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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映月惨死 诸多事灰飞烟灭

从今往后努力的活下去。沉睡的那段日子的确有放弃生命的想法,随着孩子而去。可她不能,娘亲临终时的话语总在她要放弃的时候涌上心头,她不能让娘亲难过。自醒后,倾城从不问孩子的事,努力的调养身体。身子稍好一些总是伏在案前抄写《心经》。阳光好的时候便坐在房前的秋千上安静的出着神。见到映月的时候脸上也会出现暖暖的笑意。倾城醒来后再未见过轩辕尘渊。尽管依旧是隆冬,天气也是极寒,倾城仍是坐在秋千上看着远处怔怔的发着愣,心道:不见也好,相见不如不见。

然,每日轩辕尘渊总是站在远处看着倾城,看着日渐平静的女子,心里疼痛渐显,明明那风华绝代的女子近在眼前,为何却觉得与自己的距离那么遥远,好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谢子墨在一旁嗤笑道:“既是如此的放不下,何不上前去?躲在这里又算什么?”

轩辕尘渊神情寂寥的道:“她恨我,如今无论本王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罢。即便她就坐在那里,如此近的距离,这中间却像隔了千山万水。”

“后悔了么?后悔···那般绝情的待她?”谢子墨随着轩辕尘渊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秋千上的女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轩辕尘渊痴痴地看着那秋千上的女子,声音暗哑的道:“本王从来就不知她要忍受怎样的痛苦,也无法体会鬼医所说的生不如死般的疼痛是怎样的感觉。但···即使是毒发,她也是小心的隐藏着,这么长的时间,本王竟没有···没有发现···那样纤细的身子怎能承受那样噬骨的疼痛。”

谢子墨轻笑:“尘渊,你可知如今的你也不再是从前的你。”

轩辕尘渊苦笑:“从前是怎样,如今又怎样?”

谢子墨冷了面容沉声道:“如今的你不够狠绝。”冷笑一声道:“那****当着王妃的面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之时那般的狠绝,如今,子墨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了。做大事之人不应被儿女私情困扰的,若是你仍旧如今日这般,这么多年耗费心力布置的一切岂不功亏一篑?如今的你已有了牵挂,所以当日子墨并未说出子亡母故,期望那女子早登极乐。”长叹一声:“却是没有料到,她竟是活了下来。”

轩辕尘渊一怔,仿若从梦中惊醒般看着谢子墨,眸色渐深,狠侫道:“本王知晓如何做,断不会让如今的局势有任何改变的。

谢子墨上前拍着轩辕尘渊的肩道:“但愿如此。”继而抬脚朝着秋千上的女子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她再毒发之时就不需再忍受那噬骨的疼痛了,无尘已是为她配了药。”

轩辕尘渊只是点了点头,仍是站在那里痴迷的看着倾城。

谢子墨走至倾城面前笑道:“夫人今日的气色果真是好了些,看来鬼医并没有诓子墨。”

倾城看着谢子墨冷漠的问道:“谢先生找我有事么?”声音中毫无情绪。

谢子墨笑着道:“只是来看看夫人。”说着就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倾城道:“夫人可将这收下,毒发时服一丸,痛楚定会减轻很多。”

倾城抬起脸看着谢子墨冷笑一声道:“多谢先生,先生的心意瑾萱领了,只是,瑾萱用不着。”

谢子墨轻笑出声:“不是他给你的,是鬼医怜惜你,特地为你制的。”

倾城低首轻叹,从秋千上站起身来,上前接了谢子墨手中的瓶子:“那就···多谢先生了。”

谢子墨颔首笑道:“无碍的,若是无事子墨告退。”

倾城点了点头,谢子墨转身离去。倾城垂着眼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冷笑着,随手便将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瓶子砸在石头上,只听‘嘭’的一声,那小瓶子就四分五裂了,里面黑色的药丸咕噜噜的滚了一地,倾城看也不看一眼就转身回了房中,将门关了起来。

轩辕尘渊着看着倾城的举动,心如刀绞。待倾城进了屋就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滚落在地上的药丸,屈下一膝,弯着腰将那黑色的药丸一颗一颗捡起,紧紧握在手中,抬眼神情痛苦的看了一眼那女子消失的地方。

映月一进听雨轩就看到了自家的王爷蹲在地上,抬首看着倾城的屋子,敛下眼福身道:“奴婢见过王爷。”

轩辕尘渊面色恢复了冷漠,站起身问道:“她最近可是常常发病?”

