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希无家可归,也找不到金川,于是厉正楠把她送到了酒店,等待金川的消息。因为担忧金川和难过失去了孩子,所以白希希一直闷闷不乐,伤好后又患上了重感冒。
“还在烧吗?”厉正楠一脸疼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希希。
白希希低着头,凑了凑鼻子,盯着地面小声说:“我没事。”
“你……”厉正楠虽是着急,见到白希希这副表情,顿时化作绕指柔,关切道,“吃点东西吧。”
儿时,小白希总是在小正楠发怒时多些无关痛痒的小病小灾,小正楠即使看穿她的小把戏也总是忍不住紧张,无论什么时候,他一直都极怕她生病。
厉正楠将手覆在白希希的额上,白希希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配合。
手的温度察觉不出她的热度,于是厉正楠俯身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白希希的太阳穴,这个辨别是否发热的小技巧是小时候白希希用在小正楠身上的,大家都是孩子时这一举动没什么,现在……
一秒,两秒,三秒,白希希快要被这暧昧的气氛逼得全身发烫,“嗯,有一点热。”厉正楠的唇离开白希希,幽幽地说了一句。
三秒之间,这亲密的接触已经刺激地白希希全身都在发烫,也不知道是真发烧还是害羞发烫。
该死的厉正楠,偏偏又将这动作做得那么自然,让人心中有异却说不出他过分的地方。
厉正楠宠溺地揉乱了白希希的发,转身出了卧室。
白希希盯着厉正楠离去的背影,眼皮竟有一丝疲惫,不知不觉,她缓缓地合上眼睛……
等厉正楠回来时,白希希睡着了。
白希希抱着软软的丝绒被蜷缩在床的一角,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丝毫改变,永远只占用床的很小一部分。
骨子里,白希希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自小被父母遗弃,于是懂事后总是将自己压缩成无数种形状配合别人的好恶,害怕再次被心爱的人抛弃,被厉家收养时是这样,离开厉家跟金川相依为命还是一样,既可以说金川无所不用其极地宠着她,也可以说她在毫无保留地对金川付出。
厉正楠摇了摇头,熟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梦中她似有所悟,将蜷缩的手脚舒展了些,厉正楠的唇角上扬,温柔地将她抱往床的中心。
“傻丫头……”他喃喃低语,唇边似有一抹淡淡的弧度,呵呵,不免又想起白希希儿时熟睡后无数次从床边滚落到地面的情景。
小白希每次摔下床,意识还迷糊的她总是笨拙地摸回床上自顾自地睡,醒来后完全不知身上的疼痛是何故。
小白希告诉过小正楠,在孤儿院的,要和很多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所以,从记事她就习惯了只占床的小小一部分。
即使小白希被厉家收养的那段奢华时光,她也从不因为被厉家人宠着就主动索取任何东西,熟睡中依旧小心翼翼只占华丽大床的一个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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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希醒来后找了个借口把厉正楠支去买吃的,然后穿上衣服,给自己苍白的脸化了妆,让面色看起来也没那么虚弱。
出了门,白希希在酒店的大堂里看到了小苓。小苓见到白希希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故意表现得异常失望,然而她转而表现出的笑容,又像是得意和讥讽。
白希希走上前,冷着脸,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小苓放下包,也顺势坐下,笑着说:“白希希,你还真是好命,就那样都烧不死你!”
白希希平静地看着小苓,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小苓悻悻然地继续说道:“恭喜你,听说你孩子没了?哈哈,这样好,否则又是一个小孤儿。”
白希希直直地盯着小苓,隔了很久,才张了张嘴,一字一句地说:“我暂时没有告你伤我、纵火、害死我孩子,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小苓扑哧一笑,捂了一下嘴,说道:“我很好奇呢,你怎么活过来了,老公也不见了,还能安安静静躺在这大酒店里心平气和跟我说话。”
白希希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抠进手心里,感觉不到痛一般。“你们把金川怎么样了?”
