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真够狠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昏天黑地,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在哪,无法并拢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却能明显感受到有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肮脏的液体,不止一次被喷射在里面,我不记得自己是在多少次后晕过去的,也不记得自己射过几次,总之,骨头像散了架,虚脱到神经都麻痹了。
“你醒啦!”额头上被放上一块冷毛巾,我听到水声。
“这是哪?”喉咙沙哑极力,即使吞咽着口水都像是被火灼一般疼痛。
“这是我家,你被人抱了回来,还在发烧。”点亮了微弱的灯光,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日式居屋。
“啊!”我想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哪里了,用力过度拉扯到了受伤的地方,好笑的是我不知道哪里受伤,浑身都痛。
“小伙子,你躺下。”老人扶着我躺回了软榻,举起我的手,用毛巾擦拭着。“刚给你伤过药,你这么乱动,括约肌又会被你撕裂开来,到时就不好治了。SAM那孩子把你抱回来时,整个人都吓呆了。”
毛巾温热的拂过肌肤,留下清洁过后的凉意和舒适,我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个老头的话,事实上我有杀人的冲动。“他人呢?”
“说是不敢见你,就跑了。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一定很难过,SAM是个好孩子。可不可以请你原谅他?”原谅?那谁来救赎我呢?“好好休息吧!”额头上被换过一块毛巾,老头端着水盆出去了。
耳边传来院子里水滴的声响,我转过头看不清那边的景象,只是这‘咚咚’声离自己很近很近。我对着空气吐着心里的闷气,硬是撑起自己,去TMD括约肌被撕裂,就算这辈子都不可能愈合,也不要像个死尸一样躺在这。
“怎么起来了?”老头打开门正好见到蜻落扶着移门站在木廊上。“又流血了。”
“真要内疚,就个我找套衣服。”为什么不走,实在是走不出去,赤裸裸的还在某处上着药,这样的尴尬我可丢不起。
老头忍不住摇头叹息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为SAM求情,这样的感情尽管让我羡慕,但这毕竟是他们俩的,不该由我来买单。
逞强的结果就是走一步停三步,大腿内侧粘着面料更加重了我现有的痛苦,因为看不清道路害的自己摔在了一堆垃圾袋里,不用说自己有多糟糕了,喘着粗气,我哈哈大笑起来。有多好笑?因为太好笑,所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因为太好笑,所以笑的整个内脏都在颤抖。
“你现在就像个疯子。”就是太黑,才看不到他的表情,光听他的声音,我就更觉得好笑。
“怎么?这么快就来接场子了?”体力在不知不觉中从身体里流失,或许是老伯给的退烧药开始起作用了,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要不是刚才摔下来,撞到了屁股,产生剧烈的疼痛,我想我可能早就倒在路边了。“改天吧!你就算现在想要干嘛,我这样你也不会满意的。”
余青萧扛起了昏迷的人坐上路口的车,本想着明天一早再来接人的,想不到就看到蜻落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摔在了垃圾堆里,心里不由酸苦起来,这样的揪心很熟悉,他承认自己见不得他这样……
“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很吵,这个人说话为什么那么大声?
“养一个有用的棋子在身边不是会少了很多麻烦?”巧克力味,浓浓的飘散在空气里。“林左安喜欢他,这对父亲来说这个人不是很有价值?省的你老人家整天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屈天吟可不是对父亲那么忠诚啊,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一番话堵得余庆恩无话可说,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到底谁对谁真一点,他自己都不好说。不过余青萧说对了一句,在利益面前,有时还是需要自私一点,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真的就是感情。
“你真的不知道这个男孩是谁?”余庆恩狐疑的瞅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回来的余青萧像是变了个人,不敢深想,忙转移了话题,也默认了余青萧的说辞。
“他叫蜻落,屈天吟手底下的男色,之前一年里替他做过不少肮脏事,常遭到人追杀,理由是想夺取他身上的‘双生重石’。”
“还有呢?”
“父母不详,唯一的外婆去年因病而死,一年半前辍学于斯格立休高中。”掐熄手里的烟,余青萧站了起来。“除此之外,我还应该知道些什么?”
“啊!没有,老爸只是很欣慰,你现在做事比以前沉稳了许多。”被自己儿子看的心惊肉跳实在是很丢脸的事,余庆恩故意转过身看了眼还在沉睡的人,担心还有的,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对屈天吟不利。“怎么说他都是个男色?”
“我明白。”余庆恩不再多说什么,继续留在房间里就有点不识实务了。
等着余庆恩走出门,他上了锁。良久他只是坐在沙发里,漆黑的眼眸始终都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身影。这具身体他不止一次使用过,那段流浪在外的记忆,那张铺着纯白色的床单,他时刻的深记着。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并不是故意要偷听,很显然他们也并不在乎被我听到什么。不出我的意料,被单下我一丝不挂。“我衣服呢?”
“那些衣服不适合你,我现在可以买很多衣服给你,在'GOTH'你能挣多少,我给你双倍,我付得起。”
怎么听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搞笑人,在你眼里我现在就是'GOTH'里的一个男色,突然想起最早时期,那个拿着一叠新钱跑来跟我发狠的你,不也是这样什么都不听的将我归类到靠身体来赚钱的吗,不管你有没有失忆,在你心底里,我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余少爷,不是有钱就可以买下我。”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感谢你,这段时间来给你带来的麻烦,只是想……”
“原来您还记得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如果要感恩,那就麻烦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然后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真是个好演员,我在心里为他鼓掌,不过很可惜,我恰恰听到你们的对话,不明白的是,如果连你我都不能信了,我还能信自己吗?
“你恨我!”被厌恶的直白,余青萧清楚的认知了这一点。“‘我将视你命为我命’有什么意义吗?请你告诉我。”
“什么意义?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你不清楚吗?”今天我还真是刻薄啊!“余少爷,你还是放我走吧,你真要对这幅身体感兴趣,此时此刻也不能为你效力,留着我对你没有什么理由价值,另外,我不想牵扯到你们与屈天吟的问题里,你就高抬贵手,绕过我们这些可怜的男色吧,下次来‘GOTH’我再好好伺候你。”
“送蜻先生回去。”
会生气是正常的,既然想不起就不要想了,索性就从现在开始看轻我吧,这样大家都好受些。“谢谢,余少爷的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