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家人的这次团圆饭吃的那叫一个好,一个温馨,一个有气氛,反正就是有说有笑就是了,夏青被南宫要胁着帮着青妈妈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后,听着从厨房里传来妈妈和南宫边洗碗边聊天的声音,突然就有点儿飘飘然
为什么?
一个大问号正顶在夏青头顶呢,为什么今天会感觉这么好?把双腿扳到椅子上,下巴搁在上头细细想来跟以往的时候比照,得出结论就是……南宫平常总爱板着的那张脸上有笑意了,夏青和妈妈偶尔的两句笑骂中南宫也能在中间插上一两句话了,不似以往那个一尊佛像似的动都不动,可是,他又为什么会一下子变了呢?
和他同住一个屋子里的夏青也摸不着头脑
其实不只是夏青,就算现在问南宫自个儿,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可能他也说不清
我想说到这里,大家都都该明白的,南宫心里住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夏青,虽然他从不承认,也极力的不往那上面想,而夏青也对南宫坦白了他对南宫之间的感情,虽然两人没有再接着发展下去,但也没有被南宫否决掉啊,这希望自然是大大的有的,而南宫对这个家的态度也就变化在他知道了夏青也深爱着他的这事儿上面,虽然,这个中事情理清晰还有许多的弯弯绕
收拾完厨房,三人也就围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了,其实之前也都是一些平常生活的琐事,可不知怎的,夏青突然在青妈妈刚从厨房里端出几杯咖啡的当,就当着南宫的面儿对青妈妈问了个,对夏青以外的两人觉得稍显奇怪的话
夏青的原问题是这样的
“妈,我想问您,做为您的儿子您会纵容我到什么程度?”
当时青妈妈就半张着嘴巴愕在原地了,想她是没有料到夏青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吧,而南宫也就轻轻的挑了挑眉
十几秒钟后,青妈妈将咖啡杯从托盘里一杯一杯的放到南宫和夏青面前才洋溢着一张慈祥的脸说“给我儿子们我所有的爱”说这一句话时,眼睛便从夏青和南宫两人脸上扫过
“即使会违背您的期待?”
本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可听到南宫耳里,便像是一石激起的千层浪,平常总是淡淡的眼神突然就锐利的往坐在一旁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静静甚至表现的乖巧异常的夏青身上,而夏青则是眼含期望的凝视着青妈妈
半晌,青妈妈微笑着点头“只要你觉得幸福”
青妈妈话音刚落,就见夏青一边叫着‘我爱您’一边从沙发一头扑进青妈妈怀里,惹得青妈妈一阵好骂,最后还不忘对着一直错愕的盯着自个儿的南宫吐了一个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自这以后,南宫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对于青妈妈的问话也是有一句便答一句,也没了之前的热络,搞得青妈妈一阵迷茫,而反之的夏青也是不时的偷偷打量他,猜想他是不是生气了,或是……这会不会是自已完全的一厢情愿?
回程的路上,南宫还是一言不发,这让坐在一边的夏青头皮阵阵发麻起来,心里也开始堵得慌,偷偷拿眼睛瞟他,再小小的叫声“哥”
这一路上夏青的不安,南宫都看在眼里,可是,心里的烦乱却无从说起,他清楚的知道夏青把自已最大的困扰看出来了,那就是自已最不愿的就是对不起青姨,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硬生生的把对夏青的感情压抑在心里,而再一个方面是又怕伤害夏青至深,虽然爱他却从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好,如果把夏青的身份换一下,不是青姨的儿子或者那个人不是夏青,南宫想自已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放纵自已的感情,可偏生青姨是在这个世上最特别的存在了,她甚至比自已母亲对自已还要好,这种
存在是自已想要守护住的幸福根源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离夏青远远的,至少不能碰他,才是对青姨的好,而刚才夏青与青姨的对话,他是完全的把青姨绕进去了,这些事情哪像他想的这么简单,只是一句从青妈妈处得来的‘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能让自已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鬼混的借口吗?
而最让自已生气的是,眼看着夏青在为着他的感情做出付出,做出努力的时候,自已却什么都不能够,就是一句‘我也爱你’的肯定都说不出,到底怎样做才是好的?脑子里转过很多想法“青……”
“嗯?”夏青紧紧的盯着那人脸上的表情,不放过其中一丝一毫
“唉”,南宫沉沉叹口气,给了夏青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你的比赛怎么样了?”
不是进前十了吗?本来是想对他说,不用付出这么多,不值得的,可话一到嘴边看见他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居然会不忍心说出来
“我……”夏青突然一副扭扭捏捏,在那对手指头儿玩儿的姿态让南宫将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话上了心
“怎么了吗?”南宫一边开车一边认真的打量着他
“我不想比赛了”夏青轻轻咕哝,声音低到坐在他身边的南宫只大致的边猜边拼,才把一句话给弄明白
南宫将脸一沉,突然找了个路边将车停下,认真的盯着夏青侧脸打量也不出声儿,夏青将手指扭出了高难度麻花儿的形状,突然就底气不足的大吼“干嘛这样盯着我,我又不是犯人”
南宫铁青着张脸,眼里确是深深的刺痛,夏青估计也是顶不住南宫的冷冻空气,用眼尾悄悄扫了南宫一眼,抿抿嘴唇想抗议“我……”
话没说完,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对方使出大力差点儿把夏青挤出白眼儿“哥……”小小声不确定的呢喃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久久之后
“对不起”南宫低沉暗哑的嗓音轻轻的响在耳边
“唉?”夏青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乌溜溜不可置信的闪着光
南宫伸手抚了抚夏青服贴的耳发,不经意间摸到被夏青经常露在外的一排耳钉,手稍稍的迟颖了下,将怀里禁锢的力度松一松,脸往夏青肩上埋去,深吸一口气“不必为我做到如此的”南宫放轻语气轻轻呢喃,怎么会忘了,今天是周末,夏青比赛的日子,只因自已与青姨两人就确定了今天回家,却把夏青忘了,可是自已没想起来,只要对自已推脱一下就完事的,为什么不去比赛?你怎么能如此任性?而自已呢?怎么能如此没为他考想,爱他到底又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