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听话的挪了挪膝盖,朝我跪下脸却看向他的老婆,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说“老婆我错了”
“铁面嬷嬷,哦不,兰姐姐”我高兴的看着她没想到同行的同行办事速度这么快。
”白小姐,你看我这个没良心的丈夫连您都敢冒犯。别的我帮不上什么忙,以后要是吃菜,去家里随便拿。”
铁面嬷嬷仿佛忘记了家里菜园子的惨象,自豪的许诺。
“什么发面儿馍馍,死面馍馍的,你是谁啊?”景王爷好像埋怨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王爷,那是我老婆。”绿豆规规矩矩的说
“绿夫人,你为什么要毁了自家的菜地呢,还是有意包庇某些人。”景王爷一个劲的冲绿豆的使眼色,希望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太太。
“我家的菜地,我高兴怎么毁就怎么毁,夫人我喜欢,行不行。”铁面嬷嬷挺着肚子冲景王爷喊
“老婆悠着点悠着点儿,千万别动了胎气。”绿豆殷切的过去搀扶
“好,现在我就免去你老公为宫里种菜的资格。”景王爷恐吓着
我哪能放过这个拉拢人心的机会“没事儿,你以后就在天下第一集开个菜店,我能让你先入驻,赚了钱在交租金。看在兰姐姐的份上,每租半年再给你便宜一个月”
欧台子在背后悻悻的跟我爹说“你闺女会做买卖了,天下第一集必火。”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不用我们,我们还不伺候了呢。”铁面嬷嬷不高兴地说,然后转头问绿豆“是吧,相公。”
绿豆殷勤勤的扶着铁面嬷嬷的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觉得铁面嬷嬷要是拿个平底锅,此情此景就会更加合适,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景王爷在我身边也不知觉得看着她们两口子的背影发呆,他突然捅了捅我调戏似的说“叫声相公听听”
我回过神来“相公,给娘子了一个。”
景王爷的脸又绿了下来,我接着说“那还是娘子给你乐一个”
哥哥尴尬的把我拉回到自己的阵营“怎么越来越像个女流氓了。”
“我师傅给我定性的是倒采花贼,说女流氓都算是夸我。”
哥哥彻底无奈了“江湖上要都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倒宁愿娶个姨娘。”
比试正式开始了,一群人围着娘弄来的牛议论纷纷,甚至叫好喝彩。我凑过去一看,谢逊以拿菜刀的姿势拿着欧台子的青光宝剑,在那头牛身旁上下翻飞时而都能甩出几朵剑花来,看的老爹都赞叹不已,说谢逊绝对有当剑客的潜质。
不一会,牛趴了下去,谢逊一扯,扯下整张牛皮不带一点儿血。
“神啦”我木木的跟哥哥说
谢逊有舞了一会间牛骨头被全部剔了出来,血从几处流了出来。谢逊高兴的说“这可比我那套七星彩好用多了,一丁点骨头差渣子都没有”
欧台子哭丧着脸说“那当然,就算那牛骨头是金子做的,也蹦不出半点骨头渣子来,那是天下第一的利剑,身份在那摆着呢。”
对面的庞级拿出传说中的七星彩,抽出一把,也对着一头牛舞动他肥胖的身子,刀刃闪着七彩的光芒,看得我一惊一惊的,惊得到不是刀好而是怕他把他那个甩的来回颤悠的肚皮当牛肉给割开。
这边是剑光夺目,那边是刀光潋滟,刀光剑影中几道大菜都已落幕。色香味意形道道都是那么完美,放在桌子上都有能与日月争辉的味道。
景王爷的彩棚里突然出现一群美女,各个肤白貌美,体态妖娆红衣绿裙煞是好看。美女们各执一菜,莲步微移端给评委。我们这边,白一他们一个个小斯打扮,虽然精神利落,就是好像缺点什么。要不评委怎么看见庞级的菜笑,看见谢逊的就一脸严肃。
谢逊猛然想起什么懊恼的事情“千算万算,忘算了秀色可餐。”
经评委讨论,结果是揪心的平局,秀色可餐带走了各种各样的的劣势,我们费尽心机也没讨到便宜。
比赛并没有结束,大家决定让两个人根据自己的想法随便做些什么来判定输赢。
谢逊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做点什么好?”
