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嚷。然而我的抗议无效,九离候没听到一样,那只雪白的大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我拽都拽不回来。
我只好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跟在他身后,顺着水潭边走,刚拐一个弯,就见唐涛,忠臣良将和一本正小姐从对面的森林里走出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忠臣良将和一本正小姐的身上的伤更多了,伤口已经发黑,肿得发亮。连唐涛脸上都有一条黑肿的划痕。
他们三个一见我,都愣愣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嗨。”我说,使劲把自己的手从九离候的大手里拽出来。我注意到他们三人的眼光都在我和九离候拉着的手上停了几秒钟。
唐涛第一个冲过来,使劲抱了抱我。“姐呀,你吓死我了!”又稍稍推开我一点,仔细地打量着我。“有没有受伤?”
我表示一切都好。嘴里说着,眼睛却在捕捉忠臣良将的目光。却发现他没看到我一样,只看着九离候,剑眉扭着。
九离候看着忠臣良将,低笑一声。“欠我个人情,嗯?”
“不算,我没求你。”忠臣良将神情冷硬。
“啊……还是那样啊。为一点可怜的自尊,眼看着同伴死去?”
“至少我不会利用他们。”
“被利用说明还有点价值。一个人最悲哀的是没有任何人想利用他。”九离候说着,施施然地从忠臣良将身边走了过去。
我和唐涛看着他们,为他们的对话感到莫明其妙。
九离候忽然头也不回地抛出一个东西,正好落向我,完全出于下意识,我伸手接住,摊开手一看,原来是个小盒子。
“给小作家一个面子。红色外敷,黄色内服。搞错了七窍流血,立毙当场。”九离候慢悠悠地说着,走进森林,不一会那个黑衣的身影就消失在丛林深处。
我打开小盒。小盒分两格,一格是膏状,一格是丸状。
“伤药。”我快乐地说,本来正为他们身上黑肿的伤发愁,现在有药可用,放心了不少。
我用手指挖出一点膏药想往唐涛脸上抹。唐涛脸上的那条小细口也泛着青黑。看来缚灵尸不仅力量大,爪子上还有毒。
唐涛轻轻避开了,阴阳怪气地说:“姐你面子大,要不要请那怪物明天之后放我们一条生路?”
“什么意思?”
“那怪物怎么肯给你面子?”唐涛眼里全是怀疑。忠臣良将也是这一神情,确切地说他见到九离候的那一刻起,这神情就跟刻在脸上似的。连一本正小姐也露出关心的神情。
我明白了。心里有气。“你姐我就算******,也不会上那种小白脸。收起你脑子里肮脏的胡思乱想。”说着,我把手指上的药膏狠狠地抹在那张超龄正太脸上。
下手重了,唐涛痛得呲牙咧嘴地嘟嚷:“轻点呀,轻点!姐你知道我想什么了啊,就说我肮脏?”
“无论想什么都肮脏!”我瞪他一眼,塞他嘴里一丸药。不会塞错,一共就三丸药,正好一人一颗。
“你们在一起一晚……还手拉着手,凭那怪物活人莫近的气场肯那么对你……死人都会产生联想……”唐涛委屈地嘟嚷着,一双萌翻无数少女的大眼睛躲开我的眼光,心虚地四下乱瞟。
我一把捏住他瘦削的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还手拉手!他那叫押解,懂不?”
我拿着药盒看了看忠臣良将。想起他对九离候的态度,不知道这药他肯不肯用,而且,我心里有点失望。看到九离候拉着我的手时,他眼里怀疑的神情大炙,脸色阴沉的吓人,但只是一闪而没,随即就换了平常的神情。而唐涛,怀疑了,张嘴就问个清楚,单纯得很。我相信他知道唐涛会问,就算唐涛不问,他也不会问,心机深沉可见一斑。我心里不痛快,见一本正小姐正蹲在潭边洗伤口,就把小药盒丢向她。那酷妞头都没抬,看也没看,一伸手就抓住了药盒。好吧,反正药给你们了,爱用不用。
唐涛说那个后爬起来的怪物没坚持多久,就被他们三个合力砸在了山壁上。然后他们就找通到瀑布潭的路。
“怎么不休息一下呢?你们都受了伤。”平时欺负欺负这小子还可以,受了伤我是真心疼啊。
“废话!我们能丢下你不管吗?”唐涛凶凶地瞪了我一眼。
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在通向这里的路。进到这里后找了好几圈了,并没看到我。
“你去哪了?刚才看到你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在山洞里睡觉,山洞被树枝挡住了,所以,你们没看到。”我有点内疚。如果不是我睡着了,我们早就汇合了。我偷偷看另一边一眼,注意到忠臣良将也把药膏涂在伤口上了。那药看来有特效,只涂上一会,肿涨的伤口就开始流出黑水,接着流出红色的血,肿也消了。
忠臣良将走过来,轻声说:“你没被九离候迷惑,太好了。”
“什么?”我有点恼。当姐是那些爱情小说里不长大脑的小白呢?见到一个小白脸,也不管人家是嘛东西立即爱得死去活来以身相许然后被欺凌被虐待还甘之如饴?
“九离候会用法术迷惑……人,或猎物。”忠臣良将微笑解释。
啊!原来他的怀疑是这个呀。不是怀疑我和九大神有什么猫腻呀!这可太好了。我顿感心花朵朵,一齐绽开,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笑开了花。
“噢……什么样的法术?”我心不在焉地说,看着忠臣良将刚毅的,男人味十足的脸,忽然想起那匆匆的一吻,有力的拥抱……好吧,姐很色。这时候看忠臣良将的眼神肯定如色中女狼。拿刘伶的话说就是:“眼神****得冒出水来”。呃……无视毒舌妞子的恶心话!****色吧,不是错,姐是健康热情的好女子,色了很变态,不色更变态。为了不更变态,姐还是色下去吧。
忠臣良将神经尴尬,偷眼看看那两位——唐涛早扭头不看你们,一本正小姐只顾收拾自己破得不能再破的数码迷彩裤,以防走光——低声说:“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受不了。”然后提高声音:“要再休息一会?还是现在走?——我们得看看山庄里还剩什么人了。”
我差点忘了!山庄,别墅,山庄里的人,还有另一场血祭!还有九离候的死亡威胁!
“马上走,当然马上走!”我跳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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