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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断丧

屋内,王汇和女人说了自己的这一路经历,包括自己娘子的死。屋外,如秧、紫莺、适凌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女人叹了口气,皱着眉,对王汇说:“难怪如此,弟弟,真的要来和姐姐一块住吗?”如果他们真的要搬来,那么生活真的是个问题了。但王汇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好意思拒绝。

王汇一愣,听姐姐的口气,似乎是不怎么愿意。“姐姐,不方便吗?”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哪有,只是……这,姐姐养适凌一个人已经是个问题。”

“姐姐放心,我会出去找事情做,养活他们的。”王汇淡淡的说,眉宇间有了分哀愁。

屋外。如秧扯扯紫莺的衣服,悄悄的对紫莺说:“妹妹,爹,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呀?”

紫莺看了看如秧,僵硬的说:“不会吧,如果那样的话,以后我们不是要住在这里了吗?”

如秧有些委屈的看了看紫莺,难道,再也不会去了吗?紫莺看出了如秧的神色,轻轻抱住如秧,淡淡的说:“姐姐不要难过,妹妹会陪着你的。”

适凌走过来,看了看紫莺和如秧,刚刚还玩的好好的,只是转眼间,怎么就难过起来了?适凌走过去,拍了拍如秧的肩膀,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如秧看了看适凌,那眼神好像充满了希望。看了看紫莺,紫莺轻轻的笑着,幼嫩的皮肤搀着淡淡的神色。

半年后。

某酒店。人来人往,王汇招呼着几位客官。顿然看向门外,吵吵闹闹的几位非草民的人进来了,看样子应该是衙门或官府的人。王汇迎上去,陪着笑脸说:“几位客官好,想吃点什么吗?”

几位达官贵人般的客官寻了个不错的桌子,做了下,点了几道名贵的招牌菜,王汇安顿好,离开。

等这几个人吃完后,笑呵呵的出门就要走。王汇觉得不对劲,一把拦住其中一个人,说:“哎,客官,您还没给钱那!”自己没有记错,他们几个人的确没给钱,如果他们不给钱,老板可是要找自己交代的,这可怎么交代。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王汇,原本温和的眼色一变,一把推开王汇,吼道:“搞什么鬼!老子来这吃饭什么时候给过钱!”同时身边的几个人一同而上。

“你看好了,我们可是当官的,到你们这种小饭馆还要给钱?什么道理?”

“你是什么人,想不想混了,得罪了我们你可没有好日子过!”

王汇一愣,看向柜台,柜台的老板狠狠的瞪着自己。王汇知道,老板生气了,自己没有招待好这一桌客人。吃霸王餐一向是老板最不喜欢的,可是,自己还要靠这个活来养活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对不起,客官,对不起……”王汇连忙道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不起就完了?!你打扰了爷几个的兴致!给我打!”几个身强体壮的客官把王汇围攻,狠狠的打了一顿,疼痛累计在王汇身上,任由王汇怎么呼救,老板似乎都听不见,只是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最终,是在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还要做生意,匆匆上前赔笑脸的说:“几位爷,别气了,这顿饭算我请你们的!以后常来!”

“哼!什么破地方,以后爷几个再也不回来了!”

“好好管教你们的伙计,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走!”几个达官贵人嚣张的离开了。老板暗暗叫苦,这个王汇又不是没见识过这种情景,怎么今天偏偏这么倒霉。

“王汇!王汇!起来吧,他们走了!”老板蹲下来拍拍王汇的身子,王汇紧闭着眼睛,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停留在身体里,一动不动。老板一愣,再用力的打了打王汇的身子,几个人下手还挺重的,把王汇打成这样。老板觉得不对劲,用手指在王汇鼻前停留了一下,猛的站起来。

王汇死了!

王汇躺在地上,眼神挣扎痛苦的看着前方,那绝望的表情,那不舍女儿的心情,随着拳打脚踢,脱离灵魂,躺在地上。

简陋的屋子。紫莺走出来,悄悄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爹,怎么还不回来,已经这么晚了。女人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见到紫莺站在窗门口,看着外面,懒洋洋的说:“干什么呀?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搞什么鬼!”

紫莺回过头,自己惊醒了姑姑,悄悄的说:“姑姑,爹怎么还不回来?”

女人一愣,这么晚了,弟弟还没有回来?先安顿好紫莺再说。“你爹会回来的,你赶紧给我睡觉,别深更半夜瞎折腾!”

紫莺抿了抿嘴,姑姑一向对自己和姐姐很凶,连适凌哥哥也不例外,这半年自己已经习惯了。紫莺乖乖上了床,忐忑不安的睡了。

第二天,外人来家里通知,王汇昨日在酒店遇到一顿暴打,已经死了。女人一愣,适凌哄着紫莺和如秧,两个女孩子伤心落泪。娘已经离开自己了,爹爹如今也离开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依靠?

女人去认领了尸体,带着适凌、紫莺、如秧安葬了王汇。四人在王汇坟前哭成泪人。从此以后,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艰辛的过日子。

路过长安,紫莺扯了扯女人的衣服,问:“姑姑,那是什么?”女人顺着紫莺的眼神望去,不耐烦的说:“哎呀,不就是个算命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紫莺知趣的不再多问,路过算卦先生的面前,算卦先生一笑。笑的让女人心里一惊,女人回头看了看算命先生,不语。

算命先生温和的说:“王英,你身旁的两个女孩,可非同草民啊!”算命先生的语气意味深长。

王英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算卦先生真是奇怪,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算卦先生不语,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看了看身旁的如秧和紫莺,语气温和的对王英说:“你这两个侄女,真是真命天女啊。”

王英一愣,看了看如秧和紫莺稚嫩的面容,问算卦先生:“她们怎么了?难道有和其他人又什么不同?”

“你的两位侄女,定是娘娘命。”

王英仰天大笑,娘娘命,那就是皇上的女人,才称之为娘娘吧。“老先生,你别说笑了,我这两个侄女都能当娘娘,那我不成了太后级别的女人?”

算卦先生听了王英的话,脸色顿然一变,这女人如此嚣张跋扈,早晚要出事。严肃的说:“话不可乱说,会遭天谴的。”

王英轻蔑的看了看算卦先生:“天谴?如今我们生活都是问题,我一天不光要伺候我自己的儿子,还要伺候我弟弟留下的两个女人,我命就够苦的了,害怕什么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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