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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顾语默一看见顾芯就激动的迎了上去。
“我本来早就要来的,但家里还有些事儿,呵呵。”顾芯变得很成熟、很女人了,在顾芯面前,顾语默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变得好瘦了!天啊,你怎么瘦的?”所有女人都关心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比较少吃饭吧~”举手投足间,顾芯都透露着成熟的魅力。
“我连喝水都要胖,怎么办?没天理呀~”
“你就别抱怨了,你又不怎么胖。”顾芯看到单纯的顾语默,心里也跟着她纯净的笑容温暖了起来。
“呵呵,你现在怎么样?在干嘛?”
“在上班了呗,还是羡慕你啊,在读书。”
“我还羡慕你呢!多自由!你都毕业了啊?!”
“没有毕业,是我自己不读了的,那个破学校,完全没有读下去的必要!当初,幸好你没有和我与陆子羯一起。”顾芯感慨万分。有陆子羯了!
“啊?这也太突然了吧?你做了我最近一直想做的事儿。”
“你不会是不想读书了吧?出了社会才知道,生活很不容易的,到处都是尔虞我诈。陆子羯也早就没读了。”
“哦~”再次聊到陆子羯了,顾语默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哦对了,听说……你和他和好了?”说完,顾芯又像想到什么大事儿似的。
“你知道了?”顾语默想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他在一起的好。”顾芯语重心长的说。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或者更多是,悲伤。
“为什么呀?”顾语默好奇又害怕,她知道,该知道的,终究是要知道。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跟你说过这些年发生的事吗?”
“什么事?”顾语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一天在学校,没接触社会,你是不知道社会有多可怕!陆子羯和你不合适,我不想你受伤害。”
“到底什么跟什么呀?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你知道他又和罗希他们在一起了吗?现在什么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
“嗯,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她打心眼里不喜欢罗希这个人。
“我听说他们现在好像是在跟一个什么燕姐混的,反正我是明白了,女人这一辈子啊就得找一个靠谱的,什么爱情呀在现实面前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哦,他是个无业游民。”顾语默希望她们的谈话能轻松点。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反正你自己放聪明点就是了,千万别像我……”说到这儿,顾芯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你怎么了?”顾语默的心思十分细腻。
“其实,面对你,我都有点儿说不出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思考再三,顾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这些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只有语默,一点儿没变,还是像个孩子。不,语默变了,变得开朗了,爱笑了,这是她看过的,唯一‘好’的改变。
“什么?!!!”这着实让顾语默吃惊不已!
“也怪我自己。”
“那,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我根本就不清楚他是谁……”顾芯很无力的说。或许,是他!可是,她当然不敢说,她要把那件事永远的烂在心底。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啊!?这……”这不附和逻辑呀!顾语默更吃惊了。
“那是我们班开同学会的时候,当时一群朋友在一起玩,我醉得一塌糊涂……我真的……”顾芯现在想起来都十分痛苦。
“那……陆子羯也在吗?他或许知道……”
“他不知道!”顾芯情绪有些激动。
“……”顾语默十分的不知所措。
“额……我是说,大家都喝得很多,没有几个是清醒的……呵呵。”顾芯尴尬的笑着。
“疼吗?”顾语默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过,说这样,会很疼。
“当然,我第二天起来,连走路都吃力。算了,不说了……”
“那你现在……?”
“现在,我和牟波在一起,是通过朋友认识的。”
“那他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可他也不是处男啊,凭什么要求我?”
“你……喜欢他吗?”
“很喜欢!我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可是每当晚上睡在他身边,听到半夜三更的有女的给他打电话,我就很伤心。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他接到电话后离开时的背影,当我摸着空空的被窝,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呀?”顾语默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委曲求全的爱情她才不屑!
