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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一条河流

在《花花公子》创始人休赫伯纳举行的宴会上,大卫李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来自法国的女人。

法兰西之吻——苏菲玛索,这个极具东方美人气质的法国美女,让大卫李惊艳了一下。没想到,真人居然比照片更加光彩照人,这个时候的苏菲玛索已经褪去了少女时代的青涩,迈入了一个女人成熟的季节,相比起莫妮卡贝鲁奇的性感,苏菲玛索可以说得上是美丽的,那双清澄、忧郁、褐色的大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犹如香奈儿5号的香气,带着遥不可及、不可触碰的气息,让全世界为之倾倒。

此时的苏菲玛索,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忧郁与伤感,就像一杯淡淡的冒着热气的苦咖啡,常常是不经意中的一个眼神就迷倒众生。精致的面孔上一抹独特的东方气质,妖娆中带着几分清纯,美丽,抚媚,成熟,每一个动作都使人强烈地感受到醉人的魄力和刻苦铭心的震撼力,而她的美丽却无言形容。她的美不是流于浮华表面的掠影,亦不是胭脂水粉描抹的浅薄,她身上,有与生俱来的华丽与高贵,东方女子欲语还休的神秘,和西方女子的冰艳摄人,在她的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哪怕只是似笑非笑,那种纯美干净的气息便流淌出,她健康,率直,精致面孔上嵌着东方特质的瞳孔,灵动地诉说着忧郁与清澈,妖娆中带着几分清纯,正如落在凡间的精灵,超凡托俗。当你凝望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她却静若处子般不露痕迹,就像是止步于塞纳河畔,看着碧波荡漾,连你的呼吸都变得出奇的纯净,这种骨子里散发的美,是浸入灵魂的,不沾染一点点世俗。

看到苏菲玛索,你就像是看到了巴黎的浪漫,看到了塞纳河旁的纯净,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完美地表现出法国女人的优美,或者说是神韵。

苏菲玛索的美就是法兰西的美,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无可抵挡的神韵来,这神韵让人沉醉,让人叹息,甚至是不敢亵渎。

这个女人让大卫李有一种不能呼吸的感觉,这不是性感,也不是艳丽,而是一种包容的美丽,就像是一种来自于冬日的温泉,让人浑身暖暖的。

“嗨,超级李。”苏菲玛索就像是画中人一般,缓缓地走来。

大卫李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等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对不起,我走神了。”

大卫李的话让苏菲玛索一愣,随即笑道:“谢谢你的恭维。”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大卫李的表情很严肃。

这种状况让苏菲玛索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大导演怎么这么奇怪?

看到苏菲玛索微蹙的眉头,大卫李嘴角微翘,展颜笑道:“对不起,苏菲。看到你,我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不应该是这副模样。”说完,大卫李还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种古怪的情景,让苏菲玛索追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样子?”

“嗯。”大卫李挠了挠鬓角道,“她应该是盘着长发,带着黑色的面纱,穿着华丽的黑色裘衣,迎着满天的雪花,在喧闹的人群中惊鸿的一瞥,让人感受到一种埋藏在平静外表上蓬勃的生命力,她在孕育着一种爆炸般的力量,等待着火种点燃的那一刻。”

大卫李的话让苏菲玛索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道:“我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大卫李大笑道:“安娜,欢迎来到天使之城。”

苏菲玛索看着大卫李的笑容,听着大卫李的称呼,一下子惊呼起来:“《安娜卡列尼娜》!”

“不错,是《安娜卡列尼娜》。刚才看到你从那边走来,我的脑海中便只有这个形象,随着你的走近,这种感觉一下子我完全清晰了下来。”大卫李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接着道,“我决定了,我的下一部影片就是《安娜卡列尼娜》。”

大卫李的话彻底提起了苏菲玛索的兴趣,好奇道:“我听说,你第一次见到莫妮卡贝鲁奇时,就对她说,你就是来自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大卫李点了点头道:“是的,你知道的完全无误。不过,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莫妮卡贝鲁奇时才有了这个想法的,而是在这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那一天,我在咖啡馆遇到了莫妮卡贝鲁奇,一看到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梅琳娜。”

