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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操场上那一撞的风情

姑子每天都要忍受整个年级男生的欺侮,而且加入的人是越来越多,女生则更是嗤之以鼻。姑子每天都要迎接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洗礼,而且自从新厕所的开放,姑子还要参加“晨虐”。当然这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大家架着去厕所。每天早上上学,当我进入初一楼道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姑子被一大帮人架着进厕所,有几次他还挣脱出来想逃跑,但都被抓了回来。姑子总是叫唤“别别别,别弄我,弄别人行吗,我帮你们一起弄”,可是众人的回应永远是“不不不,我们就喜欢虐你,虐你好玩”。

姑子家离学校比较远,所以总是早起早来。自从虐姑党开始玩起了晨虐(奇帮的人都属于经常迟到的人,所以晨虐一般不参加),姑子是宁肯迟到也故意晚来,有时候到早了,就在学校外面转悠或者跑到小操场上耗时间。有一次,姑子到早了,就在学校外面瞎晃悠,没想到陈威等人正好在学校对面的成都小吃刚吃完早点,结果就撞见了,自作聪明的姑子再一次遭到了众人的虐待。陈威竟然也学起了方亦奇弄了个突发奇想,并且是就地取材。他正好瞅见马路牙子旁有个长方形雨水井,于是乎就把箅子掀开,姑子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夺路而逃。但姑子毕竟太胖了,没几步就被追上了。陈威等人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姑子抬起来放到雨水井的大坑里,并且踩了好几脚,但是姑子的屁股比较肥大,根本陷不进去,但是陈威却十分得意,还说后悔自己没带相机,否则一定给姑子来个特写。经过这次事,姑子也长了记性,躲避大家虐待的手段也高明多了。他居然想到用去办公室来躲避虐待,无论早上、或者课间,姑子都装出一副求学若渴的样子,拿着书或者作业本去向老师请教,而且一请教就老长时间,连老师都惊叹姑子何时变得如此好学。老师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奇帮和虐姑党的功劳。

自从姑子借助了老师这张大保护伞,不仅少受虐了,而且学习成绩还真有所提高。但这可把陈威气坏了,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得手,急得都快抓耳挠腮了。以至于一向尚武的陈威,都开始用起了阴谋诡计。比如课代表发作业的时候,陈威都会抢着去帮忙,其实他这么做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了拿姑子的作业本。每次发作业一般都在课间,而姑子肯定早一溜烟跟着老师前往办公室了(学校最安全的庇护所)。这时候陈威就会在姑子的作业本上乱画乱写,甚至直接进攻姑子的书包,把他包里的练习册什么的直接拿走,害的姑子有时候不得不重新去买。这些事姑子是心知肚明,但他也不敢找陈威算账,毕竟还有什么能比躲开虐待更重要的呢?作业本、练习册神码的都只是浮云。

要说陈威这个人,方亦奇其实也不大喜欢他。起初两个人认识也是因为金娜,金娜属于那种非常清纯的女孩,开学报到那天陈威就对金娜一见钟情了,单相思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开学没几天,陈威就打听到了金娜的班级和座位号,并趁着金娜中午不在班里的时候把情书放到了她的课桌里。可是金娜当时对陈威一点不熟悉,见了面后内心更是想作呕(陈威长得又黑又糙)。恰巧这时候方亦奇也在追金娜,金娜对方亦奇这种才貌兼备的男生哪有抵抗力,更可况也是想借此避开陈威的死缠烂打,于是就和方亦奇确定了关系。陈威在获悉此事后,倒也没特别气愤,反而和方亦奇称兄道弟了。加上后来两人都对姑子产生了兴趣,更是沆瀣一气,可方亦奇一直是提倡可持续虐待的方针,而陈威不管这么多,就是把姑子往死里虐,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厉害。平日里陈威岂止是欺负姑子,凡是怂一点的他都不放过。

可是,陈威比同年级其他学生都大两岁,就算他成了年级老大,又算什么本事。所以方亦奇也由于种种原因不太瞧得起陈威。

言归正传,虽然姑子有时候能顺利躲开虐待,但体育课他是铁定躲不了的。

那是在一个阴天的下午,2班正好体育课,大家在面积不大的操场上,打球的打球,调情的调情,不爱运动的就回教室呆着。总之,体育老师是撒开大家自己却不知上哪去了,这可急坏了姑子。陈威倒是开心得要死,还通知了方亦奇。那天正好我们1班上音乐课,这节课逃一下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法不责众。于是奇帮差不多10个人同时翘课,相约来到操场与虐姑党胜利会师。

