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汐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宵,唯有子宵是她的依附,她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这种快|感只有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子宵……许久,两个人才完全松懈下来相拥在一起。
情潮退去,雨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仍然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子宵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不禁问:“夫人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脸问道:“没有了?”
子宵轻笑出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如果夫人喜欢,咱们可以再来!”
雨汐的眼睛一亮,身子一动,眉头却拧了起来,失声叫道:“好疼!”她的身子绻缩起来。
子宵忙抱紧了她,哄道:“等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蹙着眉点了点头,蹭到了他的怀里。
子宵看她温顺的样子心满意足,手抚着她的肩膀,忽触到她脖子上的银链,不禁抓住了,一用力将玉佩摘了下来。
“这是我娘给我的。”她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子宵笑着把玉佩拿在了手上,反面的字他没仔细去看直接翻到正面,顿时一怔,眸子眯了起来。
雨汐感觉到他的异样,仰起脸看他,见他眉尖耸起,唇紧紧地抿着,两只眼睛半眯紧紧地盯着玉佩,声音喑哑,问道:“夫人,这是你娘给你的?”
“是啊,娘说这是父亲的贴身之物,一定让我时时刻刻戴在身边。”
“你的父亲?”他的眉头耸的更紧,她的父亲萧永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这玉佩的正面刻着的奇怪的鸟兽是楚国武氏部族的神兽!而背面的字是楚古篆,书着——孝贤扶唐!
楚孝贤王已经战死十余年!
他的手将玉佩捏的紧紧的,正面看了看反面,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忽发现玉佩窄壁上还刻着不太明显的小字:受命于天,即受永昌。
这是先逝楚孝贤王的东西,是他舅舅的东西。
雨汐见他神色大不一样,欲加凝重,不禁害怕,翻了身趴在他身前,问道:“夫君,怎么了?”
他一手拿着玉佩,另一只手伸起抚上了雨汐的脸,一把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哑声道:“夫人,雨汐,你受苦了……”为何他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枚玉佩?!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雨汐不解,只是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带着淡淡药香的男人气息,额头在他胸前的皮肤上蹭了蹭,“一点儿也不苦。”
他的鼻子有些酸,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生平第一次有了流泪的冲动,但他忍了下去,紧玉佩重新戴回了雨汐的脖子上,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时,大麻忽然在外面轻唤:“长公子!”
他蹙了眉。
大麻又道:“王爷来了。”
他微怔,都半夜了赫连棣来做什么?他沉了口气,微微喘息,咳嗽了几声,朝外面喊道:“本公子睡了……不见。”
雨汐忙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扭头看看外面,一张小脸顿时羞的通红,伸手抓衣服胡乱地穿上,小声道:“夫君,怎么办?”
他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低嗔道:“我们是夫妻在一起天经地义你怕什么?”
“哦……”雨汐回过神不,却奇怪不已:“王爷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这时门忽然被人用力地拍了两下,接着赫连棣那粗沉的嗓音就咆哮起来:“敢把你老子挡在门外你是不是活腻了?”
说罢,抬脚一踢。
门开了。
雨汐大惊,尖叫一声钻进了被窝里。
赫连棣听到眉毛抖了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眼睛往里面瞟了瞟,心里有些好奇,雨汐怎么在?听动静他们两个好像在……
“快穿衣服,老子有话说!”
子宵拍了拍雨汐的肩膀,帮她系好了衣带捋好了凌乱的发丝,然后才自个儿披了外衫下床。
“进来吧,有话快说,着凉了我的病又要犯了,咳咳咳……”
赫连棣这才走了进去,子宵已经坐到了躺椅上,全然没有了刚才在床上那股子生猛之态,而是半蜷着身子半眯着眼睛时不时地咏一下。
雨汐立在一旁,低着头,羞的无地自容。被公公撞见这种事,恐怕天底下没有人比她更倒霉的了。
旁边也没什么高大的椅子,赫连棣看着子宵那无礼的样子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但一想到明天日就要出征,他勉强忍了这口气,背手站在他们面前,眼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气哼道:“瞧你那个样子!是不是盼着老子就此死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子宵抬了抬眼睛,咳嗽着说:“生死有命,我再想也没用。”
“你!”赫连棣听罢气的剑眉竖起,往前一步,伸手从怀里掏出了皮鞭,啪地在地上抽了一下!
雨汐吓的抖了一下,往子宵身边靠了靠。
接着赫连棣握着皮鞭的手往前一扬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子宵的眼睛抬了抬,漫不经心道:“家法,王府里的蚂蚁都知道。”
赫连棣的哼地一声,手一松,皮鞭扔到了子宵身上,冷声道:“放好了。”
子宵一怔,不由得伸手握住了鞭子,不解地看着赫连棣,他怎么会把家法给了自己?
“别那样看着本王,如果能活着回来,本王不想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已经死了。”
雨汐不禁笑了,看来赫连棣对子宵还是关心啊,家法都给他了。
赫连子宵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心里竟然乱了,抬头望着赫连棣,半晌才赌气说了一句:“我死不了。”
赫连棣沉了口气,看着雨汐道:“雨汐,我看你比他强,家法你们一起收着,不可张扬,必要的时候才拿出来。以后你就到西风斋和这个不肖子同住吧,别再分着住烟雨殿了,没什么事不要随意出园,好生照顾自己。”说到最后,赫连棣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有生以来他还没有这么明显地对别人流露出关心呢,可恶的是这个不肖子还一脸敌对神色,真是冤孽!
说罢,也不等他们有什么回应,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