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前一天萧阳和秦枫被登上报之后,第二天,宛然升级成了报章的头条,标题耸动,照片亲蜜,大有不惧风头,挑战大众承受度的“行动魄力”。
在萧阳的房间,新闻发生的第二天,同样的一批人做了第二次召集。
房间里很安静,大家一一进来的时候安静,一一坐下的时候安静,一一等待着听讲也安静。
迪娜却不说话。
房间里就任由静着。
与前一天相比,这一次的集会明显气氛不同了,前一天如果说只是常规性的针对条播报统一一下认知统一一下作答口径,那么这一次,很有公堂审理的架势。
整个公司里没有谁是不晓得的,迪娜要就不吱声,一但吱声了,就得赶紧说什么照做什么去,千万不要让她发到飙,被她发过飙的,都得的是一个十分“悲摧、惨然”的下场。
“首犯”萧阳还是跟前一天一样的一个站位,站得有点久,腿上开始感觉有点累,本来是想着大家进来了会跟昨天似的,那么自己动来动去,房间里也显得松活,孰料,大家从进来落坐,室内立即的一片紧绷,个个无言无语的,都只竖立耳朵等待听迪娜发话,自己纵使心思想动,脚下也动不出了。
关键时候,还是秦枫。
“萧阳你坐下吧,脚不要一站站太久。”
被迫“从犯”秦枫及时的给萧阳送过去一把“梯子”,这一次估计迪娜不会轻饶了萧阳的,还是让萧阳坐下会比较安全些。
迪娜顺着秦枫的话于是看到萧阳的身上。
萧阳身上顿时产生了一种让什么大型生物居高俯视随时落掌便拍的自觉,内心独白,好像,仿佛,似乎,大概,也许…这一回的“祸”,真闯得有点,大了吧?
萧阳再是神经粗壮,也能隐隐预感出这一次估计迪娜不会轻饶自己的了,坐着领受的确更有高一些的安全性,不愧是秦枫,哪个时候都记得顾着自己。
现在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个举动,萧阳仍旧很为自己得意,没有什么后不后悔,只是突然的看到照像机的那一个刹那,脑袋就起了那样的意,肢体就付诸了施行,现在如果问自己当时因为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萧阳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是拥抱住了秦枫好一会的,秦枫大概是一时给惊傻了,一动没动,那位偷拍的倒也职业,一串快门以后闪人闪得特别迅速,庭院里又只存在了自己和秦枫两个人,自己一直抱着秦枫就不放开手,提起来也是,多少年了,和秦枫合作太多,竟从来没有过这么近身的戏份,就连出来那会的互相牵着走,也是首度。
萧阳自觉收获到的感触还真不错。
“嘿嘿。”
萧阳边思想飘飞的回忆,边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音。
在坐的集体全数无一例外的额角垂直下挂黑线。
大家,包括迪娜,眼睛没看萧阳,而是看的秦枫,眼波传送给秦枫的意思很容易领悟得明白,无非就是,“你们昨天晚上倒底做了什么?”。
秦枫何其冤枉?
秦枫何其无辜!
秦枫愤懑地先低下了头,再脸对上萧阳的脸,最后以目光定定瞪视起萧阳。
可萧阳的一副心思还是游离在着自己的种种念想当中,根本都没回神归来现场。
于是,众目睽睽,大家就这么的被萧阳以一种肉体与精神分离的方式,无视了。
于是,最先是秦枫,随后是大家,统统都把目光投注向了萧阳,有句影视词条用在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景格外恰当不过,[以眼慑人]!
萧阳当然不是麻木不仁的,竟管某几条神经是生长的较为粗些,知觉感应还是正常。
神游的萧阳终于有了正在被狠狠群视的意识。
“呃?”
萧阳瞳孔一拢,看见了面前一双双直视的眼睛,倒吓一跳。
“怎么啦?”
萧阳问秦枫。
秦枫揉揉额头,答:“拜托你,你专心一点很难吗?”
萧阳恍然已经忘了刚才自己的跑神,对迪娜说:“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的主意,秦枫是被我拖着去的,我闯的祸,我认罚。”
迪娜看秦枫。
秦枫接着萧阳说:“是萧阳拉我一起出去的,我没有把萧阳拦在房间里,还被拍了,是没有估计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有责任。”
“好。很好。”
迪娜听取了萧阳和秦枫关于事情的解释。
“那拍下来的是怎么回事?”
