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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仙

神武的鬼胭脂娘当机立断的咯吱了老爹,化解了这场危机,娘把我交代给平流觞,拎着爹走了,皇上也被送走了。今天是个多赢的局面,欧台子赚了一笔,老爹也发了横财,娘和我都过把舞台瘾,最合算的就是皇上,名剑也买了,惦记十年的字也得到了,免费看了一场艳绝天下的舞蹈。平流觞倒是没占什么便宜,但也绝没吃亏,起码娘和我帮他义演了。我把那张纸交给谢逊让他登记,看他神情极度认真的用拿擀面杖的手小心的写上天下第一厨师,谢逊。

我以为谢逊起码租个酒楼,没成想他只要一个小店面。

“每月十两,半年五十两。”我按照欧台子的定价跟他说,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百两银子给我“先租一年”

天下第一的手艺人过的都这么阔绰,练武的反而都穷嗖嗖的。我看了一眼摆弄那几本破书的老爹,要不是遇上欧台子,他一辈子也没法致富。

我从没见过谢逊这么狂妄的小买卖人,就算卖奢侈品的欧台子也没他嚣张。他找个最冷清的地方开了家名叫天下第一面的面馆,并在门前立个牌子声明每天只买一百碗面。天下第一集现在的状况想要赚钱就得靠着采花楼,谢逊找了那么个地方,一天能看见二十个人就不错了,更别说卖面。

第二天一早,我以外的看见长长地一队人整齐的排在谢逊面店门口,我仔细数了一遍真真切切的有一百一十个,临近下午时四五个人失望的走了。

“谢师傅,那几个人怎么走了”我凑过去问

“今天卖够一百碗了”

“你怎么不开酒楼啊,你不是厨师吗?”

“干腻歪了,就想过现在这种卖面的生活”

用欧台子的理论,谢师傅是个有腔调的厨子。

那次跳完舞后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也能和平流觞正常交流了。尽管爹很不高兴但我还是拜了平流觞为师,并偶尔在采花楼友情演出。如今也算如了娘的心思,艳名开始远播,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送了我一个绰号叫鬼仙。非说我是结合鬼胭脂和谪仙公子的长处,索性合起来叫鬼仙。

我已经习惯每天在采花楼里跳一段舞,也习惯台下每个男人都把嘴张得像等着人往里塞鸡蛋似的。但是在我娘优良传统的影响下,一落幕就现出白小命儿的原型。然而今天有人逼我提前现形,一个从头到脚都穿黑的人,抱着一把黑剑就上台,伸手就要抓我。

娘教的舞台规矩,舞台比天大,专业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把舞停下来。我边跳边躲就像故意勾引他似的,黑衣男人也不急,扑蝴蝶似的在台上来来回回的。

我马上就顶不住的时候,平流觞及时出现在我前面,结果他被黑衣人抓去了。

“没抓住黄的,抓住个白的也不错”他****的冲着平流觞笑了笑,伸手就在他胸前乱摸“你这小娘子,怎么像搓板啊”

“因为我不是小娘子”平流觞安静的说

“晦气,抱了个小相公”黑衣男人不自在的看着

“我也不是小相公,我是这里的老板”平流觞倒没生气。

“娘来的,你就是那个一会男一会女的老板,乖乖,真是个怪人。我不找你,我要鬼仙娘娘陪我喝两杯,再睡一晚”

“她不陪人喝酒,也不陪人睡觉”

“不陪喝酒,也不陪睡觉,那她算哪门子妓女”

“他不是妓女”

“老子不管,老子大老远来的就是来找鬼仙娘娘的”他说着又开始跑过来抓我。

平流觞只会轻功,只能拉着还在跳舞的我闪来闪去,倒真有一股天外飞仙的味道。黑衣人也在舞台上东跑西跑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抓住我们,索性坐在舞台上。一曲终了,彩幕落下,我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黑衣大汉突然拔出他那个黑漆漆的剑,对准平流觞就刺了过来。我的脑子空白一会儿,然后拉着平流觞一下子滑出老远。他再刺过来,我拉着平流觞脚下一动又滑出老远。

“你娘说她没教过你本门的轻功,你跟谁学的”平流觞好奇的问我

“跟你呗,可能是你刚才带着我转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了”我们一边躲闪一边聊天,想两只在花间飞舞蝴蝶一样。

“不可能啊,除非你是武术奇才”平流觞不解的说

“你刚知道我是武术奇才”

“可你不会武功啊”

“不会不意味着学不会啊”

平流觞用轻功带着我的次数多了,我自然而然的思考到了其中原理,危急时刻立马反应过来。这点天分从小就有,老爹也多次因此兴奋不已,但由于不勤加苦练过几天也就忘了。黑衣人看刺到我俩是没希望了,就拼命地用剑竖批舞台,平流觞和我飞身跳到二楼。舞台从中间被劈开,黑衣人自己掉了下去。

这时候我爹也从欧台子那里借把剑赶来,看见黑衣人还没动手就给自己找了个葬身之地,就顺手把他掏出来。黑衣人此时变成了灰衣人,跟刚盗墓回来似的脸上也全是土,手里还仅仅拿着那把黑剑。

“黑剑,你是五雷山庄的黑剑?不该这么年轻啊。”

“黑剑,那是家父”

我换过衣服,急忙挤到跟前,“老爹,黑剑是干嘛的?”

