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了密室,就听到外面楼下大厅里传来阵阵打闹之声。丁远和花三娘急忙快步出门,就见下面哼哈兄弟已经和欧阳山打成了一团。
哼哈兄弟虽然力大无穷,但除了力气之外似乎什么也都不会,被欧阳山连连打中,好在兄弟二人皮厚肉糙,欧阳山也没有真想要他们性命,所以一时也还无妨。
但哼哈兄弟却被打的连声呼疼,口中吼声连连,不要命的抓起随手可以抓到的任何东西向着欧阳山砸去。
张宝、张财和段水流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不断指着场中品头论足,似乎在看热闹。
花三娘皱了下眉头,叫过姑娘问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上来说道:
“回三娘,本来还是好好的,后来那二位爷从我们这里出去后,到了下面大厅,莫名其妙就和欧阳山发生争执,接着三人就打了起来.............”
花三娘冷冷一笑,对着下面说道:“几位大爷,这里是花满阁,不是练武场!打坏了东西,算谁的?”
声音虽然不大,欧阳山却哈哈一笑,纵身从战圈里跳出:“三娘既然发话了,欧阳山就放过这两人,一切损毁东西,都算在欧阳山头上好了。”
哼哈兄弟却哪把一个女人的话放在心上,眼看着还要继续打下去,丁远出声制止,哼哈兄弟虽不情愿,可这是主人发的话,只能悻悻然住手,狠狠盯着欧阳山!
花三娘从楼上款款走下,丁远就跟在身边,欧阳山看了,眼里露出嫉恨,随即一闪而过,笑道:“三娘,你的动作可真快,什么灵魔才出,居然已经成了三娘贵宾,我们想去二楼,出多少金子三娘可都不肯那。”
“欧阳大人说笑了,今日过后,无论欧阳大人和诸位想不想上二楼,和花三娘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花三娘淡淡说道:“因为今日一过,花三娘就不再是花满阁的主人.............”
一语才出,满座皆惊,花三娘却把个叫小怜的叫了过来:“小怜,你我情同姐妹,这花满阁,以后就是属于你的了。”
“三娘!”小怜听的惊在那里。
花三娘又是一笑:“从现在开始,灵魔大人就是花三娘的主人,灵魔大人要花三娘做什么,花三娘绝不敢说半个不字!花三娘紧随主人左右,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整个花满阁里一片嘈杂,这消息实在太惊人了。自从邪灵有了花满阁之后,就一直是花三娘在经营掌管着,谁想到现在花三娘说不组就不做了?
欧阳山恼火的死死盯着丁远,自己追求花三娘的时间也不短了,可花三娘从来不拿正眼看自己,这个丁远一来,居然成了花三娘的主人?
欧阳山哪里知道花三娘的花妖身份,只当是看中了丁远这张小白脸,冷笑一声:“丁远,都说你是邪王传人,灵魔转世,不过据我所知,除了邪王,还有九十九个人有灵魔体,其中练到第五重大有人在,可没一个善终!你不过练到第二重,就敢自称是邪王传人?”
丁远可从来没有自称自己是邪王传人,本来倒也可有可无,但欧阳山这么一问,丁远却冷冷说道:“欧阳山,你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吗?”
这话一出,旁人也还算了,花三娘和哼哈兄弟却是面露喜色,主人这算是正式承认自己就是灵魔了..............
“是有怀疑!”欧阳山大声说道:“如果有灵魔体就说自己是邪王传人,那这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在下愿意挑战,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邪王传人!”
“好!”丁远想也未想:“什么时候?”
“明日,就在接任务那里!”欧阳山满脸跃跃欲试:“所有邪灵皆做证人,若是我败了,我心甘情愿以你马首是瞻,可你要是败了,就给我滚出邪灵!”
丁远一笑:“这么赌注未免太小气了些............”
欧阳山怔了一怔,就听丁远不慌不忙说道:“我看谁要是败了,就废了护体气吧?”
“什么?”
丁远这话,不光欧阳山大惊,整个花满阁的人都被震惊在了那里。
废了护体气?等于要了对方的命,丁远这根本就是在那生死相搏了!
丁远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听着,我说,谁要是败了,就废了自己的护体气,我是灵魔,除了这样,你没有资格和灵魔挑战!”
就连丁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这一瞬间,花三娘和哼哈兄弟怔怔看着丁远,那个充满了霸气,从来不允许别人挑战自己权威,不出手则已,出必死人的那个邪王似乎又回来了,三人一齐跪倒在地:
“灵魔出世,邪灵归心!”
“起来!”丁远依旧是那阴冷,但却充满了霸气的语气:“欧阳山,你不是要挑战我吗?我答应,就这一个条件!”
在那愣了半晌,欧阳山一咬牙说道:“好,谁要是输了,就任凭对方废了自己的护体气!”
说完,恨恨看了丁远一眼,转头就走。
段水流紧随离开,张宝、张财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这些,丁兄弟............”
“谁是你们的丁兄弟?”丁远冰冷的眼神射在他们身上,张家兄弟打了个寒战,强笑着道:
“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只是,只是..............”
丁远冷笑着打断了他们的话:“从现在开始,谁要想向我挑战,可以,但都必须答应这个条件!你们也都一样,要么挑战我,要么见到我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丁远不想当什么邪王,也不想控制整个邪灵,但却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轻视。
张家兄弟艰难的咽下了口口水,无奈的一步步退出了花满阁。
那些看热闹的人,想到明日决战,能够一睹灵魔身手,一个个都兴奋不已,互相议论着离开了花满阁。
丁远这才松了口气下来,方才满脸的阴冷不翼而飞。心里却是奇怪,刚才自己那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难道是自己身上的那股灵魔力在那作怪吗?
丁远摇了摇头,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