“可能是我爱他多一些吧……爱情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一方总会受伤。”顾语默的心一颤,小心翼翼的一方总会受伤!她现在不就是对陆子羯小心翼翼吗?她不敢向陆子羯询问他现在的一切,她害怕陆子羯会觉得她难缠又不理解他……她是怎么了,以前,3年多以前,不是都只有陆子羯对她小心翼翼的吗?她也要注定受伤了吗?……
“哦……”顾语默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千万别犯傻,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大好的前程。”顾芯双手抱着顾语默的肩膀十分认真的说。
“我知道。放心吧。”顾语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真放心不下你,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说吧。没什么的。”该知道的终于要知道了吗?
“你知道前段时间陆子羯消失的事吗?所有的同学都在网上找他呢!”
“我好像有在他空间看到那些留言,他怎么了?”那时,顾语默看到那些发了疯一样找他的留言时,自己也担心极了,他到底干嘛去了?他到底怎么了?可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她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也早就删掉了陆子羯的电话,根本没法联系他。
“他……坐牢了,被拘留了。”顾芯小心的说到,怕对顾语默的打击太大。
“他……和别人打架了?”顾语默也小心的问到,这是能让她稍微安心点的理由,反正,她也知道,年少轻狂,年轻人难免不冲动。就像……上次那样。
“不是,他们好像在做和毒品……有关的事……”
什么?毒品?顾语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陆子羯好手好脚,一表人才,正值青春年华,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
“语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呵呵。”顾语默马上收起思绪,嬉笑着。
“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你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男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什么唯一,什么永远,都是狗屁!”顾芯知道,他们不合适的理由又岂止这些!
“反正我也没想过会和他多久,分手多容易的事呀!爱情都不能长久的。”顾语默没心没肺的说。
“这样最好。反正,你一定要放聪明点,知道吗?”顾芯还是放心不下顾语默。
“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顾芯知道,顾语默是真的爱上了,既然如此,那件事就让它化为灰烬吧,她会祝福她的,祝福她们的。
“嗯,拜拜,再来玩啊~”
送走顾芯,顾语默的脑袋翻江倒海。毒品?坐牢?那是怎样的一个概念???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自己躲在学校的这个象牙塔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吗?顾语默依然记得当年陆子羯背着背包在树下等她一起去学校的样子,那样纯真、那样真诚……顾语默依然记得陆子羯在路边百无聊奈的踢着小石头的样子,依然记得陆子羯看到她那一刻,脸上扬起的灿烂的、纯净的笑容。顾语默想着,这样纯净的笑脸也一定会有一颗纯净的心灵。当年,顾语默不爱,他们都很小,他们不懂爱。可现在,顾语默想要珍惜了,放不下了,一切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三天了,陆子羯没有给顾语默打电话,没有给顾语默发信息……这是顾语默过得最难熬的一个假期。她好想知道,陆子羯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她好想给陆子羯打电话……浓浓的不安像一把熊熊的烈火一样窜上了顾语默的心头,她只觉得难受、不安、惶恐……纠结了好久,顾语默终于按下了拨号键,她屏住呼吸等待着那熟悉的、思念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顾语默的脑袋一阵‘嗡’响。不在服务区?那他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联系我?难道他真的顾芯说得那样,成为耐不住寂寞的人吗?难道他真的不像以前一样爱我了吗?难道我对他再也不重要了吗?我们又要结束了吗?一大堆的问题压得顾语默喘不过气了,她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这是,顾语默第一次主动给陆子羯打电话,得到了却是不在服务区,顾语默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语默,你醒醒,语默!”顾妈妈一回家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顾语默。
“嗯~妈妈,你回来了?”顾语默摇晃着脑袋,试着睁开眼睛。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晕倒在地上了呢?现在感觉怎么样?”顾妈妈焦急的问着顾语默,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我没事儿,妈妈。”顾语默微笑着。
“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啊?医生说过,你的病……”
“妈妈,我知道。我真的没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顾语默打断了准备唠叨的顾妈妈,站起来,转着圈儿,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