映月一愣,怔怔的道:“娘娘按时喝药,最近并没有发病。”

轩辕尘渊抚着额头,道:“好好照顾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畅清苑。

映月垂下脸低声道:“是。”就端着手中的药碗朝着倾城的屋子走去。一手推开门,进了屋中就看见倾城神色平静的窝在摇椅中,轻柔地道:“城儿,该喝药了。”

倾城朝着映月笑了笑道:好。

映月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着碗走到倾城跟前,将碗递到倾城手中,又转身至桌前端起另一个小瓷碗回到倾城身旁站定。倾城看也不看端起碗一扬首便将碗中黑黑的液体全数吞下,将空了的碗递给映月笑道:“谢谢姐姐。”

映月接过碗又递过一个精致的瓷碗,瓷碗中是渍好的青梅笑道:“城儿吃颗梅子吧,药苦,梅子可以解解城儿口中的药味。”

倾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姐姐,这药并不苦。”

映月见倾城如此也不再劝,将碗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去床边拿了一条薄毯盖在摇椅中的倾城身上,倾城只是笑了笑。映月心中百般难过的看着倾城,自她醒来至今竟是一句也不曾提起那疼爱到骨血里的孩子,无论对任何事情都越加的冷淡了,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城儿···恨···王爷么?”

倾城抬起头看着映月有些迷茫的呢喃道:“恨?”想了一会儿又摇着头幽幽的道:“不恨,城儿···不恨他。”

映月心中有些欢喜,如此城儿和王爷还可以在一起吧,城儿说不恨王爷。

倾城顿了顿语无伦次的道:“姐姐,城儿不想成为一个令人厌恶的妒妇。如果···城儿不爱他···便不会思念他,不会妒忌他身旁出现的女子,更不会痛苦,若是不爱,城儿···也不会失去所有,城儿连唯一属于自己的心也交付给了他。城儿啊···累了,早已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

映月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怜惜的看着如此的倾城,却不知要说什么。上前蹲下身子拥住椅中令人心生怜惜的女子,哽咽的道:“城儿不要害怕,至少···你还有映月,映月会永远陪着你,无论城儿去哪里,映月都会在你身边。”

倾城回抱着映月,神色寂寥,幽幽的道:“姐姐见过妻妾间明争暗斗的场面么?”长叹了一声笑了笑又轻声地道:“姐姐一定见过,那种日子是很可怕的吧,一群因为嫉妒而扭曲了面容的女子,整日的勾心斗角,费尽心思的百般算计,城儿不要做那样的女子。”

映月抱着倾城暖暖的道:“往后,无论城儿去哪里映月都会陪伴在你左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从你身旁带走。”倾城说不清此时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能紧紧的抱着这个说要对她不离不弃的女子,喉中一阵哽咽······

倾城的身子越来越孱弱,毒发越来越频繁,有时坐在秋千上,有时教映月习着药典时突然地就会昏死过去,已是吓了映月好些回。映月已是不知所措,满心愧疚的看着那待自己如亲人般的倾城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不住的想:若是当日没有将那包药粉放入那药罐之中,今日她也不会落得如此这般,轻叹着:宁愿那一切的苦都由自己来受。

午时刚过映月说要替倾城做些点心,现在已是亥时却还不见映月回来,倾城突然觉得一阵心慌。不顾身子的不适,硬是撑着孱弱的身子出了听雨轩,找了所有的地方都不见映月,心里渐渐恐惧起来,多么害怕映月也弃了她。踉踉仓仓的步伐越显得凌乱起来。问了管家说是没见着。走至府中后门处见了守门的侍卫冷声问道:“你可见到随我的侍女?”