大卫李的解释让苏菲玛索一脸的思索,低声道:“你就是这样拍电影的吗,大卫?”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大卫李看着苏菲玛索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十分的不解。

“你就没有什么计划吗?”苏菲玛索此刻对于大卫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古怪的家伙看来有很大的秘密。

大卫李碰了一下苏菲玛索手中的酒杯道:“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到那边坐坐。”

“当然可以。”对于大卫李的邀请,苏菲玛索很乐意。

“你觉得我应该有计划吗?”一坐下,大卫李便反问道。

“其他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做好拍摄计划,然后按部就班的完成电影。”苏菲玛索觉得身旁的这个家伙就像是外星人一般,怎么对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呢?

大卫李玩味地看着苏菲玛索道:“除了第一部影片外,我对于电影从来没有计划,或者说,拍电影只是我的一个爱好。”

看到苏菲玛索依然不解的神色,大卫李继续道:“或者可以这样说,我以前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名导演,可《肖申克的救赎》已经带给了我所有的一切。当然,除了一座小金人外。我现在是一个亿万富翁,就算我不去拍电影,依然可以过得很好,就像保罗艾伦一样,随意地玩玩,以求打发时间。可惜,我的爱好就是拍电影,当然,我不可能像其他的导演那样,就像工厂的机器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拍电影只是我的爱好,仅此而已。”

大卫李的话让苏菲玛索笑了:“我明白了,你是说只有碰到让你感兴趣的电影时,你才会去拍电影。”

“很正确。”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有了兴趣?”苏菲玛索一脸期待地问道。

“当然。苏菲,你就是这部电影的灵魂,一看到你,我就知道,我要忙碌的时间来了,这种让精神愉悦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感谢上帝,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要不然,我还得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无聊地存在着。”

大卫李的语气很夸张,这让苏菲玛索知道,这个家伙和自己很像,都是很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家伙很好相处的原因?真诚的人,从来都是最好相处的一类人,只要你自己也是一个真诚的人。

“这么说,我很荣幸了,大卫。”苏菲玛索的语气很轻佻。

“不,苏菲,或许说,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大卫李的答案让苏菲玛索娇笑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是可爱,真诚的可爱。

接下来的时光,实在是美妙,接受了大卫李的邀请后,苏菲玛索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完全放开了,就像是大卫李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随着谈话的进展,两人越来越觉得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两个人在很多事上都有着惊人的相同观点。这让大卫李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己,或者说,一个有着几乎相同观念的朋友,这种惊喜让大卫李觉得似乎就连身周的空气都轻快了许多。

宴会结束了,可两个人没有一点想要结束谈话的意思。

很快,两人来到了苏菲玛索的房子,倒了两杯茶,这次愉快的谈话继续进行着。

“你知道吗,苏菲?我曾经去过巴黎,遇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大卫李喝着热茶,缓缓道。

“你去过巴黎?是去旅游吗?”苏菲玛索问道。

“恩,就是在去年的春天。《肖申克的救赎》在奥斯卡上脆败后,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没去了人生的乐趣,发现自己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因为Yahoo!的意外成功,让我不用为金钱而奔波,可电影上的失败,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唯一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地完了,没有一丝激情。”

大卫李的话充满了一种愁闷,这让苏菲玛索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大卫李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我当时的女友麦当娜正在全世界巡演,这让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全世界遗弃了。这种感觉让我生不起一丝对未来的期待来,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灰色,让人没有一丝生气。呵呵,还好,我去了巴黎,这个城市的风情没有带给我一丝留恋,可在塞纳河旁,我遇到了一件神奇的事。”

“恩,那个时候,应该是一个午后,我无聊地坐在圣母院大教堂对面的塞纳河河旁,不想动弹一下。或许,这就是一个平常的午后,就像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午后一样。可是,那个午后,对于我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不是发生过?”大卫李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惊叹,这让苏菲玛索来了兴趣道:“噢,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大卫李双眼充满了一种兴奋的神采道:“突然间,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来自于天空一般,带着无比的空灵。”