“黑剑是你这等小辈乱叫的”黑衣人看着我愣愣的想了想“这小姑娘看起来真像鬼仙娘娘啊”

爹和我全都笑了,笑完爹平和地说“五雷山庄,黑剑都是了不起的名号,我白廷双佩服得很。今天就放过你吧,以后别再找鬼仙娘娘的麻烦”

“白廷双,你是天下第一剑客。”黑衣人奇怪的说

“正是家父”我立马答着

他遇到晦气似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抬头问“你不娶了天下第一美女鬼胭脂了吗,还惦记鬼仙,你还真是老不正经。”

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强忍着憋住笑。

“其实我就是替我家公子试试鬼仙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转过话风说

“你家公子是谁啊”

“我家公子是天下第一有钱人,金十万”

大家纷纷侧目而视,金十万家是做黄金买卖发的家,如今天下各处都有金家的生意。金老头子死了之后,独子金十万全权继承,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

黑衣人接着说“我家公子慕鬼仙娘娘的美名很久了”

我心说着鬼仙这俩字才出来多久,这人可真虚伪。为了不打扰采花楼的顾客们,我让爹把他拎到我的铺子里,自己也拍拍屁股走了,把烂摊子交给平流觞。

还没到我的点就看见一个金光闪烁的人正坐在我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很有兴致的看着登记的那张纸。头发乌黑油亮一根一根的喂饱了营养似的,规整的用金冠竖起,上好的白色丝绸袍子,用金线压着边。腰间挂着价值连城的金镶玉,手里拿着一把纸扇都用金漆镶边,扇子坠则是一块上好的翡翠。我敢保证那个劫道的有幸抢了他,就光扒下这身行头就够几辈子衣食无忧了。老爹把黑衣人放开,他抱着黑剑跑到主子跟前,附耳嘀咕了几句。

“你一定是白萧茗小姐”

“啊,是”已经很久没人叫过我的大号了,乍一听还听不习惯

“为何这里等级的没有鬼仙姑娘”

“啊,这个是租店的租户姓名,鬼仙没在这里租店。”

“我知道这天下第一集不能卖,那我也在这租家店面吧”

“你在这儿租家店干什么”

“我在这儿给鬼仙小姐开个金店,平时做些买卖,鬼仙小姐要是闲的了就来随便挑几件首饰。”

金十万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我,然后几笔在那张纸上写了几笔,天下第一富人,金十万“等金店开张了,萧茗姑娘有时间也常去那几件首饰,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对了还有令堂,天下第一美女。”

我心里不禁有一种要把他的金店洗劫一空的念头,来报复报复这个穷的就剩钱的王八蛋。开个金店随随便便就许下好几个人随便拿,这种人怎么发的财,老天的眼长哪去了。

“如今快到了晚饭时间,我请白小姐吃饭如何”

“好啊,不过我想吃的东西我怕你请不起”

“你说吧,我金某人请不起的东西还不算多”

为了挫挫他的锐气,我毫不犹豫的带他去了谢逊的面馆吃面,谢逊的面中午就卖完了。

“白小姐,你就在这种地方吃吗,太委屈你了,要不咱们去采花楼”

“不用,我就要一碗天下第一面”

金十万不太满意的看看谢逊“老板,做两碗最好的面”

谢逊不理他,坐在店门口晒太阳。

“老板,怎么不招呼客人”

谢师傅不耐烦的说“今天的面卖完了”

金十万和谢逊一片唇枪舌战,最后金十万判定谢逊是个不可理喻的怪老头。迫于我无辜的表情,金十万下桌和谢逊单独的谈谈,他掏出一块金子递给谢逊,谢逊不屑一顾的还给了他。他又掏出一张银票,谢逊还是不屑一顾的表情。最后我确认金少爷确实感到了这碗面的挫折,才主动上前去把他拉回来,并且小声和谢逊嘀咕两句。

不一会儿,谢逊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上来,金十万瞪着眼睛问我怎么做到的,我叫他先吃吃看。

我没吃过谢师傅做的面,但从第一口入嘴我就了解到了每天早晨排队的那些人的心情。那种美味似乎超出了食物所能给人类的感受,是能让人美到心里去的。金十万自然也没吃过,狼吞虎咽的一阵风卷残云,吃完后一抹嘴,看着我精细的一根一根的吃着,碗里还有不少的面条。

“白小姐吃饭可真够斯文,不愧是大家闺秀。”

“一看你家就一个孩子,遇见喜欢吃的东西,先吃完的人就注定要看着吃得慢的人眼馋。”其实这还是我想错了,金十万家有多少孩子,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你到底许给他什么,他才去做面的。”金十万好奇地问

“金少爷,钱不是万能的,其实我就跟他说一句话”我卖关子似的看了看谢逊“谢师傅我饿了,给我做两碗面去吧,我知道你的规矩,所以我不给你钱。”

“然后他就去做了?”

“对啊,然后他就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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