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回到院子,突然想到以前南宫玉曾经暗指过,她们所谓的一夜之间变身,只是思想的转变,当时的诗清还误以为是穿越了以后,人思想的转变,可没想到,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是指人心思的转变
下午在姑姑院子里把多日来积在心里的情绪一并的发泄出来了,现在躺在床上心情倒是宁静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当时全凭一股子冲动就说要把姑姑救出去,可说到底心里边一点主意也没有,至少得找到可以信赖的帮手才可以
黑暗中一阵微风扑面,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便发现一条黑影立在床边,很多人受了惊吓可能首先的反应便是高声尖叫,可诗清此时却发现自已已经惊的忘记了声音,只能呆愣愣惊恐的盯着床头
心里鄙视自已一万遍,警察叔叔曾一次次的告诫我们,遇到危险要大声呼救
即使全身都在打颤,心里还是一遍一遍的对自已说着冷静,手轻轻摸向枕头底下……很好,之前有想过万一遇到什么事,所以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柄短刀,BUT,摸到的怎么是……?
心脏露掉一拍,MG滴,刀放反了,现在摸到的不是刀柄而是刀尖,诗清泪奔
再一次强作镇定,侥幸的想着可能因为夜晚太黑他根本看不见自已睁大的眼睛,以为她睡着了呢,心下想着便大胆的从下至上打量他的身影,脸颊,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一个影儿,眼睛……眼睛……居然能看见他的眼睛在眨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
“啊啊……唉?”吼到一半突然发现这声音……好熟悉,突然拉开被子起身“言风,是你么?”
“是,少爷”言风退到几步开外单膝跪在地上
诗清光着脚跳下床,逮着言风的衣服就开始乱摇“你这些日子去哪儿,小子,去哪儿了?”
言风静默不语的任诗清晃着他身子,待诗清把怨气发得差不多了,高一脚矮一脚的想去把蜡烛点上,又因为室内只能看得清一个大概轮廓,根本看不详尽,便多次拌到屋里的摆设弄得整个屋里一阵砰响
言风这次倒是没等诗清开口让他起来,而是径自起身走至窗前将窗户打开,月光清柔的亮度瞬间给屋子渡上了一层纱
“少爷,你想离开这里吗?”
诗清早在月光洒进来的那刻就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窗户边的身影上了,“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诗清惊喜的跑上前拉着他衣袖“那你能顺便救出我姑姑吗?能吗?”
言风突然转过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诗清
“不可以吗?”借着月光,失望清晰的浮在面容上
“她不可以离开”言风偏过头遥望着远方的天迹“她是个危险的人”
“她不是”
言风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诗清,双手习惯性的背在身后“公子不相信我?”
诗清突然一惊,在她的印象里,言风从没有拿过背影对着自已,这个动作在无意中间所透露出来的某种霸气渐渐的和另一个身影重合……重合,诗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你们都不信,那我也……不走了”
不知多久以后,言风沉沉叹口气“公子,你知道吗?我只答应了夫人护你生命安全这一个要求而已”
意思就是只要是不死,其它的都不会管吗?算了,足够了,诗清苦笑几声“那是不是就表示说我以后甚至做了很过份的事情也不会死?”
言风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
第二日,当铁管家来接诗清的时候并没有如料想般的把自已带去姑姑那儿,而是进了那间另人汗毛直竖的书房
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再加上言风的允诺倒给了诗清不少的勇气,跨进屋里那个身影一如继往的背对着诗清,径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茶水也已经放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四,端起来直接牛饮
将几片与茶水一同喝进嘴里的茶叶吐出,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没茶了”
东方眉头一皱,还真是得寸进尺
诗清眼看着屋里的人不鸟自已心下也不急,反正自已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玩,趴在桌子上用指甲在桌子上刮得‘吱嘎’作响,就是自个儿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指甲的划痕横七错八的现在桌面上,抬起手指一看,甲缝里全是木质灰屑,认真的用大拇指的指甲将它们一一弹出去,室内便又响起轻一阵阵清脆的啪啪声
东方面色铁青着往书桌前靠近“说吧,把你姑姑最近给你说的事情一一讲一遍”
诗清心里得意,还以为他能憋到多久呢,面上却沉静异常,依旧摆弄着自已的指甲“铁管家难道没和你报备?还以为是你心腹呢,现在这年头心腹什么的全都是狗屁”说完对着指甲吹了吹
东方拉开椅子的手顿了顿“你只管说你的”坐在椅子上,双眼阴沉的看向诗清
“我不想浪费过多的口水,那我就做一个总结吧”诗清抬眸与他平视
“说”
“姑姑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女人”看着东方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为自已心爱的男人改变付出有什么不对不合理之处吗?这就那么难以让人理解吗?”
直视东方的诗清,突然从他眼睛时捕捉到一丝迷茫,他垂下眼眸,复睁开,这个过程只花了极少的时间,可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异常“我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呵呵”诗清嘲讽般的撇过脸盯着书房外的长廊“这就是男人与女人最根本的差异,”挑挑眉“你知道吗?以前有个男人一直跟随我左右……”
东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下
“我曾一度认为他是我值得相信的人,芸芸众生中,我把他当作我的一根救命稻草,你们想要的是什么秘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想把我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东方冷哼一声“可是你并没有”
诗清侧脸“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说的‘曾经’”
“对,没错”诗清微笑着点头“那是因为他突然就不见了”
东方眉头轻皱了下“我猜你再也不会和他讲了吧”
诗清再次点头“没错”笑“这就是男人,男人是理智的动物,而女人的一生大多都为了自已心爱的男人而已,所以这就是质的区别”
讲到最后诗清已经不知道自已还说了些什么,又是怎样出了这个书房的,只是在他走后不久,一条身影从书架后面慢慢走出来“盟主,难道他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看来昨天晚上还是不应该这么急就去打听才是的”
东方的眼睛渐渐变得冰冷“过程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