大卫李扭头对苏菲玛索歉意地笑道:“对不起,苏菲,我失态了。”

“没什么,大卫,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苏菲玛索放下手中的茶杯,躺在沙发的靠垫上,双脚很舒服地放在大卫李的腿上,期待地等待着大卫李的下文。

“接下来,我可能很失态,一转头,居然看到了一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她刚才的话我似乎没听清楚,这个女孩似乎有点不高兴,又问了一遍‘你是来自于美国吗?’这让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怎么回答的?”苏菲玛索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我当然回答是的。接下来的事情很神奇,我仔细地看了这个女孩一眼,突然发现,这个女孩的身影自己很熟悉,这个发现让我很迷惑。”

大卫李一脸惊奇的表情。

“很熟悉?你以前见过这个女孩?”苏菲玛索问道。

大卫李摇了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除了这一次外,我从来没去过法国,只是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或许,你见过一个和这个女孩很像的其他人。”苏菲玛索想了一会说道。

大卫李却很坚决地说道:“不对,我可以很肯定,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可为什么对这个陌生的女孩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这种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接下里,这个女孩问道,‘你平常都是这么搞笑的吗?’我摇了摇头,便不再看这个家伙,只是说道,‘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而已。’更让我惊奇的是,这个女孩没有把我当作疯子,也没有觉得我在胡言乱语,而是说道,‘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可我连人生的道路都没找到呢?’哈哈,这个答案很出乎我的意外。”

“噢,是有点奇怪,那接下里发生了什么?”苏菲玛索觉得大卫李的这个经历似乎越来越让人惊奇了。

“我当然很惊奇了,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人生道路都没找到呢?这个女孩一脸不满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没有找到人生的道路而已。’我就问啊,那你喜欢什么做什么事啊?她就回答道,我喜欢辩论,他们就让我去做律师,我喜欢朗诵,他们就让我去做电视主持人。这个答案很苦涩,我就问道,那你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就安慰她道,不知道也没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人生道路的。”

说道了这,大卫李看了苏菲玛索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事件而已?”

苏菲玛索点了点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让我惊奇的事情发生。”

大卫李笑了一下道:“这个女孩接着问我道,你怎么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呢?我说,一开始,我觉得这就是自己的道路,可现在却没了干劲。她就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你?这个问题让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是那些额外的附加存在吗?还是那些华丽的存在?这一刻,我有一种自己又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等到我再次回过神,却发现整个河堤上没有多少人,只是地上却多了一张留言,这让我知道刚才确实有一个女孩来过,或许她就是生活在巴黎的天使。”

“当然,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最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在摸个地方见过这个女孩,甚至这个身影自己真的熟悉,可一切都显示着,我绝对不可能见过这个女孩。苏菲,你说,这种情景是不是很神奇?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居然会让自己觉得很熟悉?这种情景真的很神奇。”大卫李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惊叹。

“你真的没见过这个女孩吗?”苏菲玛索觉得这事情太古怪了。

“我很确定,或许,我在梦中见过吧,或许是这样吧。”大卫李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神奇。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让人觉得自己很熟悉,这实在是有点诡异。”苏菲玛索一脸的思索。

这让大卫李笑道:“好了,苏菲,这件事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你就不要再苦恼了,就把它当作一个故事算了。”

大卫李将苏菲玛索的脚放下,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苏菲,我想我也该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说一句,和你在一起谈话的感觉真好,谢谢你可以聆听我说这么多废话。”

苏菲玛索站了起来,看着大卫李道:“大卫,和你在一起谈话的感觉,我也觉得很不错,至少让我这个晚上没有无聊的度过。”

“这样啊,那我就不会那么自责了。好了,苏菲,我要走了。”说完,大卫李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苏菲的家。

这一刻,大卫李甚至有一种留下的冲动,可这丝念头刚刚升起,大卫李便将其熄灭了。

“我爱莫妮卡。”大卫李暗道。

身后,苏菲玛索通过窗户,看着大卫李离开的身影,心中一阵叹息,就在刚才,自己居然有一种要留下他的冲动,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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