那侍卫看了倾城半晌,躬身答道:“属下未曾见过。”

倾城仿若疯子般焦急的在府中四处寻找,找了好些天,依旧不见映月的影子。夜深人静蜷缩在墙角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而离开了?那****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对自己不离不弃,难道···是诓骗自己的言语么?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咸咸的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这几日已是将府中大多地方都已找遍了,却还是不见映月,越发的焦躁起来,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夜里几乎不敢合眼,一合上眼看到的就是母亲惨死是的景象··孩子伸着手唤着娘亲娘亲···映月满身是血看着她···这几日几乎将倾城折磨的快疯了,体内的剧毒也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毒发时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四肢百骸中不停地游走啃食着,生不如死般的痛楚,样子也日渐憔悴起来。

天微亮,倾城又在府中未找过的地方细细寻找,走至花园却见了蓝月公主身边的婢女紫杉小心谨慎的看着四周,见四周无人又匆匆忙忙朝前面的假山后的内洞走去,半晌也不见紫杉出来,倾城有些焦急,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却是仍然没有见到紫杉的影子,心道:必定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现下只好将自己隐藏起来,一刻钟后紫杉终是从假山后面出来了,神色有些慌张,四下里看了看,没见着任何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倾城见紫杉走远,就来到假山后面的洞中,仔细的在石壁摸索,摸了半晌都没任何动静,倾城有些焦急,像个无头苍蝇似地胡乱的走动着,不知是踢到了什么机关,只听见什么咕隆隆的响声,转身四下里看了看并未有什么打开。

低下头扯着衣角不住的思索,眼角的余光瞥见左边的石头下开了一个洞,倾城上前小心的向那洞口看了看,才发现这个洞是需蹲下身子才可以进去,站着并不易发现。倾城拿出身上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小心的吹着,举着火折子猫着腰进了去。

在黑洞洞的隧道中走了一会儿,就见了大片的光亮,原来是一个采光还算好的屋子,倾城将火折子熄灭收好,进了屋子中,只见一个不大的坛子放在屋子的中央,那坛中却是有一个被剜去双眼,削了鼻子,割了双耳的人彘,想必那舌头也是被人拔去了吧。

倾城心生惧意,头皮一阵发麻,身子颤栗着:这府中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正要转身离去,眼睛随意在那坛中的人彘身上扫了一眼,顿住了即将离开的脚步,怔怔的朝着坛子走去,细细的看着那人的脖颈处,人彘的脖颈的左边赫然有一枚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那是映月身上所特有的,颤声的道:“姐姐···你是···姐姐?”

那人彘仿佛还有听觉,痴愣了半晌,仿佛认出了来人,忍着痛楚使劲的点了点头,嗓中无声的呜咽着,空洞的眼眶再也流不出泪水,流出的全是红色的血在脸上蜿蜒着。

倾城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出去擦映月脸上流下的血泪,声音颤抖着着唤道:“姐姐···姐姐,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是谁这么狠心将城儿的姐姐伤成这样的?”那坛中的映月只是张着嘴无声的嚎着,眼眶里不断涌出红色地液体。

倾城却是不知这一切皆是个局,紫杉是看着倾城进了密室才转身离开的,匆匆忙忙赶去靖景园,见了轩辕尘渊正在与王妃品茶,跌跌撞撞的冲向前来便跪倒在柳涵雁面前有些急切的流着眼泪道:“娘娘···娘娘···太骇人了···呜呜···”

轩辕尘渊皱了皱眉冷声道:“发生了何事?竟如此不顾礼数?”

“回王爷、王妃,奴婢路过后花园见顾主子也在,神色慌慌张张的,似乎当时顾主子并未发现奴婢,一转身便去了假山后面,好一会都不见顾主子出来,奴婢怕主子出事就去看了看,假山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奴婢心急如焚,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奴婢就在那里等了许久,正要放弃寻找顾主子去找人来寻找的时候,顾主子竟又从假山后面出来了,神色还是很慌张。”

“奴婢待顾主子离去后,就去了假山后面,竟发现有机关,奴婢进去就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坛子,坛子上面露出一个没了眼睛鼻子耳朵的人,奴婢吓得连滚带爬的出来就来这里了。”说着就低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就连轩辕尘渊怀中的王妃柳涵雁听到此处也是缩在轩辕尘渊怀中瑟瑟发抖,轩辕尘渊轻抚着妻子的背,低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地上的女子抽抽搭搭的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认出那人彘是谁。”

那柳涵雁在夫婿的怀中扬着首看着轩辕尘渊低声喃喃道:“听府中的下人相传静宁公主身旁的名唤映月的丫头失踪了多日,莫非是映月不成?”

