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琛沉默了,直直盯着悠然,直到悠然看到前面一辆车迎面驶来吓的大叫。
“哧哧!”一片急刹车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路面,悠然只顾着和他争论没有系安全带,身子前倾,头一下子撞到了玻璃上,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痛,也许是因为累,也许是因为昨夜失眠,悠然竟然在病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就看到妈妈放大的焦急的脸。
悠然有些迷糊,睁开眼睛就问:“妈,我现在在哪儿?”
夏妈妈一脸心疼,“在医院啊。你个死丫头把妈妈吓死了,怎么睡这么久也不醒?”说着,妈妈拉了铃叫护士。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你的头撞到,但伤的并不重,也没有脑震荡,却睡了这么久。”
护士来了给悠然检查了一下身体,说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
悠然说饿了,夏妈妈把从家里带来的鸡汤面给她吃,她吃了两碗才现出满足之色。
“以琛走了没多久。”
悠然一怔,“他……”
“我看他也是吓的够呛,昨晚下了班就来守着,早上才走。”
“什么?”悠然感觉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会守着冒牌女友一夜?作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以琛这人不错。只是开着车怎么会撞到?我见他挺累的样子,估计公司的事情多。以后他如果忙就别让上下班接送了。”
“我没说过都是他自己要送的。”悠然心不在焉地应着,怎么都无法想象萧以琛为她着急的模样。
醒都醒了,在病房呆着太无聊,悠然闹着出院,夏妈妈不允,最后请示了萧以琛悠然才得以解放。
回到家夏妈妈还真像照顾病人似的让她躺着,什么也不许做。
悠然便躺着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再醒来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她翻了身从沙发上坐起,竟看到萧以琛在家里,不由得睁大眼睛,朝妈妈喊道:“他怎么在这儿?”说着,她就用枕头挡自己的身子,一个人在家她只穿了吊袋睡衣,妈妈也真是的,一个招呼也不跟她打就把他领回来。
萧以琛朝夏妈妈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关切问道:“好点了吗?头还痛吗?”
悠然咂舌,他此刻面带微笑,语气温柔,仿佛……开始合作时作戏一样……可,让她有种“这是真的”的错觉。
碍于妈妈在场,她便配合一下,答道:“我哪有那么弱,只有一点点痛而已。”
夏妈妈看到他们之间气氛这么好笑了笑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悠然一看到妈妈进了厨房就一个机灵从沙发上起来,拉住萧以琛进了卧室。
他现出惊奇,直到悠然怦地关门。
他上下审视着她,笑道:“你太心急了吧?”
悠然听出他话中暧昧,冷了脸,声明道:“我怕在外面说话被妈妈听到!别看我!”说罢,忙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你居家的样子挺可爱的。”
“你住嘴!”悠然带着警告的意味,侧耳听了听外面动静,以免妈妈偷听还把萧以琛推开猛地开门试探。
确定了妈妈不在,她才放开了声音质问:“谁让你来我家的?”
“女朋友受伤了我难道不应该来看望吗?”
“我们是假的。”悠然凑近,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明,明明说好分手的!
他敛去笑容,正色道:“我说过,三个月的合同期限不到我是不会分手的。”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那你就看看由不由得我了。”
“你想怎样?”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可以把另外一个人怎么样。”他笑笑。
“用钱和势压我,你真卑鄙。”悠然忍不住瞪着他。
他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今天才发现我卑鄙,是不是太晚了?”
“我早发现了,在你逼着我跟你作戏,逼着我签霸王合约的时候。”说罢,她气得开门准备出去。
却在手握到门把手的时候被他提前握住,他微眯了眼睛,凝视着她,悠然只感觉心跳加快,仿佛要被他看穿,伸手捂了捂前胸,提醒道:“不要乱来,这是我的地盘。”
他凝眉,低声道:“以后,不能随便把分手二字说出来。”
悠然蹙眉:“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不需要演戏了。”
“我没有演戏。”他说罢,上前一步,捧起悠然的脸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悠然惊的睁大眼睛,慌乱,害怕,用力推开了他,怒道:“萧以琛,你想和我来真的吗?”
“是。”他用手背拭了拭唇角,看着她的目光灼热。
悠然手拳了起来,强作镇定,冷冷道:“你有病。”
他仿佛也受不了了,豁出去咬牙切齿说:“你今天才发现我有病吗?对,我有病!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女人们见了我都会趋之若鹜**,我习惯了被别人仰视爱慕,只有你,对我不屑一顾,甚至在我对你温柔的时候还有本事拒绝,有定力和我划分界限,牢牢记着这是假的。甚至,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你暗恋另一个男人几年,说你爱他爱到等不及了!夏悠然,你在我面前太高傲了,高傲到我想把你捏碎,把你征服,让你迷失在我的陷阱里不能自拔……”说罢,他情绪低落下去,有些挫败,放低了声音:“可是,你对我的态度太差了,尤其这几天,我觉得我永远都没有力量让你爱上我。”
悠然的惊讶无法言喻,怔怔看着他,看着在公司在众人面前不可一世冷酷骄傲的萧以琛会在她的面前说出这种话现出这种挫败的神色,她紧紧蹙起眉头。
他见状,手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他的怀抱很紧,她有生一来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紧地抱着,他的胸膛有力而宽阔,她听见他的心跳,听见他的呼吸,感觉就要晕眩。
“悠然!以琛?”夏妈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悠然恍然回神,挣脱了萧以琛的怀抱,推他出去,小声说着:“我要换衣服。”
门一关,她就瘫了下去,紧紧按着心口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