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都北郊锦溪山,山脉妖娆盘踞、气势宛如虹,从这山底乡间向上望去,却看不到半家屋舍。葱绿茂树从山脚下蜿蜒生长直至山峰,飞鸟在其中自由翔游,此景实在叫人不得一声感叹。
可这山一身威严与灵气,却总是听说有山贼常常出没。可奇怪的是这百里之内,却还有成村的布衣百姓悠然生活。
这里的孩童在溪河边游玩,女子在院中织布挑水,男人们在田间耕田种稻,好一副世外桃源,大同社会的安居景象。
这般宁静和睦之景忽然间却被溅落的马蹄声打破。林中的鸟雀也受了惊吓四处慌逃。
只看一路人马从树林中穿梭而出,直奔前来。最前方的男子一身青衣,长发束在脑后,佩剑在身,显出一种淡然沉着的气度。
而他后面紧跟着的则是一行身穿鹅黄长衫的随从。在他们中间有一顶八人抬置的高轿。由此看来就知道这一队行人背景不平凡。
等到他们奔走到锦溪山山脚时却停住了,一直踟躇不前,显然是迷了路。青衣男子转身向轿里的问:“公子,这里地势复杂,这条道怕是走不通。”
轿里的人说:“怎么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你现在快去询问,趁着天没有黑,咱们尽快赶路。”
青衣男子低头连忙称是。他驾着马匹来到村口,向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知登上锦溪山山顶的路?本人不才,在山脚下绕走了一圈,也未能确定上山的路。所以能否请小兄弟给带个路?到达后我可给你白银一锭作为引路的答谢。”
少年微微笑说:“你们有钱人就是走在哪都只将钱财作为答谢。如果我是在城内,这一锭白银可够我们一家老小过上几年的。但是,现在在这锦溪山乡间,这银子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青衣男子没有料到少年的这一副回话,心想不能再让少爷久等。又好气的说道:“刚才是司晨过于冒昧了,多有得罪之处望小兄原谅。今天对我家少爷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耽误不得。所以还请小兄弟为我出出注意,在下真的是万分感谢。”
少年看这青衣男子十分有礼貌,从神色看去也是真的有要事在身。再看他们一行人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盗贼凶人。于是便说:“得了,看公子你如此诚恳,我引你们上山便是了。我出生在这里,阿公便住在这锦溪山的半腰处,我经常奔走在山中给阿公送饭,这锦溪村里最熟悉山路的不过就是我和阿公了。至于答谢银两就不必了,那么就请公子和你家少爷跟我来吧。”
司晨一听这话嘴上连忙道谢,心中的那块大石也落地。他牵了马匹便与少年回到了自家队伍中,跟少爷说道了一下,轿子里的人轻应了一声。就看着这一行队伍跟着那少年上了山。
这一路走来司晨心里正在琢磨,这锦溪山的景象和自己从别处听来的不一样。外面传闻说锦溪山常有山贼出现,可是这次和少爷一起来,看见的却是百姓安然生活的景象。自己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将心里的疑惑告知了轿中的少爷。
这时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将轿帘掀起,映出了这轿中的主人。只见他生着一副高挺的鼻梁,浓宽的刀眉,在这眉下的是一双让人神往的大眼,炯炯有神,再加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型,果然是气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模样。
这少爷掀起帘子左右看了看高轿外的风景和引路的少年,于是缓缓开口道:“再下先谢谢这位小兄弟腾出时间为我们引路了,真是劳驾你了。”
少年笑答道:“公子客气了,我只是引个路子,没有什么大碍的,公子不必挂记在心上。你们第一次来,可以多呆些时日的。我们锦溪山的其他先不说,光是这锦溪山的景儿就有公子看不完的。”
少爷一听这话便追问了下去,道:“哦?那小兄弟口中的景儿,都是哪些景致呢?”
少年看这少爷有兴趣知道,就在这引路的途中,将自己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都讲给他们了。
原来在几十年前的锦溪山并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的,那时候城隍都都主想收复祥都,于是两都就开始了起兵征战的日子,凡是一牵扯到战争的,受灾的就是这天下的穷苦百姓。
都城里的老百姓整日在家心惊胆战得过日子,盼望家里的男人早日归来,不要在外丢了性命。而在这祥都北郊锦溪山的村民更是苦不堪言,城隍都的将领派人每天都在锦溪山下搜集祥都军况情报,搜刮这里的百姓,无恶不作。
更让人气愤的是,当祥都胜战而归时这里还余留了很多的城隍贼人和逃兵,就这样一个好好的锦溪山被这些强盗霸占,苦了布衣百姓很多年。
最后不知从帝都哪里来了一对神仙伴侣模样的人物,双双在这锦溪山安窝扎寨。而且在这山上称了霸王作了山贼。可是他们虽然是山贼,却没做过对不起平民百姓的事情,还把城隍贼人收掳了,帮着锦溪山脚下的居民重建了家园。以此人们赠给这二人一个十分有趣的名号,雅贼礼人。
说到这里,少年停顿了一下,回身对众人说:“敢问公子,你们这般大费周章的来到锦溪山,又寻人带路到山顶,可是来拜访这雅贼礼人的住居?”
“是啊,正如小兄所言。我们正是来此拜见这雅贼礼人的。”少爷回答到。
司晨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我就说这锦溪山怎么不像是想我听到的那样。现在细想想到是我自己大意了,天下有名的雅贼礼人,不就是这‘贼人’吗。呵呵。”
少爷笑说:“呵呵,司晨这也不能全怪你。雅贼礼人,这名号虽然出名,但毕竟有一贼字在其中。他们劫富济贫,仅做善事,江湖上的各大派别觉得十分难得,于是就做主将雅贼二字去掉,后面加了个‘堂’。这也就是确定了他们在江湖上的名位。‘礼人堂’,叫着叫着就传远了,以前的名号多多少少的也就被人淡忘了。”
“嗯,不管怎样我这粗心的毛病还得改改了,呵呵。”
众人听了也都笑了一笑。听着少年说了几段陈年往事,这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路程的大半。此时映入眼帘得的是,白色长瀑飞流直下,崖底流落下的瀑布自然形成了一潭碧色的深泉,隐约还可以看见在绿丛深处的红瓦楼阁。这样看来美不胜收,家住庄园与自然的锦溪山相融一体,另有别样的典雅韵味。
少年说:“已经快到了,越过了这断崖之后就是礼人堂了。这般景致不算什么的。一会入了礼人庄园后,再看到的‘风景’能叫你们走不动路。”
司晨听了这话便立马反问道:“这样的风景已经是别出一格了,想必他们是十分懂得生活的。走不动路?那得是有多美的景?”
听了司晨的一般话,众人都将好奇的将目光送到了少年的跟前,等着少年揭秘。
少年笑了笑却没有正式回答问题,说:“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呵呵。”这样一副神秘表情,是吊了众行人的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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