轩辕尘渊沉了脸看着怀中的人儿,笑问道:“雁儿怎知那人彘就是映月?那顾瑾萱又有什么理由将自己喜爱的丫鬟残害成那般?”

怀中的人儿看着夫婿的脸色一怔,继而又娇嗔道:“王爷,臣妾也只是猜测嘛,况前些日子随影不是查到王爷赐给静宁公主的药是被映月换做了红花药了么?如此一来,静宁公主将映月折磨成那般也是情有可原的,都是因为映月那不知死活的丫头让静宁公主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子嗣了呢。”

轩辕尘渊心中一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柳涵雁,这件事除了随影与他谁都不知晓,何况当日他也仔细嘱咐过随影不可有第三人知晓,如今她又是从何得知是映月将药换了?突然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带着本王与王妃去看看那人彘。”

地上跪着的紫杉唯唯诺诺的答道:“是,奴婢这就领着王爷王妃前去。”

门突然被人踢开来,轩辕尘渊见了屋中的情形大步上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倾城拖了起来,大声吼道:“顾瑾萱。”声音震耳欲聋。

倾城跌跌撞撞的被轩辕尘渊拉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站稳身子,好似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似的,抬头看着面前的轩辕尘渊,仿佛是在看个陌路之人,突然惊醒过来,疯了一般抓着着轩辕尘渊的衣襟捶打道:“轩辕尘渊你便是如此恨我,一定要将我身边的亲人一一夺走你才甘心吗?”

随后推开轩辕尘渊的束缚,不顾轩辕尘渊诧异的神色,跪在映月面前,哑着声音对着那人彘道:“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这个样子···很痛苦罢。”心如死灰般的嗤笑道:“原来···世间女子诸般痴情,最后···不过是市井茶楼的笑料罢了。呵呵···姐姐···如今你后悔了么?”似是喃喃自语,继而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深深凹下去成了两个黑洞的眼眶,手上沾了些映月因哭泣而流下的血迹,将唇凑到只剩下耳孔的耳旁喃喃细语,那声音许只有倾城自己才可以听得到:“城儿来给你结束这痛苦好不好?姐姐也去替城儿看看城儿那苦命的孩子,好不好?”

只见那人彘轻轻地点了点头,若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方才坛中的人彘点了头。

那轩辕尘渊与柳涵雁并不知倾城对映月说的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两个人,如果那坛中的活物也能算是人的话。

只见倾城缓缓站起身来,迅速的抽出轩辕尘渊挂在腰间做装饰的匕首,双手用力一剑刺进了那人彘的颈间,痴痴愣愣的放开手,那把匕首就留在了映月的脖子上,血突突的朝外冒着,似乎是一眼泉眼不住的朝着外面汩汩的冒着泉水。

只见那人彘扯了扯嘴角,头一歪便没了动静。轩辕尘渊与柳涵雁一下就愣了,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了。

倾城的身子颤的厉害,狠着声:“如此···就如了你们的愿了罢。”说完也不看那二人一眼,跌跌撞撞朝着门外走去,还未走至门前,眼一黑就再无知觉。

轩辕尘渊快速上前一把接住倾城那即将倒地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怀中女子在闭上双眸前眼中的绝望与哀伤,却是没有泪。

轩辕尘渊将倾城抱回听雨轩,轻放在床上,见倾城颜色如雪,并无一点血色,神气昏沉,气息微弱。半日,咳了一阵,吐出了好些血渍,翻过身子背对着轩辕尘渊紧紧咬着朱唇,神色万分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死死地忍住不吭一声。

轩辕尘渊扳过倾城身子就看到了倾城一脸隐忍的模样,下唇已是被咬出了血。轩辕尘渊顿时慌了手脚,只能狠声的命令道:“松开口。”

倾城紧闭了双眼并不理会轩辕尘渊,轩辕尘渊像是想起什么慌慌忙忙的从怀中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送到倾城嘴边,焦急的道:“张开嘴,将它吞下就不会这么痛了。”说着就捏着倾城的下颌企图迫使倾城张开嘴。

倾城冷不丁的将眼睛睁开,眼中满满痛苦的神色,齿仍是狠狠地咬在出了血的唇上,丝毫没有要张开的痕迹,眼睛却是冷冷的看着轩辕尘渊,仿佛轩辕尘渊所有的举动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轩辕尘渊又痛又急又怒,手上用力的捏紧倾城的下巴,捏着药丸的手举在倾城嘴边,冷着脸狠声道:“张嘴将它吞下。”一如当初逼着倾城喝下红花药时的狠绝。

