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看起来如此香艳美丽,让人沉醉迷恋,却又邪恶诡异,让人心惊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即想起了昨夜森林里,黑衣杀手抱着我的情形,火焰立即在全身烧了起来。
石像脸上漂亮的嘴唇忽然一翘,嘲讽地看了我一眼。我大惊,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可她美丽而淫邪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无论我走到哪,她的目光都会扫过来。那目光凌厉轻蔑,好像我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知道,她只是个石像,她不可能看到我,然而,被她看着的感觉是那么真切,那么有压迫感。
我呼延急促,心里惊恐,往唐涛身边靠了靠。唐涛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他喉间的粗重喘息清晰可闻。
鼻端甜腻的气息越来越浓,头脑也越来越迷糊。我忽然想起过去萨满们做法时经常要用到mihuan药物,是不是这里也有迷药?我刚意识到这点,就想拉唐涛离开。然而,一方面理智上想离开,一方面却被某种渴望牵动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呆在石像身前。
两种矛盾的情绪让我的行动也机械起来。我盯着女人的眼睛,同时伸手试图拉唐涛。就在这时,女人美丽而邪恶的脸上绽出一个诡异的笑。接着,她张开嘴喊叫起来。她身上的蛇忽然游动着,似乎要把她绞杀,她痛苦地挣扎着想逃离蛇的缠绕,而那蛇越缠越紧,伸出尖牙去咬女人。女人扭动着身体躲避着蛇头的攻击,这躲避又恰巧配合了蛇进攻的节奏与律动,一声声销魂的喘息和叫声从女人的嘴里发出来,听起来像死亡前最后的叹息,却**旖旎,让人明知道是死亡的陷阱是恐惧的深渊,也忍不住一步一步,沉溺其中。如同昨夜的悸动。
销魂而惊心的低吟一声一声地传来,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宏大。这声音冲进我身体最深处,撩拨着,搅动着,我害怕得想尖叫,想逃离。另一方面却又贪恋着这种感觉,渴望着被它拥抱,即使它代表着邪恶的死亡,也在所不惜。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了。身体最深处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涌来。我浑身火烧,痛苦难耐,强烈地希望那条蛇游过来,对我做同样的事。我颤抖着抱住自己,一声轻吟从唇里溢出,颤抖着在室内回荡。
有人在背后紧紧抱住了我。“姐,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唐涛嘶哑的声音很遥远,瓮声瓮气,含糊不清。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耳边,使我更无法忍耐。
唐涛忽然扳过我的身体,把我推靠在墙上,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按淹我的腰。低下头就开始吻我。这时我仿佛看到他的的瞳孔像蛇一样是竖立着的黑黄色,但我并不害怕,反而迎上去,让他吻得更深。一只滚烫的大手伸进衣裳,像蛇一样在我身上游移,引出我更大的兴奋,我不由自主叫了起来,我想尽情喊叫,叫得痛快淋漓,但都被唐涛堵住,令我压抑痛苦。一条有力的大腿忽然挤进我的双腿间,抵在敏感处摩擦着。那么用力,那么粗暴,又那么疼痛,我痛叫一声,本能地想推开他。
我用力推他,没推开,背后的墙却被我撞开了,背后失去着力点,我和唐涛促不及防,一起滚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贴在我火烫的肌肤上,一丝理智回到头脑里。我在做什么?我迷迷糊糊地想,接着,我清醒了。抬头就见唐涛双臂支地伏在我身上看着我。眼睛里的神情复杂,难以言喻。他的眼睛是明亮的黑色!
“唐涛,好像燃料里有迷药……我们,被迷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人可丢大发了。这要是让刘伶那丫头知道,准以为咱觊觎唐正太,蓄谋以久,借机扑倒之……不对,这次被扑而没扑成的是我吧!
“噢……那又怎么样?”唐涛的声音还是哑着的,眼睛里嗖嗖跳着欲望和暴戾恣的小火苗。
我本能地知道这情况很危险,虽然唐正太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在这种非常时刻,也不见得能不犯错误。我一伸手“叭”地一声拍在他头上。“小子,你不觉得姐弟之间,这姿势太暧昧了吗?”
唐涛狠狠盯了我一眼,才向旁边坐开了,一边嘴里还嘟嚷着:“哼,真想就这么奸了你,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冒充我姐。”
“你才不会这么干呢。”我笑得特幸福特信任他,“你才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呢。”我边说边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我背后有个半米高的石台。
唐涛低低地咒骂一声,又狠狠地说:“别那么自信,我就是个流氓!”
“是,是。”我再次从善如流。姐敢肯定,善恶的小念头此时正在唐正太的脑细胞里交战,一个不好,那小善可能就被灭了,到时候知亏受害的可是姐呀!这种关键时刻姐的表现可是最重要了,万万不能刺激他,必须想方设法让那小善抬头压下小恶去。于是笑得万分真诚,非常纯真非常真挚地看着他,真心实意地说:“对别人你是个特流氓的流氓,在姐面前却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和弟弟。”
唐涛扭过头,暴戾的神情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消失了,代之的是温柔和善。这就对了嘛。我暗松口气,就手扶着石台,慢慢站起来,顺势坐在石台的边上。刚才那一下摔得我够呛。
唐涛比我好多了,他麻溜利索地从地上蹦起来。一看我就不动了,满脸都是惊恐。
怎么回事?唐涛害怕吗啊?难道我变异形了。我摸摸脸,感觉还是原来的样子,伸手向后摸摸,就感觉手下摸到个硬硬的凸凹不的东西。
“放手,没别头。走过来。”唐涛低声说,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的身后。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身后有一条蛇,正以猎手的姿态打量我,而我的手,正按在它不平的身体上……我明知道应该听唐涛的话,什么也别看,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回了头。
只一眼,就见一张惨白的奇形怪状的脸冲着我狞笑!
“啊~~~!”我尖叫一声蹦起来,躲到唐涛身后。
“没事,没事。”唐涛颤抖着声音安慰我,看着我身后的石台。“好像是个人……”
然而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拉着他就冲了出去。在路过神女的地儿时,又一次闻到了甜腻的气味,但这次很快就冲到外面了,甜气也没来得及做怪。
一直冲到阳光里,我们才停下来。秋阳明媚温暖地照在身上,昭示着这个世界还是朗朗乾坤,任嘛妖魔鬼怪都是见不得光的,大太阳底下,我就不相信它还敢做怪。这么一想,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我们互相看看,都觉得刚才的经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我抬手想擦擦冷汗,却发现,手里拿着一个白色面具。在我坐在石床上的时候,手里就按着它,逃跑的时候紧张,不知不觉拿出来的。
恐惧的感觉还没从我心里消失,我的头脑就又开始思考起来。这个面具白脸上描着笑眯眯的眉眼,看起来很慈祥,下面是九个Ru房排列成一朵花的样子。我记得这特征是萨满教中有名的生殖之神。这面具是个萨满面具,回想起来,石床上躺着的东西身上似乎也穿着萨满的衣服。
我想我知道了庙里缺了一半的萨满服饰到哪去了。
我把面具递给唐涛。唐涛并不接,只就着我手神情怪异地看着那个面具,似笑非笑地说:“这女人的老公有福气了,别看个头比你小,数量可比你多。”
我看看面具上的九个Ru房,狠狠瞪他一眼,又一笑,商量道:“我们再进去看看?”不那么害怕了,想起在石室里一瞥间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现像,好奇心再次抬头,我无法按捺下想弄清那奇怪的东东到底是什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