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邛后端庄的坐在凤榻之上,浅笑着打量着垂首坐在一旁的尔岚,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了一层。
刚刚宫女来报,五王爷在宫门口拦住了王妃的轿子,二人情意绵绵的站在软轿前低眉耳语,大有小别胜新婚之势。听到这里邛后心中一阵暗喜,看来这辽国的公主却不愧是四国的美人,能让那断袖的王爷“回心转意”。要知道一位储君最先具备的就是继承的重任,要是怀王不喜欢女人的话,这件事就难办了,可如今看来,怀王的“病”似是好了。
“听说你在宫门前截住了王妃的轿子。”邛后端详着指尖的丹寇,含笑着问道。
“回母后,儿臣……”祁连熠怀有些迥然,忙起身辩解,却又被邛后打断了。
“新婚燕尔,本宫就把你们分开却是有些欠考虑了,只是怀儿这般做还是有些鲁莽,身为储君要时时刻刻注意真自己的言行。”邛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倒是惊坏了旁人。
尔岚有些震惊的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邛后。而祁连熠怀则是彻底的愣住了。储君之位于他来说早已是囊中之物,却是不想来的这般的快,看来邛后是顶不住了。
“母后……”祁连熠怀有些涩哑的呢喃出声。
“老五,母后已经决定了,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邛后放下摆弄的手指,目光坚定的看着祁连熠怀。
“母后,儿臣不适合做储君,先不说父皇生前最不看好的就是我,恐怕这难以服众啊!”祁连熠怀急忙跪倒在地,有些无奈的说道。
邛后走下凤塌,扶起了他,似是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手,劝道:“这并不能作为借口,六个皇子,除却你与被废的太子以外个个麻木不仁,若是让他们继承皇位定会带来无可预料的灾难,而废太子体弱一样承担不起大任,现在就只有你了。”
风静静的吹起纱幔,邛后的声音伴着清风一通吹入祁连熠怀的耳中,邛后所说也正是他所想。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扮演着逆子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的野心。
越是想得到越是要反其道而行,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敌人的防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儿臣……”祁连熠怀还要说些什么,再次被邛后打断。
“本宫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其他的都不要再想都交给母后吧!”说罢邛后扬了扬手,扶正了有些歪了的玉簪,其间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尔岚,笑道:“你娶了个好媳妇,以后定要好好待她。”
邛后这话说得有些突兀,站在一旁的祁连熠怀下意识的去看尔岚,只见尔岚也有些迷惑的看着邛后,二人皆是不知邛后这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药。
“本宫也累了,你们退下吧!”
“儿臣告退。”
“臣媳告退。”
二人刚刚走出栖凤宫,便是遇见了慌慌张张的在栖凤外宫徘徊的小太监。祁连熠怀皱起眉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尔岚亦是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
“怀王爷吉祥!王妃吉祥!”小太监吓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到底出了什么事?”祁连熠怀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王爷,瑾王爷的伤寒严重了,发热了两天还未退,太医说没有皇后的旨意不敢擅自给他用药。”
“发热了两天怎么才来上报,快带我去看看。”祁连熠怀由不耐烦转为担忧,急急忙忙的向着宫门外走去,尔岚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尔岚心中有些不明白怀王为什么这般的紧张,而那个瑾王爷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密探带来的消息中并没有瑾王爷这号人物啊。
瑾王府内异常萧条,只有几个使唤丫头。原本以为怀王府就够冷清的了,没想到这瑾王府更甚!除却府邸大了些其余的皆不如怀王府。
“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自从那先皇后殁了,这里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现在看见的比六日前好多了,还有些人气。”似是看穿了尔岚的心思般,祁连熠怀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是无奈。
“先皇后?”原来现在的皇后是后立的?可这又跟这里萧条有什么关系?
“恩,这里以前是太子府,后来皇后死了,太子被废后关进了御史台,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六日前,一向体弱多病的太子又得了风寒,皇后开恩将他潜回了府中,将太子府改为瑾王府。”祁连熠怀波澜不惊的说着,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尔岚说这些,大概是他有些同情太子吧!太子是唯一一个比他还要悲惨的人了,或许这就是太过耀眼的缘故,就像是烟花,耀眼,却又稍纵即逝。
尔岚看着满院的脏乱,心里不禁悲悯起那废太子起来。
这几个使唤丫头,只是伺候他都不够,又怎么能腾出时间收拾着偌大的府邸呢,想必就连这废太子住的地方都是满目灰尘吧!
“王爷叫太医了吗?”尔岚突然想起刚刚只是跟着那小太监急急匆匆的就来了,并没有派人去传太医啊!
“我……忘记了。”祁连熠怀恍然大悟般拍着额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尔岚。
果然……
“那还不快去……”尔岚满脸黑线的看着祁连熠怀。
“去也没用。以前的药都是母后赏赐的,要是没有母后的命令太医是不敢开药的。”祁连熠怀无奈的叹气。
尔岚听罢,大致明白了些许。
瑾王爷是先皇后的儿子,皇后巴不得他死,之前的种种不过是显示她的贤德罢了。现在病情严重了她又怎么会再赐药救人给自己添堵呢?
“那就去民间找郎中啊!你们这里没有吗?就是给那些平民看诊的郎中。”尔岚灵光乍现,突然想起她搬出皇宫后辽帝也是不管她的死活,每次生病都是殇儿在民间为她找郎中的。既然那时候行得通,现在就应该行得通。
“那怎么行。这里是王府!”被人传出去拨了面子不说,要是传到邛后的耳朵里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尔岚失态的吼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对于她来说瑾王爷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心里是真的不希望看着瑾王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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