“是…”
秦枫刚刚张口,萧阳打断了他,“是我故意弄成那样的。”
“我和秦枫出了房子,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庭院里太冷了,我们就决定还是回屋子去,就在转身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个人和手里拿着的像机,突然就想开个玩笑,就把走在前面的秦枫拉了抱了一下,让那个人拍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迪娜又看秦枫。
秦枫再次接着萧阳说:“事情就是萧阳说的这样。只是为了好玩。”
“明白了。”
迪娜完全采信萧阳和秦枫。
“萧阳啊,你就是个闯祸精!总不会消停。”
迪娜下了断言。
“秦枫的床铺也不用再麻烦卫副导了,等会跟着我一路回去,萧阳在剧组里大家多照应他,他脚上有伤,大家替他多注意,把他就交给大家了。”
迪娜掷出了最终判决。
“什么?!”
萧阳在喊叫!
大家都不作声连带秦枫。
“有欣瞳在,我再把王朗留下帮着,萧阳你自个脚还没有全好,自己要多注意,大家都是同事,互相之间多照顾。”
“知道。”
大家异口同声肯定回答。
迪娜的决定既已发布,就不大可能会有改变,萧阳想要急急的辩驳上诉,秦枫飞快地在他的肩膀抓了一下,阻止他。
“散会。”
迪娜宣布。
大家第二次集体离开萧阳的房间。
“秦枫收拾收拾,我跟孟导说完事我们就走。”
迪娜交待秦枫,交待完抬脚就走,没打算再搭理萧阳,迪娜发现,自己现在对萧阳已经不再采用炮轰级的方式了,开始改为冷处理级,再在萧阳的耳朵边年深日久的吼下去,自己早晚一天得吼成高血压,得不偿失。
“迪娜!”
萧阳当然要叫,不止要叫,甚至是拦,怎么也得拦下迪娜,游说更改命令。
迪娜很坚决的告诉萧阳:“不用再多说了,就是这么办。”
说完迪娜拨开萧阳,走出了萧阳的房间门。
秦枫认命的开始动手收理起自己的行囊物品,和萧阳同住同吃的日子有过,但是像这一次这么的形影不离、天数长久,还真平生第一遭,本来还可以在一起作伴得更久一些的,唉,人算不如天算,自作孽,自承担,秦枫已经不想再辨解埋怨什么了。
萧阳一看秦枫真打包行李了,真急了!
萧阳走到秦枫旁边,伸手抢下了秦枫手里拿着的背包。
“你怎么也跟着迪娜一气啊?就这么想着走?!”
秦枫任由萧阳抢夺,看着面前气哼哼的萧阳,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道别才好。
“先别收,好吗?再想想折,我们一块想想。”
萧阳在床铺上坐下,拉秦枫也坐下,从昨天晚上拉秦枫的手开始,好像拉上瘾了似的,顺理成章得自然而然。
秦枫也任萧阳拉自己手,不挣开,这种感受对于秦枫而言很奇妙,会让秦枫觉得自己跟萧阳似乎又走得近了很多,两个人之间,远能远到一种什么地步?秦枫是体会过,所以明白的,可,两个人之间,近又能近到一种什么地步?秦枫还在探寻,所以现在跟萧阳的碰触着实的新鲜,秦枫懵懵懂懂的,但可以肯定,对这种亲近并不讨厌。
“正视现实,接受现实吧。我们这次真的惹火迪娜了。”
要不是到了非走不可没有余地了,秦枫又哪能这么听之任之,自己和萧阳,终要有这一离的,只不过时间上的长短而以,所谓同艰苦共患难,该自己在萧阳身边的时候自己在了,已经是得着老天的垂爱了,福不可享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秦枫一直信因果的,厚积薄发,细水桓流,这样才有长久。
可萧阳哪里舍得秦枫就么的走,还是因为个那样的原因。
“我们这样不是冤枉死了。”
萧阳嘴一快,又口不遮拦地犯起了秦枫的忌讳。
“你!”
