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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朱雀说当年圣女为了保住精灵族的根本，所以用冰源护法来抵抗天灾，后来流产后就将她的孩子放在了这里面，用火灵一族的灵气封印……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决定用火灵族的符咒，又何必收藏在你这里……啊，对不起……”
紫飒后知后觉的捂住嘴，脸色酡红的看向别处。
果然是老来记忆力减退，既然朱雀连这些都说，她当然也还记得朱雀说过菱纱跟渊星之间不同寻常的情愫。
“呵，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且不说菱纱已经过时数千年，就说现在，纵是她还活着，我也已经不能完全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说到对不起，这句抱歉，是我欠她的。”
直到纯净的雪灵一族的气息包裹着泛着微光的盒子，男人松了手，若有所指的目光扫到紫飒，女生抿了唇没有说话，垂了眸子看自己的足尖。
“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干什么又不说话……”
“明知故问……”小声嘀咕一句，女生抬步走向占星台，看着那个盒子在结界里面打着转儿，从里面缓缓逸出的辉光已渐渐散去青色转而变红，“这些光是怎么回事，之前火灵族的气息那么强盛，甚至连我跟朱雀都近不了身，但是现在为什么要用你的灵力封印起来之后才能看得见火灵族的辉光？”
渊星轻笑，抬手指向悠悠转动的盒子：“是么，仔细看看？”
尤紫飒转过头，细细的看着盒子上的镂花。
火红的辉光在盒子周围薄薄的绕了一层，渊星的灵力的一点点被收进盒子里，每吸收一点，红色的辉光便耀眼一分。
半响，尤紫飒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它是在吸收你的灵力么？”
渊星点点头：“眼力不错，看来这两天的休息还是有效果的……”
“什么？你……”
伸手压住紫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渊星两步上前靠近盒子，从台上取下来，凝视的目光仿若一个长者：“菱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身体里仅存的灵力凝聚到胎儿身上，才形成了这个精元。无奈孕育期太短，所以无法凝聚成形，只能作为精元的形式存在直到生命的终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不是，这只精灵，它要死了么？”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那个诡异的盒子，尤紫飒心里一堵，“所以，你的灵力衰弱，是因为你给它护法，从而延长它的寿命？”
渊星摇摇头：“才刚夸过你，又开始犯傻了。”
渊星将盒子轻轻一抛，火红的辉光淡去，光线又恢复淡青的颜色，脱离了渊星的束缚，缓缓回到半空中匿形在经阁的结界中：“这些年来，我之所以会比几个师兄有更为深厚的灵力修为，除开前些年对占星术的钻研以外，这个盒子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盒子？”
“没错。”渊星颔首，双手拢回广袖中，“其实，在上一次冰煞过境之后，冰源的灵力远比现在强盛。只不过……我刚刚告诉过你，菱纱牺牲了孩子，将冰源护了下来，在最后一刻，她将灵力给了这块精元，用它来完成最后的守护，弥补舍弃的歉疚。而这些年，我之所以能比几位师兄表现出更出众的能力，也得益于它……”
“你，你的意思是，你的灵力来源，有一部分是这块精元提供的？”尤紫飒看着盒子消失的地方，对渊星的话似懂非懂，“可是我不明白，它不过是一个未成形的的精灵，就算圣女在最后的时刻将生命的供给凝聚在了里面，但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威力啊，它连自身都无法完全成形，又怎么能说给你提供灵力呢？”
“这就是菱纱的意思了……”渊星淡淡一笑，伸出右手将一团灵力拖出体内，“我之所以能在那场浩劫之后完好，还能在修为上有那么高的提升，其中的因由，跟炎嵩想要与我族联姻是同一个道理。”
尤紫飒翻起白眼：“……你要说就说，好好的扯什么炎嵩……”
“我们两族从属性上来说本为天敌，但是当两族的灵力通过不对立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之后，威力就会成倍增加，虽然这块精元还未成形，但是它是两族首领的结合而形成的纯正血脉，所能表达出来的力量远远不止我们能够看到的这些……”似是怕女生听不懂，渊星转过脸来加上一句：“如果不是我一直以来的掩饰，或许你很早以前就可以发现我身体里面的火灵族辉光……”
女生的唇色略微泛白：“你，你身体里面……”
“唔，朱雀应该跟你提过，那是菱纱跟当年火灵族的王，炎刹的孩子。这些年来，它源源不断的给我提供灵力，即使我不修炼，几位师兄恐怕也难以达到我现在的水准。然后，火灵的气息存在我身体里面，这也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第一次向人提起事情的原委，渊星的声音很轻，“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并无正式的婚约，菱纱为了找炎嵩谈判，希望对方作出让步，故而决定亲自前往圣炎塔。那一次，要不是我同意，或许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你同意什么？联姻？”
“不全是。”渊星伸手摸女生的脸，仿佛要透过身体看向体内的那颗灵石，“当初我对菱纱的情义，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师兄弟几个都是知道的，连师父也略有所闻。他曾经找过我，让我放弃这种执念，菱纱是圣女，是将来的宫主，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跟她都不可能结为连理……”
“为什么不可以，男未婚女未嫁，现在连人类都没有那些包办婚姻的烂规矩了，凭什么我们还要守着那些发霉的条例。”想起当初自己的一片心意被渊星弃如敝履，尤紫飒心中一阵愤愤不平，“要是早意识到这些，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渊星笑：“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愿意留在我身边继续等结果，还是到A市去邂逅那群人类的朋友，以及覃煜冉？”
“……我。”女生结舌，下意识的轻轻咬唇。
如果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知道可以遇见他，或许自己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事到如今，谁也再没办法否认那段情意。
收到女生的答案，渊星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发酸：“这就对了，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再埋怨别的，也不过是枉然。”
“……”
“当时的情形与现在如出一辙，师傅告诫我，不论形势如何，菱纱都不会是我的妻子。在菱纱前去圣炎塔的当天，师傅将我禁锢在塔内，由白虎和玄武师兄看着。待到我出来的时候，菱纱已经……我去找她，她一个人将自己锁在房内，虽然我人站在门外，但是她哭得那么绝望，我们师兄弟几个站在门外，一步也不敢离开。”
“然后呢？炎刹没有找过来么？”
渊星摇头，唇角浮现苦涩：“当时的情况很明了，我不用猜也想得到发生了什么。菱纱并没有答应和亲的要求，然而炎刹却用了强。师傅大怒，带了我们师兄弟几个找上门去。然而，与菱纱结合之后，炎刹身上沾染了雪灵族的灵气，灵力大增，跟师傅打了个平手。当时又有司彦从旁帮忙，我们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