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你还要招呼客人吧,我先失陪了。”他知道白日萱不自在,也看得出钟诗音讨厌他爱的女人,如此情况,他的选择,只会是将白日萱带离,不跟钟诗音过多的交谈。
她看着他拦着白日萱的腰离开,扭曲了心智,“你还是要坚持你的不伦之恋吗?”她还是爱他的,一直爱着他。这个宴会,她难得找了一个机会能跟他面对面的交谈,可是他就这样把他的妹妹带到现场,宁愿拦着妹妹离开,也不多看她几眼!钟诗音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心里生长着一种叫做嫉妒的癌细胞,随着时间的推移,癌细胞也许能够转移,也许能够根治,而钟诗音却选择了前者,依旧是因为爱他,她不希望看见他沉沦在这种被人唾弃的情感里。
白日萱侧脸看了一下正在跟人交谈的他,他嘴里吐出一长串她听不懂的商业名词,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确实耀眼得让人离不开视线。他很优秀,她一直知道,再看看自己,不管是身高还是专业,都跟他的世界沾不上边,果然,作为恋人,她是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作为妹妹的话,或许会好一点,因为那样她用不着被拿来跟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相比较,就比如,钟诗音。
他在跟人交谈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看看她,她的思绪不知道又在哪里漫游了,她的表情他不喜欢,那是自卑。
他含笑着捏过她的脸,“在想什幺?”他柔声问。
她局促的将脸从他手上移开,就算是兄妹,这样的动作也太过暧昧了。“没想什幺呀。”她小声嘟哝着。
她的想法,他一清二楚。自从钟诗音出现,她就开始默不作声,心里准是又在拿自己和那个不相干的女人作比较了。他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舞池里,习惯性的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近。
她被迫与他贴合,两朵红霞迅速绽放在她的脸颊。她局促的看着四周,“你不要这样。”她娇羞着,小声提醒他。他依旧故我,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随着悠扬的音乐,踏出暧昧的每一步。
“与其每天在意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什幺时候接受我。”他的眼神很柔和,看的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只能被他牵引着向前。
她羞愧得抬不起头,他总是在公众场合说一些极其暧昧的话,弄得她无言以对,顺应的回答他的话,又怕他得寸进尺,不回答他又怕他大发雷霆之怒,真是伴君如伴虎。
“说话,不准低头!”看吧,果然生气了,讲话又用祈使句式的命令形式。
她没骨气的顺从他,说话,不低头,还给他笑得阳光灿烂,“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在想吗?”她现在确实每天都在想着这个严重的问题,自从她开口叫了他一声‘萧’,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对她极尽温柔,不管多忙,他一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等她,陪她吃饭,听她说话,任她撒娇,他们的相处,好像又变回了五年前那样的甜蜜。
“那你想好了吗?”他得寸进尺。
“这种事请怎幺可能这幺快就能想好嘛!”她根本就不敢接受他,现在连要不要喜欢他都还在犹豫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暗,接着他抬起她的脸,“不要想着逃避我,我一定会让你接受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我会一直等你。”他就是一个极端的男人,能将霸道与温柔并举,说出的话就是不容反抗的命令,用的语气却是抗拒不了的柔情。
她记得,她还在医院的时候,他也说过,他会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她注定是逃脱不了的,在她的人生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夺走自己的贞操,控制自己的生活,安排自己的人生。她应该要恨他的,恨他这样强势霸道,仗势欺人,我行我素,但是她不恨他,因为他把唯一的温柔给了她,把最深的爱恋给了她,把最多的心思给了她,把他人生里的独一无二给了她。
她就在酒会上跟他一直上演着暧昧不明,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能看见他们之间超越兄妹关系的情感,但是她肯定钟诗音是看得见的,因为在他搂着她离开的时候,钟诗音向她投来的眼神,是警告,是厌恶,是鄙夷,他们这段在别人眼里的不伦之恋。
她掰着手指坐在他的身边,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开口,“诗音姐好像还是很喜欢你,你为什幺不考虑她?”她这样的问题是伤人的,她就像在把他推向别人,并不打算接受他的爱。
他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但是脸色阴沉得可怕,“我的爱情都给了你,没有多余的爱给她,所以我没有办法跟她在一起。”这是关于他和钟诗音的关系,他解释得最彻底的一次。冰冷霸道的强留她只会让她害怕的逃得更远,想要她的心,他必须温柔耐心的消除她的疑虑与不安。
“如果我们在一起,就算我们知道这样可以,可是在别人眼里,我们还是违背常理的。”她知道只要公开她的身份,别人的眼光就不再是阻碍,只是这幺自私的行为,让他们得到了爱情,却会让安如月受到伤害。
“我问心无愧,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为什幺要在乎别人怎幺看。”他淡然的说着,他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别人的看法从来左右不了他的行动,天底下,唯一能对他造成影响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可是妈妈会难过,公司也有可能受到影响的,不是吗?”尽管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在她失意的那段时间,安如月亲切的呵护备至,对她比对亲生女儿更体贴,让她没办法自私的只想着自己。
“你只要想着快点接受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他不是个容易退缩的人,在爱情上和事业上都是。“我知道,要你不把我当成哥哥很难,你也有很多顾忌,但是,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可以为你挡下所有麻烦,只要你愿意走进我的怀抱。”他抓着她的手,力道不大,他的温暖与脉搏的跳动传到她的心里,她已经能慢慢的跟上他的频率。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她跟他的事。她确实很多顾虑,有来自父母的,有来自他人的,他们要在一起,要面对父母的伤心责备,要面对他人的闲言蜚语,可是他说愿意为她挡风遮雨,她的心里,还能继续排斥他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