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巴雅尔最先醒来,他侧身看仍在熟睡的紫燕:乌黑的长发散落枕上,把雪白而精致的小脸衬托得更姣美,修长的睫毛掩住清亮的凤眸,****的胴体曲线玲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凝脂般细腻光洁。
这个慵懒的人儿,就是与自己相伴终生的人。
巴雅尔温柔地凝视,当目光落到紫燕胸前的绿玉上时,忍不住伸手去尝试拿下来,那绿玉不可思议地粘贴在紫燕胸脯上,并不往下坠,也不能拿下。巴雅尔深感奇异,探头去要细看,紫燕动弹几下,巴雅尔缩回身体,闭上眼睛诈睡,偷看紫燕的反应。
紫燕伸几个懒腰,睁开眼睛时,马上感觉到事情不妙,她先是看到全身****的巴雅尔,接着又发现自己竟是身无寸褛,身下的绞绡上落红点点。紫燕懊恼,早知道跟这个强势的家伙在一起,迟早会出事,先前还幻想三年相安无事呢,才第二天,就被人家吃个淋漓尽致。紫燕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不提防旁边伸出一条大腿,紫燕重新倒回卧榻上,她生气地看巴雅尔,这个家伙仍双眼紧闭。紫燕轻轻地推动这条大腿,压在身上的这条大腿变得更加沉重,费尽力气都搬不开。
“巴雅尔,收起你的腿,我知道你是醒的。”紫燕愤怒地叫嚷。
巴雅尔方睁开眼睛,冲紫燕微笑,在紫燕看来,那笑中带有阴谋得逞后的得意:“燕儿,现在,你知道什么叫洞房花烛夜了?”
“不明白。”紫燕要甩掉身上压的这条腿,都没有如愿以偿。
“让我来教你。”
巴雅尔一个翻身,整个人覆到紫燕身上,他的鼻梁差点碰上紫燕的鼻尖,似笑非笑地看紫燕。紫燕生气地瞪眼,后来干脆闭上眼睛,以示抗议。
嘟起的红唇,在男子眼中,散发出诱惑,巴雅尔先是轻轻在樱唇上噌一下,继而迷恋地吮吸香唇中的甘泉,吻得忘情时,情不自禁地搂抱这柔软的躯体,把她揉进自己的躯体中。
“你,你欺负我。”低低的埋怨,更似撒娇的呢喃。
“对,我就是要欺负你。我就要这样欺负你一辈子。”狂热地回应着,巴雅尔满足地欣赏身下女子娇喘吁吁地承受自己热烈的爱。
事后,两人相拥在一起,困倦地睡去。
春吉领人在寝宫外等候多时,都没有听到寝宫里传出声音。塔娜王妃派人来请太子和太子妃去用早餐,春吉答应着,试探性地向寝宫里呼喊几声,传出巴雅尔答应的声音。
紫燕也醒来了,两个快速穿上衣服。巴雅尔收起地上的画卷,放回箱子里。紫燕看到卧榻上落红点点的绞绡,羞赧不已,就要销毁,害怕春吉等人进来看到。巴雅尔及时阻止紫燕的动作。
“燕儿,这个不能销毁的。”
“要是叫人看到,羞死人了。”紫燕扭怩,要是叫人看到这上面的落红,肯定知道昨天夜晚自己跟巴雅尔间的事。
“燕儿,就是要人看到。”巴雅尔认真地,“因为昨天清早在我们的卧榻上没有看到这个,恐怕已经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紫燕郁闷,想到昨天用餐时塔娜王妃怪异的目光,不知道是否因为在自己的卧榻上,没有看到这落红,那王妃,心里认定自己是不洁的女人吧。
门打开了,服侍的人鱼贯而入。
紫燕坐在镜子前,从镜子中观察这些人的反应。紫燕看到,春吉、夏祥等年轻的侍女看到绞绡,羞涩地偷笑,互相使个眼色,而负责收拾卧榻的老嬷嬷看到,愣神了几分钟,将这绞绡小心折叠,包在绸布里。紫燕相信了,要是刚才自己把这绞绡销毁,这不洁的污点恐怕是永远都洗不掉了。
悄悄地向巴雅尔望去,他回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来到慈安宫,阿古拉大汗、塔娜王妃和少布、斯琴、白音都已经在此等候。看到紫燕和巴雅尔走进来,阿古拉大汗若有所思地看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以微笑回应紫燕和巴雅尔的问候。塔娜王妃心情欠佳,脸色不太好,一看到紫燕和巴雅尔,就吩咐侍女摆上食物,准备用早餐。紫燕照惯例,给阿古拉大汗倒上马奶酒,给塔娜王妃盛上食物,这才落座。
一个侍女上前,给紫燕盛上半碗汤。紫燕无意之中发现,给自己盛汤的侍女,手上居然有一小块污渍,紫燕不满地皱眉,用脏手给自己盛食物,太不讲究卫生了:“你来侍候前,就不懂得先把手洗干净?”
塔娜王妃马上沉下脸,冲这个侍女瞪眼:“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东西,也配在这里侍候。”塔娜王妃骂过,漫不经心地瞟一眼紫燕,讥讽之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所有在场的人,都不解地望塔娜王妃,侍女不按规矩办事,处置她就是了,何必这样辱骂。
阿古拉大汗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满地望塔娜王妃,命令另外一个侍女给紫燕换上另一副餐具。塔娜王妃咬咬唇,招呼餐桌上的人继续用餐。
紫燕愣神,想起巴雅尔说可能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真被巴雅尔不幸言中了,这塔娜王妃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紫燕留意到,那唯唯诺诺地退出的侍女,脸上并无畏惧之色,说不定,这是有人精心安排上演的戏。紫燕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合适,转头望巴雅尔。
巴雅尔冷冷地望退到旁边的侍女,目光中的寒意迫得那侍女打个寒战,巴雅尔又环顾在场的侍女,凌厉的目光压得所有人都低头,她们都读懂了太子眼中的警告。
紫燕此时此刻才领悟到,巴雅尔身为巴拉族的太子,未来的大汗,自有他威严的另一面。这一认知,让紫燕由衷地高兴,跟个英雄在一起,总比跟个狗熊在一起舒畅。
“燕儿,来,吃一点这个。”巴雅尔切下一小片自己碟子中的羊肉,叉到紫燕跟前的碟子里。此时的巴雅尔,脸上带笑,温柔地看紫燕。
紫燕相当配合,津津有味地吃掉巴雅尔送来的羊肉,回报巴雅尔一个微笑。
两人间的交集,落到四周的人眼中,引起波动。阿古拉大汗和斯琴会意地微笑,都为紫燕跟巴雅尔的亲密无间高兴,少布瞥一眼就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塔娜王妃则不屑地撇一下嘴。而那些服侍的人,则在暗中告诉自己,往后对太子妃要尊敬一点。
聚餐结束、用餐的人离开慈安宫后,凤仪宫的一个老嬷嬷悄然走来,跟塔娜王妃耳语一番,塔娜王妃表情复杂,思索一番,阴沉地看老嬷嬷:“以后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禀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