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白伟明气火,怎幺会生出这幺个会忤逆他的儿子!他扬起手掌伴着眼里的阴厉朝着白日萧的方向挥起!
白日萧眼明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牢牢地顶住他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我有你混账吗?害死自己女儿还若无其事的过那么多年,你难道不混账?!”
白伟明被他制住手,更被他的话弄得哑口无言,他说的句句事实!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做为这个帝国的大家长,他的权威,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挑衅!
“你给我闭嘴!!这是你跟你父亲该有的态度吗?!”白伟明以为拿出父亲的威严,能让白日萧嚣张的气焰给压制住。
白日萧的眼神更加轻蔑,“父亲?你觉得你配吗?”
他们就像是两只被严重触怒的雄狮,他在踩踏他的禁区,他在挑战他的耐力!势如水火,死不相容,彼此张牙舞爪的胁迫!
安如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伟明,他不反驳,那就是承认白日萧的话了?“到底怎幺回事?萱萱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儿?!!”她愤怒,难过,甚至失望透顶!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如月,你听我说···”白伟明面带惭愧的靠近安如月,却被安如月狠狠推开。
“萧儿,你说!”安如月对着白日萧,她没办法让白伟明说出事实,一个骗了自己二十年的男人,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15年前,白日萧本来是应该拥有一个妹妹,安如月也确实怀上了孩子,但是孩子却无缘看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因为白伟明的婚外情。
白伟明在结婚前就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可是为了拯救当时奄奄一息的白氏,他开始追求千金女安如月,达成所谓的利益结合,跟她结婚。然而他在婚后一直跟旧情人有频繁来往,甚至在外购置房产,金屋藏娇!背着安如月在外面包养情妇,他用尽一切手段隐瞒这件事,在外人面前跟安如月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
在安如月怀上第二胎的同一时间,他的旧情人也怀孕了,拿着孩子要挟他和安如月离婚,白伟明竭尽所能的将她掩藏,甚至,让她堕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安如月预产期之前买通下人在她的补品里下了药,原本想一尸两命,幸亏白日萧的爷爷发现得早,在放弃胎儿的情况下抱住了安如月的命。当时医院里有一位产妇难产而死,诞下女婴无人抚养,白伟明就擅自把女婴抱给安如月,骗她说这是她的小孩。
白日萧知道这件事,是在那个女人再来找白伟明的时候,那一年,他3岁,无意中看见与父亲纠缠的不是他的母亲!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对母亲百依百顺的父亲,竟然是表里不一!他还是个孩子,就要学着接受父亲对母亲不忠的事实,从那时起,他便跟他疏远了,即使见面也形同陌路,甚至看见他都觉得厌恶!
然而比他更早一步知道事实的,就是他的爷爷。白日萧是在整理爷爷遗物的时候惊然发现那份萱萱和白伟明的亲子鉴定,知道爷爷已经将当年的事查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不耻儿子的行为,却又不忍心毁了儿子的前途,要是没有安家的支援,白氏会垮掉。可是这对安如月是不公平的,对白日萱是不公平的,于是他留下手稿,把这个难题,交给白日萧来解决。这也是为什么,白氏和皇廷不能一并交到白伟明手里的原因。
白伟明恼恨自己的父亲死了以后还要摆自己一道,把这件事交给白日萧处理,不就是摆明了让自己不能安然度日!
安如月震惊的泪眼与她同床共枕了将近20年的丈夫,“如果今天萧儿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她的眼泪随着她的话一同涌出,这么多年形影不离,却始终没发现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她该有多少悲哀来形容现在的处境。
白伟明想要上前解释,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别碰我!!”她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嘴脸邪恶的男人,真是可怕,她一直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有爱情,即使是利益婚姻,在婚后他们之间还是培养起来了感情,可是今天的一切让她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慌忙无措,连挣扎都觉得困难!
平静的家族起了波澜,因为十几年前的旧事,因为人人称羡的爱情。
安如月消颓的扶着栏杆爬上楼,白日萱呆滞的跌坐在沙发上,她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样的事实。
白伟明怒目那张神似的脸“好好的一个家被你闹成这样,满意了?”事到如今,他还想着把责任推给别人,就像他当初将女儿的死全怪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一样。
“不要把责任归咎给别人,事情的发生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他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但是他有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他不想母亲永远被欺骗,跟着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也想摆正他和她的关系,起码这样他能看见希望。
他蹲下身子,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摩擦她隐约可见的泪痕,“萱萱,”他叫她,他视她无价之宝,可是却亲手将她推向苦海。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起身离开,无视他的疼爱,她现在,还没有多余的力气接受他的爱情,也顾虑不到了。
她们母女没有一点相似却在生气难过的时候默契的绝食自残。一日三餐,怎么端进来就怎么端出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愣的出神,空洞的沉默。
白伟明还想要维持这段婚姻,不管他对安如月有没有感情,他都不能跟安如月离婚,安家财团是白氏后备资金的另一个储备口,没有了皇廷国际,安家这个支柱必须留住,而安如月爱他,就是他唯一个筹码。
他把食物端到房间里,或许是愧疚,他看着安如月伤神,他貌似有些心痛。毕竟朝夕相对十几年,一点情分也没有的话,那他跟畜生有什么两样!“如月,”他轻轻的唤她,却得到她悲愤转身,背对拒绝。
安如月疲累的闭上眼睛,他让她感到厌恶!
自己的软化却换来她的冷漠对待,他鲜有的愧疚顿时消失,他堂堂白氏总裁来劝她吃饭,已经是给足她面子了!“你该吃饭了。”他冷言相劝,站在床边,不解释,不安慰,任由安如月气得心碎神伤。他认为,事情没什幺好解释的,白日萧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就是他害死了女儿,欺骗了她。事实摆在眼前,无须解释,只要她们懂得接受就好。
“出去!”安如月无力的说,语气是厌恶至极的。
白伟明真的听了她的话,他自以为是的男人自尊,不容许他向女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