倾城忍着痛将嘴张开,轩辕尘渊见状忙将手中的药丸送入倾城的口中,谁知倾城死撑着歪了头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去。

轩辕尘渊怒极,扬起手作势就要朝着倾城脸上掴去,倾城躺在床上喘息着,见轩辕尘渊扬起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闭了眼扬着首就等着那人的一掌挥下。

轩辕尘渊见倾城如此仿佛失了魂般的看着倾城,缓缓落下扬起的手,颓败的坐在床边有气无力的遣了随影去请无尘。痴痴地看着床上的人儿,那日自己也是这般,打了她一个耳光自己已是后悔至今,今日竟又差一点伤害了她。

倾城的疼痛终是停止,闭了眼便沉沉的睡去了。轩辕尘渊见床上的人儿好像已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如今倒是平静了许多,似乎已是睡着了。终是放下心来,拉了丝被将床上的人儿盖好。

半晌,随影进来略一低首,道:“王爷,鬼医来了。”

轩辕尘渊站在一旁看着大夫诊了脉,无尘沉吟了半晌背在身后的手竟有些颤抖,平复声音说道:“郁气伤肝,肝不藏血,所以神气不定,如今用一些敛阴止血的药,只是···即便是服了药,体内的剧毒加上前些日子的小产,怕是···”只得摇首叹气:如此待这女子,不就是想让她死去么?如此的折磨着人,倒不如给她一刀还痛快些。可见这皇亲贵胄之家也是多了许多暗藏祸心之人呢。轻叹道:“老夫前些日子给的药她并未服用,如今毒发愈频繁,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剧烈,唉···她已没有多时日可活了,尘渊还是善待与她吧。”

轩辕尘渊听完只是痴痴傻傻的站在床边看着紧闭了双眸,颜色如雪的倾城。无尘说完,就同随影出去开方子取药去了。轩辕尘渊皱着眉轻抚着倾城面容枯槁的面容,叹道:“你为何···竟是学不会如何保护自己呢?”

第二日,轩辕尘渊亲自选了个名唤寒雨的丫头遣了过来服侍倾城,晌午时分倾城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只见房中有一名侍女福身道:“娘娘,您醒了,奴婢给你端些粥来。”

细看那女子眉眼间却是有些像映月,眸色一转,冷笑一声。突然觉得胸口疼痛难忍也不理那名唤寒雨的婢女,只是又躺下紧紧闭上了双眼。

倾城虽是每日服药,只因身子单薄,那病也是时好时坏,毒发时也比以前更剧烈,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得以下床略微走走。自那日醒来,却是从不开口说一句话语。

佛言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只是那伤痕却永不痊愈了,一一成为胎记,在往生的路上,如莲花开落,使你可以辨认。荼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荼靡花,倾城看着宣纸上画出的大片的荼靡花,笑的凄楚。曾几何时自己多么的痴爱这花,不争不抢,不怒不恼,不贪不嗔,无怨无尤。如今正因为她的不争不抢,无怨无尤让她失了所有。娘亲啊,当年你是否也是这般无奈?狠心的撇下城儿一人苟活于世。花易谢,梦易逝。如今您让城儿情何以堪?

“娘亲···娘亲···娘亲。”那小人儿跪在地上摇着昏死在地上的素衣女子哭着唤道,小手将母亲的衣服攥的紧紧地,鼻涕眼泪已是将小脸弄得脏兮兮的。地上的人儿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娘亲···你醒醒啊,城儿害怕···娘亲···娘亲···”只是地上的人儿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自小娘亲便教她习字,自懂事起每每见母亲毒发时隐忍的痛楚就下定决心要做个大夫,好好学习医术,总有一天要为母亲解了身体里的剧毒,可是母亲再也等不及了,等不及她成为神医的那刻,狠下心撇下她一个人在这孤独的世间。

倾城坐在秋千上痴痴看着屋前大片已盛开的白色花朵,那花是她与映月亲手种下的,如今只剩她一人看着这花海,已没了映月的陪伴。时间如梭啊,春季都已过了。姐姐,你看到了吗?你与城儿亲手种的花儿已是开了呢,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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