“我陈威代表虐姑党向奇帮成员不惜翘课也要来助虐姑子的伟大精神,表示真诚的感谢!”一边说着一边拱手行礼。

“客气、客气,虐姑子的事情我们是义不容辞,以后还希望我们能长期合作下去。”方亦奇也很有礼貌地回应道。

此时,我看到姑子正被虐姑党的人扣住,满眼尽是不安与愤怒。而我不敢再正视他,毕竟从开学就相识了,如今我虽然没有亲自上手虐待他,只是袖手旁观,但实际上也算是个帮凶,心下难免也有些惭愧。然而,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因为方亦奇又给了我一份新任务,就是负责撰写“奇帮虐姑日志”。

“罗猩猩你来干什么,赶紧滚吧,去吃你的干脆面吧。你们可不知道,罗猩猩吃干脆面的样子可逗了,上次我在楼道里见过,要不让他给大家来个现场表演。”姑子和罗猩猩真是水火不容。

罗猩猩还没发作,陈威就像个小流氓似的说道:“骂狗还得看主人,罗猩猩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赶紧向我的催道歉!”

方亦奇听了这话心里万分不爽,虽然他也知道罗猩猩常跟陈威等人混在一起,甚至都不怎么陪自己打cs了,每次想命令他去帮自己和金娜买零食也见不着人影,但名义上毕竟是2班奇帮的催头,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他陈威凭什么说罗猩猩是自己的催。

而罗猩猩听了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除了姑子自己是谁都不敢欺负,但把他比喻成狗,还当着这么多人,也太不给面子了。

“你干嘛老向着罗猩猩啊,咱可是一个班的。”姑子见陈威不悦,立马软了下来。

“因为罗猩猩听话,你不听话,你老躲着我们,我虐不着你,我就烦,我就失眠,每天都想你,知道吗!”陈威此刻虐姑心切,早已开始捏上了他的脸蛋。

“我最近想到了个虐姑子的好点子……”还没等方亦奇说完,陈威就打断道:“我最近也想了个好点子,先来我这个,老子最近憋得都快得病了。”

于是在陈威的指挥下,大家让姑子在操场铁丝网前站好。突然,姑子又开始了他的表演,主动玩起了稍息立正,自己喊自己做,有模有样的。众人见了,都拍手叫好,此时此刻我发现姑子确实不正常了,他真的成为了众人的玩物。就在姑子来了个向后转的同时,陈威忽地冲了过去,撞向猝不及防的姑子。姑子虽然胖,但也被撞得够呛,脸部一下子拍到了铁丝网上,而陈威却从后面继续冲撞,还加上助跑。姑子也不敢动活,他明白这就是陈威的点子。陈威撞累了,就用手抓住姑子的后脑勺上的头发,使劲将他的脸往铁丝网上摁。可怜的姑子,难受得直叫唤。

陈威撒手后气喘吁吁地说道:“痛快!比我想象中的痛快!这小子太胖了,想撞动他真费劲。”陈威让姑子离铁丝网后退几步,并招呼大家排队冲撞,而自己拿出兜里的相机,走到铁丝网另一面,对着姑子的正脸,准备拍下姑子的肉脸蛋和铁丝网碰撞的精彩瞬间。此时众人更是来了兴致,争先恐后地上阵,但姑子这个小胖子撞起来确实费力气,有些人根本撞不动,这让陈威很不满意。力气最大但最怂的罗猩猩无疑成为陈威的希望,但陈威知道姑子素来不服罗猩猩,肯定不会让罗猩猩得手,于是他拿出姑子的眼镜威胁道:“姑子,你要是不好好让罗猩猩撞你,我就把你的眼镜扔女厕所里。”每次陈威要虐待姑子,一定会先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一方面可以拿来威胁,一方面不至于虐他的时候把眼镜弄坏,所以当我们奇帮一行人来到操场的时候,姑子的眼镜早就被摘下来了。

罗猩猩果然不负众望,接连数次冲撞都非常完美。罗猩猩冲撞姑子身体的声音与姑子拍在铁丝网上的声音,还有照相机的声音,简直就是绝配。姑子的肉脸蛋拍在铁丝网上的表情也是五花八门,陈威乐得是前仰后合。

这时候,教学楼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正是王金龙。王金龙自从上次厕所虐过姑子,也迷恋上虐人游戏。此次操场会师,陈威也通知了王金龙,但王金龙上的是正课,一下子没能及时赶到,所以只好怀揣着虐姑子的兴奋强忍了二十多分钟,然后借故上厕所才从教室出来。王金龙一路小跑,罗猩猩也识相的让开地方。但姑子对王金龙也是恨恨的,结果就在王金龙向姑子身上冲撞的时候,姑子一下子躲开了,王金龙正好撞上了铁丝网,而这一幕也被陈威拍下。王金龙是又气又恼又丢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暴打姑子,众人也不上去劝阻。姑子还想反抗,可他却不是王金龙的对手,而陈威这边还在专心地拍照。

此时,当陈威的相机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褐色夹克、鬓角有些发白的人后,陈威傻眼了,我们也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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