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武凝析的院子走了出来,细雨渐渐地停了下来。祁连熠怀满脸的苦闷,望着尔岚院子的方向,幽幽叹气,她果然早就知道了。
祁连熠怀满身疲惫的走向尔岚的院子,握了握袖中的奁盒。本是有些退缩的心,尽然也是燃气一丝丝期翼。只希望,她不要太过气恼。
雨后虽是有些清冷,但是空气还是清新了许多,尔岚将燃着的香扑灭,推开窗子。
在淡雅的香气,都没有着泥土的芬芳清新。坐在窗边的桌案,随手摊了一捆书卷。偶有几丝清风将额前的碎发扬起,寂静,素雅。
许是书看完了,尔岚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将书卷放在一旁,抬眸向外面望去。
祁连熠怀由树下穿过,一面内疚的看着里屋。
尔岚,恶狠狠的等了祁连熠怀一眼,起身,重重的将窗户关了起来。
冬雪听到动静,循声望去,只见那菱花格子窗被尔岚关的严严实实。祁连熠怀无奈摇头,浅步迈入。“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一直站在树下?”冬雪夸张的喊着,还偷偷地打量尔岚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变化,又言道:“这雨下的可是不小啊,王爷先去里见换件衣服?”
“不必了。”祁连熠怀神色迥然,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咳,道:“我今日下早朝在街上见着这物件,前些日子见你做了件素粉的夹袄,想着这东西与那夹袄正相配,便买了下来。”祁连熠怀由袖中拿出奁盒。
尔岚仿若不闻,坐在那里将刚刚放下的书卷又翻了起来。
“是什么?”冬雪有些冒失的向前,将奁盒夺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粉玉雕饰的兰花发钗躺在盒中,还有一对滚珠的手镯。
“王爷真是好眼光啊!这可真真是配那粉色的夹袄呢!”冬雪笑的一脸灿漫,故作大声的言道。
尔岚轻瞥了一眼,之后又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坐在那里看书。
“我……”祁连熠怀张了张口,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冬雪见这般光景,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奁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她识相的退了出去。
“昨晚,我只是在蓝枫的房间里下棋。那些女子不过是蓝枫派去缠住我的人而已。”祁连熠怀叹气,略有些无奈的解释。
“蓝枫姑娘还真是用心良苦。”尔岚终是放下了书卷,笑的一脸讥讽。
“用心良苦的不是他,而是筱尘。”祁连熠怀苦笑,看来她心中的介怀是永远没有办法抹去的。尔岚微怔,随即又言道:“就算是筱尘又如何,武凝析的孩子呢?被说那不是你的?”言尽,就连尔岚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她还是在乎,本以为她会做个大度的正妻,却不想,亦是如此的艰难。
“那孩子……”祁连熠怀试图张口,但想起武凝析那一脸祈求的模样,将话语有咽了下去。“没话说了吧?”尔岚继续嘲讽:“我一直都是个小心眼的人,日后会变得更加的小心眼,所以我不敢对你保证,日后能对那孩子好,所以……”尔岚起身回眸,定定的看着祁连熠怀:“所以,你放我走吧!”
问听此话,祁连熠怀犹如五雷轰顶,心中那抹希望瞬间荡然无存。
“既然我们累的彼此都辛苦,不如就散了吧!”尔岚咬唇,说的决绝。
箬儿已经找到,她也该离开了。这不是很早以前就下的决定吗?怎么如今亲口说出,竟是如此的难受。
“走?”祁连熠怀含泪隐忍着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公主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尔岚强装言笑道:“我们这样,不累吗?”
“累!累的要死!”祁连熠怀点头:“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想过放手。如果你要走,除非我死!祁连熠怀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他知道他做的不够好,但是他已经努力在弥补。难道她就看不到他的真心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尔岚声音嘶哑,她是真的累了。
“是那个乐师吧!”祁连熠怀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是那个乐师的出现,你才会变得这样吧!是因为他你才想要离开吧!!”祁连熠怀几乎是吼出来。
“对!没错……”尔岚知道,这样会令祁连熠怀误会,但那又如何,方正是要走的。既然要走,就没必要解释,没必要再将箬儿落入险境。
“哈哈哈!!”祁连熠怀发狂般得笑着,嘴角的弧度鬼魅异常:“果然!半年的夫妻情分,就不及一夜风流?”祁连熠怀拂袖,愤然的将桌上的奁盒抓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奁盒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滚珠手镯由里面甩了出来,兰花雕玉的发钗断了两半。
“我不会放你走!!!”祁连熠怀狠狠地说完,转身离去。
刚刚还未觉得风冷,这一刻确实有些刺骨。
祁连熠怀离开,尔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缓缓地拱起身躯双手抱住膝盖。就算是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却还是寻不着意思温度。
祁连熠怀走的时候,不小心将门板踹掉一扇,风灌堂而入,另一只门板像是在哀悼那只坏掉的门板一般,在寒风中,吱呀吱呀的叫着。
“王妃!”冬雪见祁连熠怀怒气冲冲的离开,便是害怕二人又是吵了起来,急忙快步的赶回来。只见厢门歪斜着倒在一旁,心中便是大呼不妙。走上近前却由门中见到尔岚躺在地上,吓得冬雪急忙赶来。
【明天还是三点半起,加上昨天的才码出一章,累瘫了,亲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