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天上红日当头照。气温闷热,蝉鸣不断。一辆藏色方顶马车从街头驶来,缓缓停在了品相小侯爷的独府门口。眼看从车上下来一对俏秀公子哥。一个身段七尺,气质翩翩;一个身材相当,外貌不凡。来往间的过路人也会多瞧上他们一眼。
品麟听到老管家通报,说温越泽和悠狄公子已经到了。他就赶紧起身,快步走向大门口,亲自迎接二人去了。
品麟拱手向二人打招呼,眉开眼笑的说“越泽兄,悠狄兄,两位快快里面请。”又转头向着老管家说:“吴叔快去叫人泡来上好的茶水,速速送到前厅。”
三人迈着步子向府里走去,途中三人闲谈。
温越泽笑说:“我们兄弟二人受邀来府,小侯爷您还亲自迎接,实在是让越泽受宠若惊了。”
“哎呀,越泽兄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你们是我品麟特地请来的贵客,我这般招待也是必定的礼节啊。呵呵。”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此话尽是些讨好人的言语。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这小侯爷必是有事相求于温越泽,温越泽和狄悠婼心里也互相都有个数了。
“小侯爷可真是个好客之人啊。悠狄本来还担心,因为上次那些个小误会,会使侯爷不高兴。没想到侯爷不仅没有,还大度的连我一起请来,真是叫在下心生佩服。”狄悠婼一脸的崇敬,拍马屁呗,谁不会。他品小侯爷会说好话,咱狄家山霸照样不在话下。
“悠狄兄太夸赞于我了,呵呵。不过那些个事,我确实早已忘记了。人生交友相为乐,你我这叫缘份。”
“是,是,是,侯爷说得千真万确。侯爷这样的性情实属是万里挑一的,悠狄就是喜欢像侯爷这样真诚君子。我这也是君为知己者死了。”狄悠婼赶紧附和道。
狄悠婼这个人精儿,真是会溜须拍马。此时品相小侯爷乐的开了花,声声说着要和狄悠婼不醉不归,畅谈欢饮。温越泽在旁含笑的看着她,搞不清楚在那样的小脑袋瓜儿里,还有什么怪异的新鲜想法。
谈笑间,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荷塘园的前厅。这厅非常特别,厅中有一处平地摆放桌椅,四周环绕着流动水源,清水中飘着粉桃花瓣作为装饰。厅中墙面挂着名画字幅,空气中飘逸着阵阵檀香。没想到这品相小侯爷,为人虽是低俗恶略,自己到挺会享受生活情趣。三人依次上前蹬座,此时桌上已摆好了上好的香茶,还有各种水果与甜点。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叫人惊奇。小侯爷的荷塘园这般景如仙境,真是太叫悠狄太喜欢了。”狄悠婼惊叹道。
品麟解释说:“呵呵,让悠狄兄见笑了。这是我请一位域中高人设计的,剩下的雕工,美工也是百里挑一的。”
“域中高人,那都已是远在四都之外了。小侯爷不惜辛苦将那高人请来设计,想必那人肯定是个奇才之人吧。”温越泽说。
“是啊,说起那人的确是个惊世奇才,所以并不是谁请都来的。连我也是请了好几次呢。”
狄悠婼接说:“哦?连咱们小侯爷的面子都要驳回几次,那这人可真是多少有些不识趣了。”
“呵呵。罢了罢了,不说了这些过往了。今日我请二位来,可不是单纯的喝喝茶。我是在府中设了宴,要与二位喝酒赏荷的。”品麟转了话题说道。
“呵呵。今日前来到此,全凭小侯爷安排。越泽与其弟一定奉陪。”
“好,越泽兄。有你这句话,那我今日可要与你们二人喝个痛快了。哈哈哈哈.......”
三人正说着,那老管家吴叔就到前厅禀报。说后院的宴席都已经设好,问自家主子,是不是要现在前去食宴。品相小侯爷点头称好,起身请了温越泽和狄悠婼二人,他们便一起往后院的宴席处走去了。
夏季里盛开的荷花十分叫人心喜。望眼一看,满塘粉荷如霞绮,碧叶翠绿伴风舞。不类人境,光景奇绝。三人坐在塘边赏花对饮,意向悠闲。
“我听说越泽兄喜爱花草,不知品麟府中这荷塘景色是否叫越泽兄心喜呢?”
“呵呵。越泽是天生喜欢花草,尤其是喜兰。侯爷府中的一池莲花,花香四溢,沁人肺腑。在我看来又是一种情趣了。”温越泽答。
狄悠婼看这二人品花,自己也插不上嘴,赶紧打趣道:“侯爷喜莲,那是因为荷花在低调中,显现出了高雅。家兄喜兰,那是因为兰花高洁贤德,体现着君子之美。以此看来啊,你们二位都是淡泊明志的儒雅之人。”
“哈哈,悠狄兄说的好啊!越泽兄你这个表弟是个人才啊。”
“呵呵,小侯爷夸赞了。”温越泽说。
“啪啦”正在他们三人说笑的时候,后方传来了一声瓷盘破碎的响声。
“哎呀,你这没用的东西!叫你端个盘子上个菜,你也这般马虎!是不是故意在这给我找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声音十分刺耳的女人叫骂着。
品麟闻声,马上怒火训斥道:“秋妈你在叫骂什么?!刚刚又是什么动静?!”