秦枫照例的瞪萧阳。
“呸!”
萧阳很明白事的啐一口出去。
“昨晚上我真是突发奇想的,只想着好玩,戏弄戏弄那些闲极无聊的人,要早知道后果会这样,拿刀架我脖子我也不出手搂你了。”
萧阳懊悔已晚,但是还是懊悔,除了懊悔,也只有懊悔。
秦枫倒让萧阳说得脸上又有些挂不住,萧阳是好玩了,尽兴了,今天可是娱乐版面的头条黑色字体加粗的标题哪,还有张高清晰照片做的充分证据,秦枫现在回想萧阳从抱住自己到放开那一段,整个过程也没用多长的时间,秦枫自己也不过一愣神就已经重回到房间里了,秦枫其实是对那一段没留住什么印象的,可现在再看刊登出来的实拍照片,萧阳能把自己给搂成…还真是干表演这一行的,制造出来的观赏冲击力极高,极其具有引发观者思唯臆想的能力。
“悔之晚矣。”
秦枫这个时候也只说得出这个来了。对萧阳就是这样的,你永远防备不到他下一秒钟的可能动作,他的即兴,能令人欢喜,也能令人发愁,就像柄双刃剑,一侧是锋,另一也是锋,看就看他往哪个方向挥了。
“好了,好了,别不懂事了,迪娜提溜我离开避避风头也好,又没说不准我再来,三两天个把星期这阵风吹过去了,我来陪你杀青。”
秦枫懒得再跟萧阳费话,迪娜说得走是一定得走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迪娜有迪娜自己对这次粉红事件的视角,自然有更多的想到和考虑。
“那我帮你一起收。”
萧阳听了秦枫说的还会再来,也终于嘴软妥协下来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迪娜一但说定了什么,就基本上是改变不了了的,但是让秦枫离开,舍不得,还有不甘心,总之,就是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疙疙瘩瘩,堵得慌。
“既然过两天就来,就不用打包了吧?你跟迪娜一路回公司那边,住我那房子,什么都有。”
秦枫想了想,也觉得是。
“嗯。也好。就这么办。”
萧阳重又阳光灿烂起来。
“我可等着你来啊,别到处走,把这边玩得忘记了。”
秦枫很肯定,“怎么会。”
“倒是你那脚,要记得别用太大力,要小心别再伤到了。”
“嗯。”
萧阳答应。
一起相处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时间,已经是近两年之内没有过的了,眨眨眼,也没觉得其间是多么长久,马上就要分开,想说些什么,嘱咐些什么,又好像也没什么,聚散离合,世故平常,都知道,可临在眼前,都难不为所动。
秦枫真的走了。
萧阳再一次的确认这一事实。
房间里,物品基本还是摆放在原位,秦枫就装了几件换穿的衣服,并没有多带什么。
可萧阳总归是觉着房间里空了不少。
是空了秦枫吧。
萧阳默默的自己跟自己对话。
秦枫在的时候不显得室内多挤,就算是晚上挪桌子铺地铺,秦枫就邻着睡在自己的床的旁边,侧起脸挨床沿就能看得见,以至于自己最近想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都又添了习惯,要先看一眼床下,看看秦枫人睡着的位置,或是看看秦枫人还睡着没有。
秦枫现在离开了,萧阳坐在床沿,双脚落的地方,正是晚上秦枫会睡的地方,这一晚上倒是不用再委屈着秦枫了,萧阳也是打过地铺的,学生时代的露营,拍戏期间的野外,萧阳怎么会不知道躺硬棒棒地面和躺软呼呼床铺的地天之别,秦枫从来都不言语,可不表示萧阳就会夜夜内心一片平稳的安眠入梦。
萧阳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秦枫也才跟着迪娜去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算计路程,就连五分之一都还没有到呢,萧阳却已经浑身都哪哪不舒服、不自在。
“舍不得他舍不得成这样?”
萧阳自言自语。
“切。”
萧阳断然的“鄙视”了这样的自己。
习惯,是一个中性词汇,无所谓褒意,也无所谓贬意,但是,倾向一但养成,一时要去做改变,就十分的不容易,萧阳认为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范例,习惯了秦枫的存在,习惯了秦枫的照顾,习惯了秦枫的陪伴,习惯了…
简而言之,萧阳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秦枫这个人在了。
可现在的现实状况,偏偏又变化成秦枫人正远离着自己,萧阳觉得这样的自己真叫一个悲摧,老天爷倒是是什么意思啊?是要告诉自己,风无常形?云无常象?事无常态?