“做面条”欧台子建议说“宣传宣传你的面馆,这叫植入性广告。”
我拉着娘和平流觞直奔采花楼,边跑边说“景小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秀色可餐。”
我们三个化好妆再次出现时气势明显不同了,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琴音,我们应声而舞。一红,一白,一黄交相辉映,除我爹外其他男人整体崩溃。庞级做了一盆汤,评委们本来正津津有味的品着,看见我们之后连汤勺都不记得放下了。我抄起食盘围着谢逊的面条转了两圈,平流觞优美的边跳舞边拿起碗放了上去。娘从中间接住,飞身到桌子旁边放下食盘。琴音中忽然掺杂出几缕箫声,漫天的蝴蝶翩翩而来,围着我们三个上下翻飞,如此美妙的情景之中我爹好不知趣的说了句“看什么看,快吃。”
摄于我爹的威胁,评委胡乱的吃起谢逊的面条,眼睛还依依不舍得看着蝴蝶中的我们。当我们悄然的隐身于采花楼中,谢逊的面碗都快被啃掉了。卸了装出来时,评委已经无可奈何的判了谢逊赢。其实他们根本没吃出那碗面有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把整碗面都吃了,不好意思不判谢逊赢。
“你信不信,评委们现在特别能体会,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欧台子对我爹说
我爹反倒没那么高兴“又害的我老婆闺女出卖一会色相”
一个英俊的男人带着一个英俊的少年赶来,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手里都拿着一只玉箫。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少年是能招来蝗虫大军的那个,身边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爹虫王。
“白小命儿,我来找你了。”少年看见我就大喊。。
“什么嘛,没大没小的,总的叫声姐姐吧”我冲少年嚷嚷到,然后接着说“这位大哥是虫王”
“你让我儿子叫你姐姐,你叫我大哥,这辈分是怎么算的。”男人笑着说
“这算什么,在我这就从来没有过整齐的辈分,看见对面做着的那个男人了吗,那是我未来丈夫,还是我舅姥爷。”我无奈的说,景王爷看我指了指他索性不客气的看了过来。
我随即给大家介绍了虫王父子,并且想详细讲述了那种箫声的神奇
“刚才那些蝴蝶也是你们引来的吧”
少年自豪的点点头,他爹讨巧的说“是三位姑娘太美了,蝴蝶都以为是鲜花才来的。”
“刚才跳舞的那三位姐姐在哪?”少年好奇的问
“那可不是姐姐,那是叔叔,阿姨,勉强也就我经得住你那声姐姐,你还不叫。”我乱七八糟的跟他说着,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明白。
大家哈哈的笑了起来,景王爷也走了过来。
他不友好的看看英俊的父子,在看看嬉皮笑脸的我“白小命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比试输了,老婆连带丈母娘都被人看了。”
“你还没娶我呢,严格的说我还不是你老婆。”我笑嘻嘻的说
景王爷转身对虫王说“我老婆有点儿不正经,您别见怪,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少年不客气的说着“白小命儿,说给我们免一年的房租”
“我说话算话,咱们看店去,不理他。”我拉着少年的手去看没有人入驻的店面,虫王紧随其后。
看着我们的背影,景王爷很久没说话。直到我们走出了不近的一段路他才喊到“那是我老婆的手,你别拉。”
对于虫子,我一直都没有好的记忆和印象,去没想到虫王是这样英俊干净的一个人。虫王的大名叫董玉箫,闯荡江湖的时候是鲜有美男子,他儿子差不多十五六岁了,他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虫王成亲挺早的吧”娘没头没脑的问
“不早,二十五岁成亲,二十七岁才有的云芏”他慈爱的看看身边的少年
“那他?”
“他今年十六岁,我也四十三了”
我们开始表示深深地质疑,要不是云芏一口一个爹叫着,说他二十几岁我都信。
“不像是吧,我中过毒,的长期吃些虫子解毒,那虫子也有延缓衰老的作用。”
娘,我,平流觞认真的听着,然后殷切的问“那种虫子叫什么呀,哪里能找到。”
“有毒的,正常人不能吃。”
我们垂头丧气起来,我无所谓的说“改天让我爷爷给你看看,把毒解了吧”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问“你不想解,还是这毒就是为了永葆青春下的”
董玉箫苦笑了笑“那有给自己下毒玩的,何况是这么痛苦的毒。只是这种毒天下只有一人能解,就算医仙也无可奈何。”
“不可能,没有医仙解不了的毒,这点我还是相信的。”
“你太小不知道,医仙的妻子是毒后,毒后下的毒医仙是不能随便治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用毒虫维持生命。”
我几乎笑了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小没少看他们为这事吵架。
“你放心这是我给你办了,不管是让医仙解,还是毒后解,你这毒算是到头了。”
“白小命儿,别瞎吹牛,医仙是你亲爹啊?毒后是你亲娘?哪能那么听你的。”云芏以为我在忽悠他爹,闷闷不乐地说。
爹和娘都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爹才忍住说“医仙不是他亲爹,倒是我亲爹,她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