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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残,凤舞

万秀阁。天气是多云的,洁白的云朵覆盖了天空。

兰嬷嬷看着面前这些绣女,面无表情的走来走去。潘总管看着绣女,和兰嬷嬷悄声说起话来。

“兰嬷嬷,这届绣女还是归你看管,这你可要谢谢太后娘娘。”潘总管是晨辛扬,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贴身总管。尖尖的声音略带嘶哑,兰嬷嬷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还留在这深宫,是有自己的命得。

“知道,既然如此。这些绣女,何时给太后娘娘一见?”兰嬷嬷已入中年,脸上的皮肤出现了细细的皱纹。

“待我问候太后娘娘再定断此事,近日,你先照看着,多教教这些绣女们规矩,免得以后做了皇上的女人,各个不识抬举。”潘总管有意无意的说,之后默然走开。

兰嬷嬷吩咐绣女们回房间休息,准备练习规矩和礼节。颜弥坐在房间里,原来皇宫这么大,比想象中要大许多。可是,想在这里安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虽然是白天,却是阴暗的房间。元默青看完最后一页书籍,无力的将书籍合上。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站起身,将身后一副风景画轻轻掀开,原本应该是一面墙壁才对,而这画却刚好挡住了一个铁箱子。铁箱子放在墙壁的缝隙里,缝隙被人径直的挖出一个台空。

元默青神色皱眉,轻轻抬起铁箱子的盖,箱子里面微微泛出微红的光。还好,这把剑依然留在这里。只是,未有合适的人能有驾驭它。

元默青轻轻用手抚摸它,剑本身应该是铁制,可是,这剑却如同灵性一样生存在世界中。当今太后曾说,这把剑名为凤舞。微微泛着红光。至于凤舞剑的另一半,龙飞剑,想必此时正安稳的呆在当今皇上的密室里。

元默青突然悲伤袭来,觉得这凤舞剑呆在这里,不知不觉已有十年左右。门口微微有动静,轻轻关上铁箱子,将凤舞剑最后一眼的炫耀看个不舍,放回风景画,看着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被门掩住的面容,透着浅浅的笑容。

“元师傅。”如秧轻轻将门推开,微笑着走进来,刚练完武,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

元默青温和的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胡子,坐在椅子上,悠闲的说:“如秧,最近练得怎么样?”

如秧微微低头,淡淡的说:“一切可好,只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辛苦。”

“学武本就不是女子应有的技能。”元默青慢慢的说。

“可是……”如秧有些漠然,虽然不是女子本该学习的技能,但却是自己惘然中向往的。

元默青柔和的一笑,“也罢,你很有资质。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放弃。”

龙阳宫。绣女跪了一地,各个低着头。颜弥不敢看眼前的人,只觉得气势来得汹涌,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杀死。

“参见皇上——”绣女们齐齐的说。太后看着跪着的绣女,还是如以前一样,每一届的绣女都会统一的梳理同一套发型,同一样的衣裳。“辛扬,你看看,先封了哪个好?”太后有意无意的说,听着太后这样说,下面的绣女微微有些激动,面色微红,各个自作多情的摸样,小声议论或窃喜着。

颜弥淡淡的低着头,这应该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听声音有些成熟的味道。

晨辛扬注视着跪着的绣女,如今贵为天子,在别人眼里,皇上本就应该是三宫六院的人,可是到了自己这一代,却没有如此多的心思,分给除了怡儿以外的女人。

就当是帮怡儿选个好的姐妹吧,免得她自己在**孤单。晨辛扬轻轻的走来走去,看到的不过就是庸脂俗粉,忽然一个女子低头的面容渐渐映入眼帘。那是一种不同于世俗的美。白皙的皮肤,垂低的眼帘,淡淡的面容,没有激动,没有紧张,甚至,没有期待。

晨辛扬走到颜弥面前,单腿蹲下来,让颜弥一愣。皇上,仿佛走到自己面前了。心里开始隐隐约约有些紧张,晨辛扬淡淡的用手扶住她的下巴,心里暗笑,如此尖尖的下巴,配着的应该是个绝美的女人。

晨辛扬的动作,让颜弥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那一张俊俏的脸容映入眼帘,之后,是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棕色的眼睛,如古潭,让人想多看一眼。似乎,再想看,就会深深陷进去,之后不得翻身,万劫不复……

晨辛扬嘴角划过得意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颜弥淡淡的回答:“颜弥。”

武道所。

如秧面色温和的,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练武的两个人。嘴角微微笑起来,那时替紫莺找到幸福的笑容。看着紫莺和适凌的嬉笑,自己觉得紫莺是如此的幸福。其实从小就该知道,紫莺和适凌正在产生着一种微妙的感情,虽然紫莺自己没有觉得,可,自己确实看在眼里。

“你妹妹好像和我徒弟很有缘。”元默青在一旁温和的说。

如秧浅笑,“也许是吧。”

好一阵沉默,如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紫莺和适凌的关系,自己与紫莺只不过才才十一二的年纪,有何知幸福是什么。

元默青从窗户走到风景画前,默然的说:“如秧。”

如秧讶然的回头,“嗯。”走到元默青身旁,看着元默青壮壮的身体,虽然已经是年如六旬了,可是身体还是很好。

“你喜欢剑吗?”元默青有意无意的问。

“剑?还好。”如秧淡淡的回答,不知道元师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自己。片刻,元默青把风景画掀开,映入如秧眼帘的是一个铁箱子。“元师傅,这里怎么会有……”没等如秧下意识的问完,元默青把铁箱子打开,微微的红光闪现出来。

“那是……”

“剑。”元默青淡淡的回答,回头冲如秧温和一笑,回过头,伸手进去,握住凤舞剑的剑柄,将它拿出来。

如秧看着眼前,仿佛不可思议的场景,那把剑,不同于之前见过的剑。之前见过的剑,不过就是一把铁制作而成,没有别的特质。而面前这把剑,却泛着红光,似乎非同凡间的剑。就好像是梦,是仙界的梦,是泛红的梦,梦的不真实,梦的虚幻。

“它叫凤舞。”元默青默然的说。紧握着凤舞剑,知道自己无法驾驭于它,却还是要拿出来。虽然凤舞剑和自己毫无灵性,自己拿着,就如和拿一柄普通的剑,毫无差别。

如秧看着凤舞剑,这般虚幻,这般不真实。“它好美。”轻轻的说。

元默青笑了笑,放回去,把风景画安抚好。回过头,看看如秧。这丫头,八成是吓到了。这么神奇的剑,若非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如此梦幻般的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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