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倾盆而至的大雨扰乱了宁静的午后,雨声混合着嬉笑声从山脚溪边的亭子里传了出来。
“怎么雨说下就下呢,差点就要钓到鱼了呢。”宫恩美笑着拍着衣服上的雨水。
“还说呢,都待了一个上午了,一条鱼也没钓到,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鱼,鱼饵一放下去鱼儿就会上钩的吗?”陈云修甩着手里的杆子,嘴里还叼着根草。
“这能怪我吗,是你不会钓鱼,以前我可是能钓满满一桶,”宫恩美得意的走到陈云修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让我看看,你那是不是钓鱼的手。”
“好,你给我看看,”陈云修笑着将手伸了出来,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挑眉看着她“恩,真不是一双会钓鱼的手啊。”
“是吗,”宫恩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摸够了?”
“不够,”陈云修将她拉进到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在鼻息之间,“一辈子都不够。”
“呵,”宫恩美一声轻笑“哪儿学来的?”
“恩?”
“像那个登徒子拜师学艺了?自己还觉得挺厉害挺得意的是不是?”宫恩美不动声色。
“看出来了?”陈云修懊恼的摸了摸头。
“哎,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好失望呀,还以为你今儿个约我出来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要给我看呢。”宫恩美随手将他推开,故作唉声叹气的模样。
“真的失望了?有那么差吗?可书上说女孩子最喜欢这一招了呀?难道书上写的是骗人的?”陈云修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宫恩美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忽然笑出了声“知道那一招最厉害吗?”
“哪一招?”立马恢复了兴致,期待的看着她。
“这一招。”踮起脚尖,温润的唇轻轻的覆上又马上离开,如鹅毛在唇上轻轻一扫,让人怀疑她的真实性。
陈云修呆呆的摸了摸嘴唇“这一招,果然厉害····”
“是吧,”宫恩美得意,看雨停了,便跑了出去,回身对还愣在原地的陈云修喊道“咱们比赛,谁先到月老庙谁就能让对方帮自己做一件事,怎么样?”说完便卖力的跑开了。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陈云修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疑惑“她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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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热闹的月老庙,熟悉的卜算摊,宫恩美在摊前坐下,挑眉看着算命先生,指着正朝她跑来的陈云修问道“你看,我说了,他是我的。”
雪眠认真的看着她,回道“那你呢,你还是你的吗?”
宫恩美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锐利,站起身瞥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朝着陈云修走去。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那个算命先生和你说什么了?”陈云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算命先生。
“他说我们有缘无份。”宫恩美面色阴郁,嘴角却勾起诡异的弧度。
“什么,这个臭算命的!怎么能乱说话呢!看我去撕了他。”说着竟真撩着袖子往那儿冲。
“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宫恩美站在原地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陈云修停住,回头犹豫的看着她“真去啊?”
“当然,我刚才正想这么做,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你去呗,总不能让我一个弱女子动手吧?”宫恩美双手一摆。
“可是人家也是无心之说,算命先生不就靠这个赚钱吗,咱因为他说了句不好听的话就打他不太好吧,古语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爹也说读书人要讲礼,先礼后兵,不能·····”
“胆小鬼,”宫恩美嗤了一声,转身便走“酸秀才。”
“等等我,恩美!我不是胆小也不是迂腐,我是不想太冲动·····”陈云修连忙追了上去“我们一起去看场戏好不好,连家班的《牡丹亭》,秦生演的杜丽娘,可好看了!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