄傲的公主。
“王子?”宋啸听了低下头暗笑。
“怎么了?”乔溪问。
“我家楼下的叔叔养了只萨摩耶,那只狗就叫王子。”宋啸抿抿嘴。
“这样才对啊,你24,要面临工作家庭的压力,是个奋发的好时光,别把自己弄的这么深沉,几年之后光鲜亮丽的站在她面前,让她后悔去。可你现在这样子,让谁能想到当年的宋啸啊。”乔溪觉得自己这四年就在努力让宋啸后悔,现在也不能说达成了吧,但算是很光鲜亮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我还是想她,溪儿能不能帮我?”
“当然可以啊。”乔溪已经把爱恨都还给他了,心里没了包袱,答应的更干脆了。
宋啸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说,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帮我?”这句话有两重意思,但他自己都不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
乔溪听得出来:“当然可以啊,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对背叛过自己的男生说再见。”
“我,我……”宋啸吞吐了。
乔溪喝下剩余的咖啡:“别你你我我的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
“因为你对我没有感情,没有爱也没有恨,我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乔溪回答。
宋啸眼中透出疑问:“那你呢?”
乔溪把包拿到胸前,不爱了?她放佛不是很确定。“我没恨过你,其他的也没有吧。咱们走吧,我饿了。”
宋啸看看表,1点多了,是该饿了:“嗯,好。”
服务生走过来,看着这俩喜怒无常的人,小心翼翼的递上账单。
乔溪掏钱包,被宋啸一把按下:“我请。”
乔溪点点头,看了服务生一眼,服务生把账单往宋啸面前推了推。
“去哪里吃饭?我请你吧。”宋啸给乔溪把门开开。
“我请你吧,总让你请多不好意思。”乔溪走出咖啡屋,四周看着:“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吗?”
宋啸还记得乔溪喜欢跟人AA或者直接买单的习惯,不在推辞。“有家湘菜馆,隔着两条街。”
乔溪笑了,宋啸最爱吃的就是湘菜。她以为宋啸是个始乱终弃的人,看到他对林瑶的专情,对湘菜不变的喜爱,乔溪知道自己错了,唯一的错误就是,她不是宋啸心里那个人。
看似已经风平浪静的两个人,再面对面一起吃饭还是有些不自在,前前后后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像在演出一场哑剧,不只是哑剧,是连肢体语言都没有的哑剧。
唯一的一句话是在吃饭之后,宋啸问乔溪可不可以送她回家。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没有挨近更没有牵手。但他俩此时都知道,街上的人在看他们,外人看来,他们是金童玉女一样般配。
乔溪绝对不知道此时的肖璟川急成什么样子,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已经把乔溪的手机震动没电了。心急如焚的肖璟川提心吊胆,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开着车乱转,从中午到现在,他已经围着天海市区转了一圈多,还拿着手机里乔溪的照片让路人看,可就是没有乔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