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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明海楼在我不在的时候似乎有人帮我暗中打理?”明厚载盯着天民的眼睛,天民不露声色,道:“少爷的明海楼都是心腹,想必对少爷忠心,所以特别尽力。”

“似乎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有人在背后暗中帮助明海楼,所以上次回来,那些长老虽然早想夺权,却始终没有得逞,明海楼得以支撑到我回来的时候,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他越想越不对劲,那些长老个个都是鬼狐一般精的人,为什么竟然没有趁他尚未回到明海楼时下手?而且竟然连销毁证据都来不及!后来他与几名心腹论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后随着他对天民叔的进一步了解,发觉天民叔似乎手下竟有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只听命于天民叔。

天民依旧没有反应,只道:“少爷吉人天相,自然小人阴谋难以得逞。”

“听说有人始终封锁着我的消息,以至于我快要到家了,明海楼还不知道我将要到家的事。”

天民微微一笑没说话。

当时明海楼的人能派出人刺杀他未遂,本以为还有下一波,谁知竟从此无事,倒是大为意外,回来后,明海楼的人见到他又惊又怕,几件事连起来一想,不难肯定有人在背后暗中相助他和明海楼,而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天民叔了。

“天民叔,谢谢你!”明厚载肯定地道。

天民低下头略一想,开口道:“明海楼有个大钉我没拔,给你留着。”

这句话一开口,便是承认了他背后相助的事,明厚载笑了笑:“好。”

这事挑明了,两人的关系无形中便进了一步,明厚载道:“方才我对娘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天民眼中有些激动,想了想正要开口,却咽了下去,改口郑重道:“首先我要你明白,我帮助你,不是为了今日的目的,而是因为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不恭敬的话,形同子侄,再说从主仆情义上,我也理当帮忙,我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夫人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夫人。”

明厚载点头道:“我早就明白,你跟着娘二十几年,从没有开过口,如今我这么大了,更不可能去跟娘开口,而且以娘的性格,必不会同意的。”

“你的对夫人说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夫人愿意,我必会以全身心来护她,只是她不会肯让爷休了她的,在山庄休养和被休回山庄,是两回事,夫人受不了这个,如果从此她会不开心,我宁可就这样守着她,她愿意回明府也由得她,只要她开心!”天民眼中有种落寞而干脆的神情,在一个如此阳刚的眼中表现出来,尤其感人,明厚载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一时无语。

当时要是天民身份不同,娘今日也必然幸福,只是苍天弄人,两人便在还未成可能时,便注定了不可能,如今就让他为娘争取属于她的幸福吧。

“我去劝娘亲,你和我一起去,得让她明白我们是好意。”明厚载道。

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回到房内,明夫人正焦急地等着,见明厚载与天民哥面带微笑,不由得放下一大半心,急得要死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看着天民对她笑着点点头,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天民叔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夫人,您坐下。”天民把明夫人按下来,明厚载道:“我们都坐下吧。”

丫头马上掇上一把椅子,放在明夫人身边,想来是做惯的,没有人的时候,明夫人总是让天民陪自己坐的,明厚载挥退下人,厅中只剩下三人,天民道:“夫人,您要相信少爷是好意,并不是要弃离您,而是想让您话得更开心。”

“娘,这次回来,我见爹身边又多了两个房里人,面色好多了。”他留神看着明夫人的眼睛,明夫人已经对明礼睿不放在心上了,与当日悲伤欲绝的心情相差何止千万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又问:“所以呢?”

“爹从前碍着娘不敢多纳妾,如今娘不在,爹反而轻松许多;而娘,在明府是怎么样的压抑,儿子都是看在眼里的,来到了山庄后,看您,脸都丰润起来,简直年轻了大半,”明夫人的脸听着不由浮起一丝红晕,觑了天民一眼,天民温柔地看着她,轻轻点点头,明夫人不由吐吐舌头,集中精神听厚载继续说话:“您和爹分开后,两个人都过得很好,为什么不干脆分开?省得逢年过节的,明府里还要差人再三催促,坏了心情不说,还得面对人家的言三语四,不如干脆分开来,他们说也就说一阵,您在山庄又听不见,时常来看望您,谁敢对您当面说什么?背后自有天民叔处理。”

明夫人听得他这么说,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待要训他,又从来没曾对他有过脸色,再说也舍不得,待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微笑注视她的天民哥,问道:“你也这么觉得?”

天民收起笑容,沉思一下道:“我以为夫人为天。”

这里包含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说,一切听夫人的,一个意思是所有妨碍到夫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明夫人只听出了一个意思,但是明厚载却听出了深层含意,两人同时看了天民一眼,天民又道:“若是夫人不愿意就算了。”

明厚载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眼看着一切都能够掌握时,他却这样放弃了?

天民给他使了个眼色,显得胸有成竹,又对明夫人道:“少爷说说而已,他是一片孝心,但是显然操之过急了,外事未免唐突了些,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只要知道少爷一片真心就行。再说府里的爷未必就肯下休书,少爷方才也说了,爷又收了几房人,爷本就不是擅长处理家事的人,他还等着夫人回去为他打理一切呢,夫人不用担心,爷休不了您,他没有这个心。”

明厚载低下头,忍着笑,天民叔这招用得不错。

明夫人听着初时点头,待听到后面未免有些不快,凭什么我回去给他打点那些个妾?为什么他一想到我,就是想到让我去给他付出?他可曾为我做过什么?也许有,那就是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把人再纳进来,这算是他做的唯一好事了。

“我不回去!”明夫人怒道,对天民道:“我不回去!”