“也不管管人家倒底受得了受不了哈?”
萧阳愤然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往天空看。
天空很蓝,白云很白,阳光很明媚,心情很乱七八糟。
萧阳现在的房间在三楼,站在窗户前,一低下头,看见的正好是昨天晚上和秦枫表演抱抱的庭院。
“庭院还在,人已分,世事易转,凭孰料?”
萧阳非常难得的即景抒情伪文艺一把,也不记得这是拍哪次戏的时候有过的台词,自己临时记起挪用了,又着实酸得可以。
既然又想到了拥抱秦枫的那一阵,萧阳这会还问自己后不后悔?萧阳摇动脑袋,自己回答自己,不后悔了。
之前所以懊悔不迭,萧阳是没有料到迪娜能利落得那样,一个闪念就决定了秦枫的留去,萧阳常常在迪娜的面前上演出闯祸戏码,迪娜也常常直截了当的就予以萧阳惩罚,可从来就人对人,没有一次殃及过周围的,这也是萧阳敢于一直给迪娜调皮捣蛋的心理后盾,萧阳一直自持着,这一回,却持过了|||,迪娜上手就戳的是萧阳的要害,打击得萧阳一点应对经验没有,只有认栽,悔不当初。
可现在萧阳不悔了,罚也罚了,走也走了,慢慢想,细细想,昨天晚上的那幕玩笑,的确起意绝妙,行动绝妙,效果绝妙,光自己个人来说,满意度评定为A,非常满意!
只是,秦枫毕竟让自己给连累走了,萧阳不悔,不过,还是抱憾,计较得失,还是得不偿失,如果,真有穿越的事,萧阳还是希望能够把自己传送回去,回到昨天晚上去,让自己不那样任性蛮横的坚持拖秦枫出去,让自己乖乖的听从秦枫的一次劝说,让自己就和秦枫两个人安安生生的留在房间里,秦枫虽然要睡去其他的地方,可好歹,仍旧近在自己身边,自己一想他了,提脚走几步就能够看得着人,不比现在,既使想得搜肠刮肚,见不着还就是见不着,仰天长啸叫破喉咙都无作用!
“啊!!!”
萧阳真就站在窗边大喊出声来,剧组现在是补拍阶段,住地没住多少的人,方圆很清静,萧阳的一嗓子一叫唤,人站得高,音扩得远,又惊乍又惊悚。
然后萧阳就听到了一阵脚步的跑动,由走廊跑进到自己的房间。
易杰、李源、白莹三个人一进屋就满眼的找萧阳。
看见萧阳一副好端端的模样正靠窗站着,易杰、李源、白莹,三个人,三双六只眼,把萧阳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上下来回的扫描多遍。
然后,易杰、李源、白莹齐齐怒问萧阳:“啊,啊,啊,啊什么啊?怎么啦?出什么大事啦?听听你叫得?我们可是特地过来看你,你就这样迎接我们?也太没调了吧?”
萧阳没曾想还真能招人过来,还来得特别的快,一时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就是闷得很,吼吼,振振精神。”
“哎!”
进屋的三个人又齐齐叹气,对萧阳,无语到凝焉了。
“坐,请坐,请上坐。”
萧阳为弥补制造的惊吓,赶忙的拿纸杯给远来的朋友们倒茶水。
白莹一看屋子里少了个人,随口就打趣起萧阳,“秦枫呢?又让你萧大少使唤哪去了?”
萧阳一下又给挑在痛处,怨怨地回复,“本大少糊涂,一时冲动,酿成大错,秦弟让掌门她带走了。”
易杰和李源立即兴致勃勃,“兄台尽管短话长说,愿闻周详。”
白莹更八卦的紧随其后,“是不是因为的那‘粉红’啊?快给我们讲讲,怎么大晚上的两个人要抱成那样?什么事至于那么激动啊?”
萧阳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一脑门子黑线|||,交友不慎,真真误交损友!