秋妈一听,吓得一哆嗦,赶紧说:“候爷息怒,刚刚的声音是盘子落了地。今儿您设宴,人手不够,我叫凤蝶出来帮忙送几样菜,谁知道她一出来就在这摔盘子,我看她是故意给您找不痛快!”
好一个叼嘴婆子,真是会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啊。狄悠婼又再替人家报不平了。眼看那摔碎盘子的姑娘,十分娇小可怜的模样,就算是真的不小心打了盘子,能怎么地吧!至于在自己主子面前告人家黑状嘛!
品麟一脸鄙夷的望了凤蝶一眼,说:“凤蝶,几日不见你,能耐又见长啊。秋妈,这下人你要是不严管,以后我这府中还不乱了套?拖下去,领个整数打吧。”
“我知道了。侯爷。”
秋妈刚回了品小侯爷的话,就立马按照自家主子吩咐的,一把拉过凤蝶的胳膊,往外拽去了。狄悠婼正想起身去拉凤蝶一把,温越泽递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悄声叫她寻个机会再去。
品麟吩咐了秋妈过后,转身就换了一个笑脸说到:“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丫鬟从小就会惹是非,越泽兄和悠狄兄不要见怪了。咱们继续,不要让这么个下人,扰了咱们兴致。”
“哪里的话,小侯爷多虑了。您也是不要因为这个,动了自身的肝火,那就不好了。来,越泽先敬侯爷一杯。”温越泽说着就将一杯酒喝下肚中。
“好说,好说。”品麟也跟着温越泽,回敬了他一杯酒。
狄悠婼见他们喝的高兴,就找了个借口说:“小侯爷,今日在您府上可是叫我喝了个过瘾。好酒馋人嘴儿啊,我喝的有些多,先去方便一下,你先与家兄慢慢喝吧。”
品麟应允了狄悠婼,还差了个丫鬟给她带路去了。塘园的宴席上,此时就剩下了品麟和温越泽二人。
品麟见狄悠婼走了,正好他也得了个机会,赶紧对周围的下人们说:“你们先都下去吧,一会我有什么吩咐再唤你们。”
“小侯爷,有事直说无妨。越泽洗耳恭听。”温越泽见此情景,知道小侯爷要直入主题了。
“呵呵,越泽兄果然懂我,那我就不再拐弯了。品麟前日在婚宴中丢了个房妾,想必此事越泽兄应该有耳闻吧?”
“是有些耳闻,此事调查清楚了吗?”
“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我去她家找了,也是说没见到她回去。我知道越泽兄人脉甚广,为人处事也正义,所以我想让越泽兄从中帮帮我的忙。”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侯爷有没有调查到什么线索?”
“线索到是没有,但是我猜想,这很可能又是寒隐庄的人做的手脚。”
“哦?品相那日在侯爷婚宴上,也向我询问了寒隐庄一事。品相也正想找出,寒隐庄幕后指示人是谁,查明为什么要刺杀他。”
“嗯,我听我爹说了。所以我这次叫越泽兄来,就想让越泽兄废废力,尽早帮我们找出这寒隐庄幕后之人。现在,我已经尽量将丢妾的消息在外界封锁了。而寒隐庄一事,还要请越泽兄多费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说。我品相大家绝对不会亏待了恩人。”
“侯爷客气了,越泽知道了。我也一定尽力而为。”
这品小侯爷果真是个没能力的朽木,他老子让他去调查的事情,他却托给温越泽。这要是让品相知道了,恐怕又是要一顿训骂。
狄悠婼随着丫鬟来到茅厕后,就将丫鬟支走了。自己假装在里面方便,呆了一会过后,确定外面没人了,就赶紧顺着刚刚秋妈带着凤蝶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狄悠婼刚追到一旁拐角处,右脚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听着那面秋妈刺耳的骂声响起来了。
“你这小贱胚子,胆子倒是挺大!侯爷设宴你也敢撒野,你还真是不会看脸色,不会识环境。跟你那个贱皮子,不要脸的娘一个样儿!”
那叫凤蝶的丫鬟还口说:“你说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刚刚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你非要嫁祸于我,说我是故意的。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呦喂,多好笑的话儿啊。我这样要是就能遭天谴了,你那不知羞耻与人私通生子的娘,岂不是要在死后下它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了吗?哦,对了......瞧我这记性,你那贱娘早已经死了,现在就在那地狱里煎熬着呢!”
“你!......”
这秋妈一张利嘴,此刻不要说是凤蝶被她气的说不出话,狄悠婼已经是火冒三丈了。不过狄悠婼从这段对话中得知,这凤蝶很可能就是娟娘的亲生女儿。所以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想个法子救救她。
狄悠婼心想自己现在是府中的贵客,所以绝对不能出面,让人认出来。那样她和温越泽就会被品相小侯爷心生怀疑,正琢磨着要怎么办,忽然看到对面柴房旁有一堆干草,立马生出了对策。开玩笑,咱这狄山霸可是出自山贼之家,血统纯着呢!虽说武功没有多么的技压群雄,可是总是有办法逢凶化吉。只看她身手快速利落的向柴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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