小苓无辜地耸了一下肩膀,轻笑了一声:“金川是谁?哦,差点忘了,是你白希希的老公是不是?我只听说那个笨蛋冲进了火场,倒是没有亲眼看见,又听说只有厉正楠和你从那个房子里逃出来了,呵呵……难道厉正楠没有告诉你吗?那间房子里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白希希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苓,恐惧不已:“你说……什么?”
小苓站起身,把白希希按坐下,自己却拿起提包,得意地说:“白希希,放心吧,我不会跑掉的,我等着你搞清楚状况再来找我,我还是住在恺清家。”
白希希呆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小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她离开前那猖狂的笑,久久回荡。
厉正楠捧着白希希爱吃的糖炒板栗赶回酒店时,白希希正呆呆地坐在酒店大堂。
“希希?你怎么坐在这里?”厉正楠跑上前,伸手在白希希眼前晃了晃。
许久,白希希才回过神来,眼神的焦距慢慢定格到了厉正楠的脸上,眸上,幽幽地问:“厉正楠,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和金川有关?”
厉正楠一愣,不知道白希希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是看她笃定的表情,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点了点头。
啪!白希希一巴掌打在厉正楠的脸上,自己的眼泪刷的一下却落了下来,她看着厉正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希希!”厉正楠还想解释,但是白希希根本不愿听下去,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酒店的门外。厉正楠追上去,白希希歇斯底里地呵斥道:“你敢跟着我,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厉正楠一愣,慌忙地停下脚步,焦急地看着白希希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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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白希希失魂落魄地在寂静的大街上晃荡,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是个孤儿,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世界这么大,没有一丝温暖留守为她。
不远处突然走来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
“呦,这小妞模样长得很清秀嘛。”
“大哥,要不要尝尝?”
“好啊,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你看看,见到我们也不怕,肯定也是对我们有意思。”
“嘿嘿,嘿嘿……”
当两个长相猥琐的醉汉挡住白希希去路的时候,白希希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转身想绕开。可这些人哪里会由着白希希避开,其中一个一把就抓住白希希的手臂,另一只手就摸向白希希的胸部,而另一个人则从白希希的身后抱住白希希,不顾白希希的挣扎,用力就将白希希向不远处的死巷里拖。
“金川……救我……救……”白希希受了惊吓,这才缓过魂来,拼命地喊叫挣扎,但是嘴巴猛地被一双大手捂住,她再呼喊也是徒劳。
“这小妞的皮肤还真光滑,老子今天运气真好!”
白希希用力挣扎,酒气刺鼻熏得想吐,好脏,好肮脏,那些手,那些令人战栗的抚摸,那些令人作呕的蛮横蹂躏,她张开口狠狠咬了其中一个人,狠狠地咬下去,哪怕就此同归于尽。
“MD,敢咬老子!”白希希被一巴掌打得差点昏了过去,嘴里满是血腥,那两人因此动了怒,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与无耻。
时间一分一秒,痛苦绝望的时钟开始绕圈旋转,没有,没有出路……
长发凌乱,遮住了白希希的脸,血迹粘在嘴角,混合着污浊的气息,发丝陡然滑落,只露出白希希的一只眼眸,到了最后,白希希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她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厉正楠坐在车上,跑遍了整个城市,寻找每一个白希希可能去的地方,他怕刺激白希希,只少追了一分钟,而等他一分钟后追上去,已经再也看不到白希希的身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焦躁起来,隐隐之中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终于,他狂奔的跑车开了过去,又猛地倒退,停在一个街口,他疯一般地冲下车,跑到寂静的路口,捡起地上的一只鞋,他认识这只鞋,于是又顺着自己不祥的预感向前跑了五十米,看到了巷口的另一双鞋,一抬头,透过昏暗的路灯光,他看见了两个摇晃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隐约之中,他看到了垃圾堆旁躺着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动也不动。
“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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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金:终于把要写的写完了,快要告别这些苦难了!下一章这两个男人死定了。。。等希希怀上正楠的孩子,本章节就要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