“也没有什么啦,闹着玩而以,没想到真能搞到连你们都知道了。”
萧阳这才有些觉察过来,好像自己创意加导演的一出闹剧,所产生的效果,已经在超出了自己的原先估计。
“现在全国人民怕是没有多少是不知道的吧?”
李源边笑边看易杰,征求易杰的说法。
易杰也是笑,连连附和,“就目前的娱乐版面来看,你们这事,传得那是一个相当的势头正旺呢。衷心的奉劝,除了拍戏是必需的,其他时候,千万别出了这幢楼,否则后果如何,真不好说。”
李源补充,“特别是‘三少’你脚伤初愈,万千小心,出去得在身边多请几个人帮忙围着,磕到碰到就麻烦了。”
萧阳屑之以鼻,“有这么夸张吗?萧阳还没这么受人观注吧?”
白莹很认真的肯定,“真的,萧阳,我们来的路上都被问了,要不,还不知道你和秦枫出了这样的新闻呢。”
“这么说,秦枫真给迪娜姐支开了?”
萧阳点头,“嗯,和迪娜一车走的,快四个小时了。”
“这也倒好,不然你们两个堵在这边,事情要越炒越没完没了的。”
易杰举手在萧阳的肩膀拍拍,“秦枫不在,我们来了,正好,你住院那会没照顾上你,如今补齐它,我们三陪着你到杀青的那天。”
萧阳笑,“谢谢。”
“那秦枫他回家去了?”
白莹问萧阳。
“没。我让他住我那房子,离公司近,公司有什么新安排也省得他跑远。”
“你们可真感情好。一个工作不要也陪着守着,一个家随时去随便住,亲弟兄也不过如此吧。”
易杰、李源、白莹三个人都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和萧阳、秦枫一一认识到现今,无不为他们之间的这段情谊自觉“羡慕嫉妒恨”。
这可是萧阳的得意之处,“那是。萧阳他就是我兄弟。我们不久前正式相认了的。”
“切。”
三人齐嘘萧阳。
“还相认呢,有没有十八年指腹之约呢?拿没拿出来相认的信物呢?什么匕首啦?镜子啦?玉坠啦?月光宝盒啦?”
萧阳状似很当真的低着头想想,“好像都没有唉,不行,等小枫再来的时候,得好好跟他回忆回忆,这辈子投缘得这么的莫明其妙,会不会是要跟上辈子挂起什么联系?”
“呕!小枫!呕!”
“呕!上辈子…”
“萧阳你!呕!”
三个人应景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三个用双手捧住腹部的人纷纷举亮白旗表示对萧阳的服气投降。
“我们错了。‘云三少’果然英明神武,那个,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呃。”
萧阳傲然扬首,一切照单全收,“跟我玩嘴上功夫,哼哼!”
嘻哈归嘻哈,调侃归调侃,易杰三个人的来到,倒真的暂解开萧阳眼目前的心情郁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不是?可要是秦枫也能在,大家一块这么的闹,应该要更加的欢乐快乐吧?呵,秦枫人才没有离开一天呢,就已经想到他的次数如此的频繁,萧阳忍不住的自己自苦,往后最少也得还有个十来天半个月吧,等一时风流云散,云淡风清了,秦枫才会再来的,上帝!萧阳越是把日子往长远想,越是觉得日子长远,度过下去怎么都那么“煎熬”。
“帅锅一只邻窗台,久久独站皱起眉,但见魂思飘渺那个神悠扬哪,不知心里头是念叨的谁?”
李源特别的用的是家乡的方言“惊才绝艳”油菜出来这么一段附给萧阳,萧阳明明前一秒钟还在有声有语的人,后一秒钟就寂寂了,正和大家说着话的时刻都能表演精神穿越戏码,得是想到什么去啊?
易杰、李源、白莹三个被萧阳这般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的无视,很“愤怒”!
“萧阳!!!”
震耳欲聋!
“啊?!”
震慑回来的萧阳面对着面前的三张“凶狠狠”的人脸,稍稍还在有些些意念脱节。
“杀无赦!”
“啊!?”
房间里瞬间“惨”剧揭幕,只允许打酱油路过,谢绝投注目光停顿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