天民理解地拍拍她:“好好好,不回去,他们来时,我会挡住的。”

明厚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看了天民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了。”

明厚载提出次日要回明府,明夫人甚是舍不得,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从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吧?现在在山庄无聊时,我跟着学了几样,你别笑。”

明厚载看着略有些糊的面条,却炒得有滋有味,上面有的红椒青椒姜丝码放得很是惹人食欲;一道鸡汤炖榛蘑虽然也有些不够熟,咬起来硬得很,但味道却是有点意思了,再一道家常鸡蛋炒银鱼,一道清炒青芥菜,都是看着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却很是有味,天民笑着给明夫人脱下一条缀着花边的小围裙,又命人送上玫瑰香熏的水给她净面洗手,明夫人期待地望着明厚载:“怎么样?还可以吗?”

“很好!”明厚载肯定地回答道:“一向娘只会做些点心,没想到做起菜肴也这么拿手!”

“天民哥一起坐下来吃吧!”

明夫人对天民道,天民点点头,也不推让便落坐,明厚载给天民斟了一杯酒,敬天民道:“我不能恩奉在娘身边的日子多亏天民叔了,这杯酒我敬您!”

这里却用了一个“您”字,天民肃然道:“我不会辜负少爷的期望!”

“你们俩打的什么哑谜呢?”明夫人心情很好,笑着给明厚载布菜:“你过两日又要离开京城,去湄城了,不知道能不能赢回褒若的心呢,娘跟你讲的要记住,不要欺负褒若,女人的心有时很硬,有时又很软。”

次日明厚载便回程返京,明夫人身穿着一身玫紫的罗裙,送明厚载下山,在秋风里,她一身玫紫点缀着浅青小花,领口一个金螭项圈,华贵端方,明厚载向娘看了一眼,见她眉目间自信许多,想必不用多久,天民叔的计策便能成功,不由一笑,这事他还得回去煽风点火才是。

不是他不孝,而是爹确实在娘不在身边后,也舒心了许多,爹娘从一开始便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彼此都遮掩得很辛苦,不如各自寻找姻缘得好。

回到明府,已经快要天黑,心里挂记着褒若,又有事在身,走不开,便差人去驿馆报信,问褒若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一边下马进了明府,明礼睿知道他回来,忙赶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明厚载淡淡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妾,极浅地皱了皱眉道:“爹,进去再说吧。”

在厅上坐下,老太君也明厚载回来,已经在堂上等着了,明厚载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此刻也不犹豫,直言道:“娘仍旧不肯回来,我看她在山庄住得挺好,也不强求。”

“她终究是明府的媳妇,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把我们明府的上上下下放在眼里吗?”老太君怒道:“一个当家主事太太,成天不回家,外面都怎么议论我们明府了!要不是我撑着明府早就家不成家了!”

“我看这样下去不成,还是请爹亲自去请娘亲回来吧,一次不行,就两次,娘就是图山庄安逸,要是觉得这样实在太烦,山庄也不好待,或许就回来了,我身为儿子不好对娘太过强求,只能这样了,该说的,我对娘也都说过了,也许爹与娘长谈一次会有改变。”

“你娘根本不让我们进去。”明礼睿道:“上次我与老太君一起去,就被拦在山庄门外,不得进入,只怕这次去也见不到她。

“娘同意与爹好好谈一次,爹尽管去吧,”明厚载看着依旧没有主意的礼睿一眼,想起天民叔,当自己身在他乡时,他默默地为他支撑着明海楼,要不是自己起疑,恐怕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叹了口气道:“不要带侍妾们去,最好不要说起侍妾的事。”

在爹和娘中,这是他能为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老太君也觉得只有这样做了,便道:“也好,你好好去劝丽萍回来吧,放着这么大一家子,自己躲清闲!”

“载儿,你不去吗?”明礼睿问道。

“我明海楼的事还没有处理好,不能再拖,再说这事我说了也没用。”明厚载道。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明厚载百感交集地在明夫人的房中略坐,上次申斥过一个妾后,明夫人的房中总算还干净,只是明夫人的许多东西却不翼而飞,想来是被瓜分了,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命管家把夫人房中少了的东西找回来交给他,除了打扫的丫头,不许别人再进明夫人房间。

第二天,明府门前停了辆精致的香车,一个仆人一见车便不待人通报,直接到二门上击了锣,通知是里面的媳妇,微含姑娘来了!媳妇马上向明老太君的寝室走来,明老太君才吃过饭,听到微含姑娘来了,不由得一愣,随既笑道:“看是巧了!让她进来吧!请少爷到我这里一趟。”

微含一身淡雅的装束,上身披一件橙色绣着兰草边的披帛,敛了湄城时的艳容,清清淡淡地显出一种小家碧玉的矜持,但转眼眸中,艳光难收,摄人心魄,明老太君最喜欢她这类装扮,说是她虽身在风尘,不亚于良家女子,其实人在风尘,怎么可能像良家女子那般清白,老太君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但是微含愿意为了明厚载这般费心,这便够了,反正是寻妾,不是正妻无妨,现说微含也从无与人共寝的传闻传出,更让老太君深为欣赏,不多时,微含笑着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便给老太君请安道:“老太君多日不见,微含给您请安了!”

“好孩子,难为你经常两地跑,不惧路远,多谢你了,快起来,秋天到了地上凉。”

一个丫头送来一把小杌子,微含侧身坐下,道:“老太君一个人无聊,我闲来也无事,多来陪陪老太君也是好的,再说少爷尚未回来,老太君未免膝下寂寞,我来京城,坐的是车,谈不上辛苦,怎么敢躲这个懒儿?”

老太君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少爷回来啦!”

“少爷回来了?什么时候?”

微含显得很是惊愕,下巴微抬,一双美目睁大,惹人怜爱,老太君在心中叹着孙子无福,笑道:“不过四天前回来的,过两日又回湄城了,所以我不曾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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