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沐竹转而问道,“怎么了飞云?”
见沐竹没有什么异常,飞云稍稍安了些心,“没什么,刚才看小姐心情不好,这才问问,小姐要是没事,飞云就先退下了。”说完,飞云仍是不放心的看了眼屋内,这才缓缓带上门离开。
看着飞云有些狐疑的表情,沐竹也平静一下跳的飞快的心跳。
一路上,沈清扬拉着沈清岚默默走着,到沈家大宅门口时,沈清岚突然甩掉了他的手,小跑着冲进了大门。
管家看到三小姐这样,又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二少爷,面带疑问。
“没事,她心情不好,让她自己静一静吧。”看了眼管家,沈清扬无奈的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哭着跑回屋子的沈清岚,一个人坐在桌旁,眼泪流个不停。
“小姐。”夏荷看到自己小姐这样,于是端了水和帕子,“小姐,擦擦脸吧。”轻声细语的哄着自家小姐,夏荷有些担心。
“滚开。”沈清岚一手打翻了夏荷端来的水,水洒了她和碧荷一身,本就在生气的她,看到水洒在新衣服上,更加恼怒,一巴掌就煽上了碧荷的脸上,碧荷捂着脸吓得赶忙跪下。
“小姐恕罪,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看着狼狈的夏荷,沈清岚更觉得心烦,一脚踹倒了跪在地上的夏荷,“该死的东西,你不想活了,看本小姐好欺负是吧,你们这些东西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今天,我就要正正这里的规矩。”说完,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鞭子,对着夏荷鞭笞起来。
夏荷颤抖着哆嗦着不敢动,也不敢哼出声,任鞭子一鞭鞭抽打在她身上,鞭子抽破了衣服,夏荷身上开始渗出血来,鞭子上也染上丝丝血迹。
许是累了,沈清岚丢下鞭子,“给我滚出去,笨东西”
夏荷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子。
看着窝囊的侍女,又想起今天在吟香馆的事情,沈清岚只觉得更加火大,砸碎了满屋子的玉器、杯子,在屋里发起疯来,而屋外的侍女们听见屋内叮叮咚咚的响,又看到夏荷满身的伤,更是不敢靠前,她们知道小姐生气,怕怒火会迁延她们。
砸的累了,沈清岚脱下身上的衣服,嘴角一丝冷笑。这是那个女人设计的,好,看我不撕烂她,那个女人,那个狐狸精!
她陪在醉月身边时间比那个女人长,她的家族,她的势力哪个不比那个女人好,沈清岚想着,又忽然大笑出声。沐竹,我不会输的,最后醉月哥哥一定是我的,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既然敢勾引她的醉月哥哥,那么,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眼里透出狠绝,此刻的沈清岚哪里还有人前那副清纯可爱的摸样!
“你们都在干什么,都杵在院子里做什么,小姐呢?”
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岚儿你……”话还没说完,看到满屋狼藉,女子显然惊讶极了,慌忙叫起来,“岚儿,岚儿?”
“母亲。”沈清岚从里间出来,“母亲怎么来我这了?”
沈母看着女儿身上只穿了亵衣,“你,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沈清岚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女儿没什么,若是真有什么事,岚儿会让母亲为我做主的。”说完,楼主母亲娇笑了几声。
“你啊。”点了女儿的额心,“不小了,你的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一会让下人们进来收拾吧,以后遇事不可以发那么大脾气,要是嫁人了你可怎么办啊,这样夫君是不会喜欢的。”
松开手,沈清岚走到门边,仰头看向天空,像是安慰母亲又像是对自己的誓言,“母亲,我的夫君会喜欢我,并且也只喜欢我一人!”
太子府邸。
管家本在府内安排事情,突然见着府内的几人扯着一个女子回到府邸,管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哎,管家老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太子又要被训斥处罚了。
他是太子的母亲已经先逝的皇后娘娘的近侍,当年皇后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所以他才会在太子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卸掉了身上的重任,跑到太子府当起了管家。
哎,管家老伯摇摇头,又是一声长叹。他年纪大了,不比当年,可是太子却越来越不让人省心。
“于伯,宫里有公公传话来,说是宣太子爷进宫。”
听见身后有人报告,于伯一怔,难道太子强抢民女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事情他也是才知道,不可能那么快传到皇帝耳中,于是快步走向主屋,他要赶紧去禀报太子。
还未到太子主屋,就听到屋内传来女子的哭闹声,门外站着那些个侍卫,一个个偷笑的样子,让管家于伯顿时有些恼火。这些兔崽子们不但不去纠正太子的错行,反而还助长了太子的气焰,于伯随手从墙拐操起一根木棍,向那些家伙们打去。
“你们这群兔崽子,不但不会规劝太子,反而还带头给太子惹事,你们这群欠揍的小子。”边打边嚷着,于伯扶着棍子喘着粗气。
知道于伯在太子面前的重要性,那些人也不敢还手,只是边躲边说,“于伯,您老别动气,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完,一群人作鸟兽散,一下子都没了踪影。
听到屋外的吵闹声,正门终于打开了,君逸衡慢慢走出屋子,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邪气,看见于伯气喘吁吁的样子,赶忙走上前去,“于伯,您这是怎么了?谁让您生气了?”
一看是太子,于伯的气也一下降了不少,“殿下,皇上宣您进宫,您赶紧去吧。”
“哎,好的。”
君逸衡才迈出步子,于伯就拉住了他,“殿下,老奴是个下人,有些话本不该说,可是老奴。”
“于伯,有什么话就说吧。”
君逸衡虽然为人有些残暴好色,但是对于于伯,却出乎意料的尊重,对于他来说,于伯比他的亲身父亲更像一个父亲,他对于伯的尊重与孝敬远超与他的父亲,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